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很担心有人会突然闯进来,那样多少张嘴都说不清。
根据宫规,妃子私通罪行,会被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搞不好,还会诛九族。
“你都不在乎,我更不在乎。”
李北弘身体里的戏精在蹦跶,其实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还在垂死挣扎。
“不,你在乎。他是你的亲哥哥,你们一起走到了今天。你在乎他你如果不想逼死我,你就走马上走我倒数三声”
“本王再问你一次,你真不愿意跟本王走吗”
“闭嘴,再说一遍,不愿意你若敢背叛皇上,从今往后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语气的愤怒和决绝,让人心神震撼。
江月白忽而从气愤转为深情,“我只想与皇上在一起,无论名分,我便心满意足,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见李北弘捂着脸,沉默不语,知道谈判方已被自己打败,不过还在做最后挣扎而已,江月白继续补刀,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修身立言,志存忠孝。儿女情长,格局太小
皇上不顾自己的颜面,允许你来见我,跟我说这些虎狼之词,大逆不道之话。你觉得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他把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看得比颜面更重要。你所说的话哪里对得住你大哥忠孝仁义你哪一点符合”
“你说这些话真的很像他。”
李北弘幽幽地叹了口气,“本王果然没看错人。你赶紧止血。心愿已了,本王这就走。”
他此时心里突然有种感觉,大哥之所以是大哥,是因为他被大嫂选中。
\大怨种
江月白心里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对于她而言,那就是项目谈判终于谈成功了,圆满完成任务。
江月白舒了口气,但簪子依然扎在肉里,“新欢治百病。送客”
“竟然不留本王喝杯茶。”
话既然说开了,李北弘也是个洒脱的,便笑嘻嘻地说道,
“那本王与沈姑娘的喜酒,女侠可一定要赏脸来喝毕竟女侠是红娘,没有女侠就没有这段姻缘。这是请柬,拿好了告辞”
这
x
说着,李北弘随手撂下红彤彤的请柬。随手推开后面的一扇小窗,熟练地飞了出去,瞬间不见踪迹。
江月白无语地望着手中的请柬,还有地上一堆李北弘没带走的诗集。
这还真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这个老六有东西。
假如真说开后,潇洒地放手,倒不失为真君子。
李北弘前脚刚走,后脚便响起一阵细碎的敲门声。
好险
江月白把请柬压在枕头底下,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治伤膏,抹在伤口上。又系了条丝巾从脖子处遮住上身,才去开门。
开门一看,是皇后的大宫女玉荷。
见玉荷姑娘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的样子,江月白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无非就是见识了治伤膏的神奇,想为皇后讨要点,回去之后好交差。
帮人不要自己主动提,要对方提。对方提,才叫帮忙。
自己提,固然善良,但显得卑微、喜欢多管闲事,容易养出白眼狼。
“玉荷姑娘找我有事”
“唔,奴婢见过贤雅小主,”玉荷姑娘施礼之后,酝酿了一番,终于鼓起勇气问道,“贤雅小主,那个治伤膏能不能送给皇后一些。”
说完,眼神还往屋子里瞟了瞟。
江月白很客气地说道,“玉荷,这个治伤膏极其珍贵。本小主也只有一瓶,一直想着要送给皇上。”
她以为玉荷作为皇后的贴身宫女,单纯见到好东西,就想搞一点过去送给领导拍马屁。
关上门后,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一瓶治伤膏,往桌子上的一个空瓶里倒出来一些,再擦净边缘,伪装成一瓶未开封的新药。反正没人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
江月白走到门口时,手里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紫檀木盒子,外面还用红色细绳做了捆绑,用以保证不会打开的同时,装点得非常喜庆。
“小罗子,你过来。陪玉荷姑娘去一趟坤宁宫。”江月白吩咐完,双手将盒子小心翼翼地交到玉荷手里,笑着说,
“玉荷姑娘,那就拜托玉荷姑娘了。如果路上有人问起,就说是本小主送给皇后的回礼。拜托玉荷姑娘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本小主多美言几句。”
“小主折杀奴婢了。奴婢还想小主以后在皇后娘娘面前多美言奴婢几句呢。”
其实在后宫里,皇后的贴身大宫女的地位比不受宠的妃子都高,所以玉荷姑娘若不是在江月白这里,其实也会端着架子,拿捏其他人的。
江月白一听玉荷这话,妥了。正目送小罗子和玉荷离开,门口却恰好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妹妹,另一个却是夏嫔。趁着小罗子和玉荷向两位主子见礼,江月白快步闪进屋子,脱掉衣服,拆掉挽着的发簪,在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