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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掌门即将到达昆仑军区门前时,卫兵们早已得到消息,全副武装地组成了一道防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什么人?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得靠近!”卫兵厉声喝道。
被士兵阻拦,众掌门心中自然不悦。但他们并未忘记此行的目的,是请求昆仑军区放人,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无相掌门强挤出一丝笑意,看向卫兵说道:“阿弥陀佛,烦请小师傅通报一声,我们想求见昆仑军区的领导。”
然而,卫兵却鄙夷地皱了皱眉头:“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见就见?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们首长忙得很,没空见你。再往前踏一步就是闯入军事禁区,这是重罪,别怪我们不客气!”
很显然,这番话是有人提前教给卫兵的。这话也让众掌门心中怒火中烧。
“你!”吴道子气愤地指向卫兵,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们此次是来求人的,若此时收敛不住脾气,恐怕会坏了大事。
洞虚子下意识地看了看昆仑军区上空的劫云,深深叹了口气,调整情绪后低声下气地说道:“这位军爷,还是烦请去通报一声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绝不往前一步。”
要知道,说出这番话的可是昔日不可一世的崆峒派掌门。很显然,洞虚子等人已经意识到,788勘探队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此刻,除了尽其所能地降低姿态,请求昆仑军区放出老祖之外,他们别无他法。
卫兵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刚想说些什么,军区内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这里是军区,谁敢放肆?”
说话间,一个小道士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军区里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此人自然是王野。看到众掌门后,王野故作惊讶地说道:“哟,真是稀客啊!各门各派的掌门都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昆仑军区多了不起呢。”
王野的惊讶显然是装出来的,而且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夸张的演技。昨天晚上,赵启就跟队员们说过了,这两天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让队员们自行处理。
此刻,王野站在门口,众掌门再也不敢轻视他。洞虚子强压怒火,刚想堆上笑脸与王野套近乎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王野,你怎么在这儿?”
一听这声音,王野愣住了,紧接着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位穿着道袍的老者。
看到老者,王野立刻抱拳行礼:“师傅,弟子王野身着军装,无法行跪拜之礼,还望师傅恕罪!”
王野的道袍内穿着788勘探队的军装,因此对礼数颇为在意的他,只是向师傅行了抱拳之礼。
武当派掌门轻轻叹了口气,疑惑地问道:“自下山后,你就来了这里?”
王野点了点头:“回师傅,下山后我便前来探亲,也因此结缘了788勘探队。如今我也是788勘探队的一员,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师傅莫要见怪。”
一听788勘探队里有武当派的人,不少掌门的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武当派掌门也看向王野说道:“王野,我问你,武当派师祖真的被关进了大牢?”
闻听此言,王野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当时老祖认出了我是武当派弟子,以传讯之法与我交谈过。而后老祖的确不想趟这趟浑水,但千不该万不该在军区门外逗留未离开。闯入军区在先,这一点就算是我也不能通融。军法森严,还望师傅恕罪。”
武当派掌门在众掌门中算是悟性最高、最通情达理的人了。他虽然对昆仑军区扣押门派老祖之事感到气愤,但也知晓此事确是老祖冒失在先。
如今世道已不同,军法无情,纵然是王野也无能为力。
“李天师,既然是你徒弟,赶紧跟他说说,让他把我们老祖都放了。”
“是啊,李天师,你们武当派不是一直号称弟子尊师重道吗?一句话的事,赶紧让他放人啊!”
一些掌门心急如焚,纷纷起哄。李天师顿时陷入了众矢之的,有些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王野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几分怒意。他看向众掌门,朗声喝道:“放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昆仑军区乃是军方重地,更是国家之重地。军法面前,不容人情。我虽为武当派弟子,但我更要对得起这身军装。尔等门派掌门闯入昆仑军区在先,纵然是我派老祖,也照关不误。谁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军法不容情!”
王野话音刚落,昆仑军区内又陆续走出了其他队员。朱庆阳旁边跟着大黑狗,经过昨天晚上朱庆阳的“强势表现”,大黑狗彻底拜服了,从今早开始就寸步不离。
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朱庆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谁再敢瞎嚷嚷,老祖都治了还治不了你们?怎么着,还是说你们这些门派打算强攻昆仑军区?”
一听到这番话,所有士兵立刻警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枪,昆仑军区门口瞬间又增加了许多守卫。
朱庆阳一开口就给众位掌门扣了个大帽子,让他们顿时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