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太妃的父亲卢照厚此时已经升为正三品的顺天府府尹,原本就是礼部员外郎出身,又听说儿子特喜欢对方姑娘,更是拿出毕生所学,掏出毕生积蓄,力图操持得完美而没有任何瑕疵,让太后娘娘跟皇上满意。
剩下的几个儿子傻了眼。这把家底都掏空了,后面自己还娶不娶媳妇了。抱怨归抱怨,担心归担心,那是关上门说话。该办的事儿还是得办阿。谁让亲哥是状元郎呢。
一顿操作猛如虎,家里人全都上阵,个个累得人仰马翻,家财散尽。
当事人,一个傻兮兮地笑,另一个傻兮兮地偷笑。两家人见了两孩子这副高兴的模样,跟着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更加来劲。
毕竟是状元郎跟自己的亲妹妹结婚,江月白自然到了场,皇帝也是,于公于私都得来。
待看到江锦书的陪嫁时,卢家人差点被晃瞎了眼。光银票就十万两,外加京城的茶楼一处,丝绸门店两家。
原本打算吃土的一家人,顿时感觉满血复活了。感觉自己娶了个财神婆。还是个和和气气,说话柔柔软软,给公婆小姑端茶倒水没有一点架子,一笑两个酒窝的小姑娘。
卢照厚感觉自家儿子捡到宝了。每天都叮嘱儿子要对人家好一点。
相爱的两个人新婚之夜很圆满,特别圆满。江锦书爱慕卢长林的满腹诗书,博学多才,清冷高洁;卢长林爱慕江锦书的温柔善良,爱笑活泼,善解人意。
要知道在翰林院上了一段时间的班,他发现自己情商有点低,呆头呆脑,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不善于跟人打交道,并不太擅长圆滑周全地解决各种政务问题。
而且他去了藏书阁后,发现自己沉浸在读书的快乐里不可自拔,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各种值得研究的问题,不断悟出一些前人未曾提出过的理论。
越来越明确自己志在修书做研究,不在于做官。
毕竟多数人参加科举取得好名次,都是为了做官,赢得权势高位。而他如果只是留在翰林院做学问,只会是个清水衙门,没有什么晋升的空间。相对于他状元的身份,就有点泯然众人的意思。
他忐忑不安地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江锦书,却得到了新婚妻子的大力支持。她说自己早就看出来了他的与众不同,敏锐的思辨,高洁的情志。而且做研究很好,不必卷入官场的弯弯绕绕。
卢长林听到这番话,紧紧地抱着新婚妻子,感动得差点流出了眼泪。人这一辈子,不管有才没才,有钱没钱,最难的是能遇见一个无条件支持自己,理解自己的人。
怀着这样炽热的爱情,与深爱着自己的女子相拥,他把全部的爱都倾洒了出去,延绵不绝。
泰兴十一年,谢贵妃的四长公主十六岁,皇帝把她指婚给了农部尚书寒门子弟赵宇航,八月举行的婚礼。以此感谢他这些年来对华夏农业发展做出的贡献。这样赵宇航背靠谢家护国公府,就有了门户背景。
九月初,安北都护府传来好消息,二长公主诞下了巴特尔的嫡长子,重达八斤,巴特尔十分高兴。
十二月十七日,江璃九个月时突然急产,为齐鸣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孩,每个重五斤。产后大出血,不治身亡。这一年她十八岁。
在临终前,江璃含着微笑对他说了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你爱着我,我就是你的阿画。记得告诉我姑姑,我爱她。”
齐鸣拉着江璃流下了泪水,心中后悔,还未来得及表白对江璃的感情,她就这样匆匆地走了。
哽咽着摇动江璃的手说道,“阿璃,对不起。我错了,我一直都在伤害你。我后来爱的是你,不是她啊。”
可惜江璃听不到了,其实听不到最好。
当身边出现一个跟你深爱的人很类似的人,你爱上了ta,是一种变心吗?
皇帝和太后听到齐鸣转述的临终遗言时,都这么发自内心地觉得。虽然爱上的是同一个人,但谁也说不清,这是不是一种背叛。
后宫里除了皇后有孕八个月,预产期在次年二月,后宫里没有其他后妃有孕。
李承稷告诉江月白说,一定要等皇后生下嫡长子后再说。想必是大皇子当年的事情给他留下了毕生的心理阴影和创伤。
正月的传统还是要遵守,泰兴十二年的正月,李承稷把后宫里的六个后妃全都宠幸了一遍。因为姜闲在几个月前就诊断说,皇后的这胎很可能是个公主。但都给喝了避子汤。
到了泰兴十二年二月十八,皇后果然生下嫡长公主,重达七斤七两,吃了不小的苦头。李承稷请太后赐名,江月白起名李知涵,封为北宁公主。
到了三月初,懿太贵妃的侄女李芳颖李嫔喝了避子汤竟然查出来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皇帝晋她为禧贵嫔。
李承稷原本准备让其喝下流产的汤药,还是皇后为李嫔说情请求留下皇嗣。江月白想到懿太贵妃和念太妃曾经接二连三的流产,也心生隐恻,为禧贵嫔求了情。
三月里举行了李承稷继位后的第一次选秀,共选拔了十二人,环肥燕瘦,其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