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存在内部派系,这个湘军,那个楚军,那个绿营的。
胡灵儿披着一件袍子,走了出来。
“夫君,可是在担忧明日的战事”
“嗯,打仗永远无法计算出所有变量,不确定因素永远存在。”
“要不,再多带1个营的兵力”
李家军军制,一个营500人,满编还超一些。
“不必了,3个营已经足够了,何况还有上百门的火炮。船队已经首尾无法望见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妾身在想,有几件事是否需要收尾”
“嗯”
“王神仙的翡翠局,潮州府的分号,还有在北上途中的漕船。”
李郁点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这些首尾都需要尽快料理干净。哎,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胡灵儿勉强笑道
“妾身有些不适,想吐。”
话音未落,呕
西山岛有大夫,急匆匆的赶来了。
须发皆白,一看就医术高明
他先用一块丝巾搭在腕上,随即轻搭两指,双眼微闭。
突然,睁开了眼睛,表情严肃。
似乎是确认了一下脉象,才喜滋滋的起身拱手道贺
“恭喜主公,夫人有喜了。”
呼,在场众人都眉开眼笑,吉兆
夜晚闹出如此动静,府中众人聚集,另外俩侧室也来了。
李郁心之所及,突然说道
“劳烦大夫,给她俩也把一下脉。”
杨云娇脸色一红,不过还是乖乖听话了。
白胡子大夫,刚一把脉,就惊讶的跳了起来
“哎呀,如夫人也有喜了。”
府内一片哗然,紧接着是韦秀,脉象正常,未曾有喜。
李郁还是追问了一下
“不会有误”
“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连绵有力,典型的喜脉。老夫行医20载,断不会有错。”
李郁这才开心的赏赐了大夫,府中一片欢腾。
都称赞主公这效率,不愧是人中龙凤。
“夫君,那妾身呢”韦秀红着脸,问道。
“应怀尽怀,愿怀尽怀。”李郁严肃说道,“让府邸中的每一个女人怀上孩子,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罢,大手一挥“今晚,你寺寝。”
韦秀微微弯腰“妾身得令。”
府中丫鬟们纷纷窃笑,不知为何,主公这番话的每一个字都很正常,可放在一起就显得不太正常了。
总觉得听着怕怕的,又怪期待的。
只能说汉语,博大精深
大战之前,当蓄积体力。
李郁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缺乏经验。
幸好,这一路航线熟悉。
船队很壮观,依旧打着漕帮的旗帜。
甭管看官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李家军做事虽然越明显,却从未真正打出过“李氏”旗号。
用李郁的话说,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也比一览无余要好。
因为,这一层窗户纸,就是很多利益相关人的自我安慰。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搞笑。
宁愿把头埋进沙子里,学做鸵鸟,也不愿面对心里早就清楚的“现实”。
“不听,不听,狗狗念经。”
府城的圈子里,早就流传着李郁豢养私兵,打击仇人的八卦。
甚至有亲历者,在太湖水域见过陌生战船。
不过,没人愿意捅破,过一天算一天。
毕竟那每个月的分红银子,是从不拖延,真金白银的送到手里。
许多人都自我安慰,上面有知府、布政使都没出面干涉。
我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动什么闲心。
再说了,现在世道这么乱,城外一月就几十起打劫、对抗官府的事。
府衙管都管不过来,只能挑选几个显眼包,重点打击一下。
李大官人产业都在城外,养点私兵,弄几杆火器也能理解,估计是为了防身嘛
苏州织造署,
福成抓着一张纸,几乎揉成一团却不自觉。
“公子,有人求见。”
“滚,让他滚。”
福成扭头,愤怒的吼道。
他刚收到最新消息,朝廷批准了钱峰对于两淮盐务的所有处置。
他老爹也在其列。
处置是罢官,交纳议罪银3万两,可回京养老。
若是无银可交,则流放宁古塔。
这个处置,还属于格外开恩了,至少在皇帝眼里是这样,只是罚点银子而已。
他神经质一般的冷笑道
“议罪银,哪个孙子发明的”
书房外,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是你们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