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辰怔怔地望了懿妃一眼,有一瞬间的愣神。
表姐往常是那种古典安静美人的模样,此时灿烂的笑着,好生灵动。
话到嘴边又转了弯,笑着说道,“既然你喜欢,就多住些日子。”
没有把话说满,这就给彼此都留了空间。
女人之间的事情总归说不好。万一后面住得不喜欢了,可以随时搬出去。不会因为“圣旨”勉强留在永和宫,让两个人都难受。
“谢皇上。”懿妃甜甜的笑着,眼睛里有光。
散了几圈后,懿妃就主动告辞说自己有点累了,先回去歇着,留他们二人坐在院子里乘凉。
江月白与李北辰对了下眼色,嫣然一笑,“皇上,外面蚊子多,我们进屋吧。”
“好。”李北辰会意地答道。
将轮椅推到门口,江月白就撑着李北辰的手缓缓地往里屋走。
他们屏退了左右,并排躺在床上叙话。
“让我看看。”江月白拉着李北辰的胳膊上下打量着。
光从表面上看,看不出什么端倪。皮肤不过变黑变粗糙了些。
江月白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李北辰摇摇头,“身体倒是还没有很痛,就是偶尔感觉皮肤底下有虫子再爬。想到身体里有数不清的虫子就很恶心烦躁,想要打人。”
唯有在江月白面前,他可以这样毫无保留地吐露心声。
李北辰的手冰凉的像是冰块,没有温度。
江月白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包裹在手心,心疼地望着他,“你真是太难了。想想就忍受不了。姜院使没有开点安神的药给你喝吗?”
“开了。”李北辰幽幽地叹了口气,将江月白搂在怀里,摩梭着她纤细的胳膊,精致的眉眼深情地望向她,“没什么用。还是睡不着。就是焦虑。”
他原本想跟江月白说昨晚跟齐婉仪的事情,说这个药在刺激欲望方面开始起作用了,最终却没能说出口。
幽幽地抚摸着江月白细滑的胳膊,空前地膨胀了起来,孔武有力。
此时他就挺想的,非常想。
他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更加渴望与她亲密。他热切地望着江月白,将她搂得紧紧的,情不自禁地扭动着。
“我今晚睡你这。”他的喉咙有些暗哑。
这种压抑的嗓音很特别,唯有江月白一人听过。因为只有在她这里,他是热烈却又克制的。
江月白窝在李北辰的怀里,很小声地说道,“好。要吗?”
李北辰刚想说想,还是口是心非地摇头,“不了。我来读书给孩子们听。”
“好。”江月白情不自禁地仰起头,轻柔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李北辰愣怔着颤抖了一下,心里格外的甜。
他感觉自己好爱好爱她,好爱跟她在一起的这份轻松愉快,好爱这份心动的感觉。
“我爱你。”他克制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很爱你。”
他站起来时,偏偏还笑着看向江月白,似乎在逗她。
江月白羞红了脸别过头去,即使以前被他逼着去看,此时依然不肯直视。
李北辰从书架上挑了本《诗经》,回到江月白的身边,还是情不自禁地固定好她手的位置。
“握住。”
江月白瞬间松了手。
“听话,”李北辰又握着江月白的手按了回去,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不许松手。”
江月白只好握住。
李北辰开始读诗。江月白却让读诗的人都读不下去了,呵着气,声音在打颤。
偏偏江月白还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李北辰闭上眼睛,身子抖了下,“你这个小妖精。”
最终受不了的人变成了李北辰,他隐忍地挪开了江月白的手,“不要乱动。”
他紧抿着嘴唇,有些心虚地看向一旁,“我还想多陪你些日子。洗洗睡吧。”
“好,”江月白笑着看向他,“那就要了。”
李北辰这一刻突然下定了决心,“以后都不要了。为了孩子们为了你,我得振作起来。这些日子,确实挺颓废的。”
“皇上勤勉,一天的工作时间都超过996的打工族。”江月白不忘继续真诚地拍马屁,她的声音又轻又软。
不过她说的也是心里话。就跟后世的大boss们一样,有钱确实有钱,除非退了,否则只要在位置上,无论在商界还是政界,大都全年无休,一天24小时待机状态。
李北辰笑了笑后缓缓说道,“不是有句话说,权力越大,责任越大吗?下属能歇着,我不能歇。何况我还挺喜欢处理政务。很有成就感。”
江月白温柔地笑了笑,“该休息还是休息。适当放权有好处。关键是选拔和任用合适的人才到相应的岗位上。建立一套可靠的人事制度。”
李北辰禁不住乐了,“听你这话,你前世应该不是一般人。莫非是霸道女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