街头,步伐轻松。
各行业已经复苏,人流如织。
吃了一碗片儿川后,他丢下一串铜钱,询问掌柜
“杭州城,哪家剃头的铺子最贵”
忙着揉面的掌柜,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
“客官,你外地人吧”
“是啊。”
“听我一句劝,忍几天,回家了再剃头,啊。”
李郁差点没忍住,一本正经的恼火道
“不行,我头皮痒得很。剃个头而已,能花几个钱”
掌柜的摇摇头,往前面指了指
“出门向东,走到岔路口,进巷子那里面有一家,全城最大最豪华的。客官,你可记住喽,咱杭州剃头可贵”
李郁大步流星,李小五紧随其后。
大街上熙熙攘攘,一拐进那小巷子瞬间就变了人间。
清净,静谧,甚至有些古怪。
巷子很干净,一幢开间宽度足足超过10丈的两层小木楼赫然出现了在眼前。论装修,丝毫不逊色任何一家高档酒楼。
两个漂亮姑娘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十分养眼。
李郁背着手咳嗽两声,慢步踱了过去,门口迎宾的俩姑娘立马走下台阶。
属实是猎人和猎物的双相奔赴了
李小五回头,对着便装的亲卫队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成群的在巷子口溜达。
俩姑娘眼睛发亮,弯腰施礼
“爷您是剃头,还是修面呀”
“都要。”
“哟,瞧爷您这做派是哪家的小公子吧不是本地人吧”
李郁点点头,主动认领了外地佬的身份。
并且上下打量了一番俩姑娘,心里默默的各给取了个花名“有容”,和“雨大”。
在杭州城执业,有个花名比较合适。
“贵客一位,里面请。”
他走上台阶时,没注意到落在后面“雨大”姑娘面露喜色,对着里面的一清瘦男子重重的点了下头。
“爷,您是初次来鄙店吧可有相熟的师傅”
“第一次,第一次。”
“有容”姑娘面色不改,依旧笑语盈盈,主动走在了楼梯前面。
“剃个头,怎么还要上楼”
“爷您是贵客,二楼清净,服务更周到。”
咚咚咚,那名清瘦男子上来了,穿白袍,端着一托盘。托盘摆着各种刀具,还要雪白的毛巾,一看就很专业。
姑且,就叫他“醋鱼”吧。
“爷,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这里的头牌剃头师傅,上个月刚从扬州府瘦西湖畔的大明楼进修归来。”
李郁瞬间一抖,怎么感觉这说辞好熟悉
哦,对了,是当初自己在苏州府混弄出来的那一套。
李小五不露声色站在了侧面,手笼在袖子里。
李郁咳嗽了两声,皱起眉头
“先洗个头吧。”
“您要谁来洗”
李郁一愣,这么复杂不过还是淡定的往黄花梨官帽椅上一坐
“你们这,都有谁呀”
像变戏法一样,里间冒出来6个姑娘,各有千秋。唯一的共同点是白衣裳。
“爷,您挑一个”
李郁摇摇头。
“醋鱼”师傅恍然大悟
“没有爷喜欢的颜色对吧立马给伱换个吉祥色。来呀。”
最里面的屋子,木门吱嘎一声推开,走出来一妇人,粉绸单衣,重施粉黛,香味扑鼻,流光溢彩,自信女王,肩上还搭着条毛巾
“醋鱼”小声说道,“您看满意吗小寡妇。”
李郁是真的破防了,大笑着问道
“她,寡妇”
“对。”
“上个月刚寡的吧”
“客官请自重,我们是正经店,只剃头修面。只赚干净的银子。”
“那还等什么,放马过来吧。”
还甭说,小寡洗脸洗头的技术不错。
颇具意境,帘子那么一拉,还焚了一根檀香。力度正好,服务周到,相当的人性化。
突然,“雨大”姑娘款款进来了,端来了两杯清茶。
然后蹲着温柔说道
“爷,是这样的。您要不在我们这多存点银子吧”
李郁闭着眼睛,语气不变
“我为什么要多存银子啊”
“是这样的,存1000两,送200两。以后您这辈子的剃发修面,都可以在咱这解决了,不限次数。您看多方便呀”
李郁睁开眼皮往下瞅了一眼,没看头。
语气生硬,拒绝道
“我并不久住杭州,用不着。”
“雨大”姑娘瞬间收敛起职业微笑,语气客气且平静
“那今天您的消费就没法打折了。收您800两,现银还是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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