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起。
很多人都猜测,凌云奖这是不是想要在剧集奖项的领域,取金鼎奖而代之。
这可不是什麽草台班子随随便便弄出来的一个奖,而是凌云奖,本身就是一个权威的电影奖项。
业内传着传着,忽然就演变成了“金鼎奖危矣”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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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廉不知道连着接了多少个电话。
凌云奖要做剧集奖,矛头却直指金鼎奖。
本身已经慢慢过去的负面舆论,再一次卷土重来。
任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
黄廉再三跟人保证,金鼎奖的地位一定不会被凌云奖撼动。
但是,口头上的保证无法作数。
金鼎奖执委会紧急开会,商讨对策。
明年金鼎奖一定不容有失,不能够再出现今年这样的争议了。
得想办法改变舆论,力挽狂澜才行。
“邀请陆严河来担任评委?”黄廉震惊地看着会议室里其他人,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一个走向。
有人说:“只有这样,才能够弥合大众眼中陆严河跟我们金鼎奖的关系。”
“他才只有二十四岁。”黄廉强调,“二十四岁的评委吗?在金鼎奖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麽年轻的评委!”
“那金鼎奖上出现过因为一个演员而差点把我们金鼎奖的口碑给毁掉的演员吗?”马上有人反驳黄廉,“他现在的成就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这个年龄段演员的正常水平,甚至可以说,圈内大部分三四十岁的一线演员,都没有他取得的成就高。”
“那这也太过了。”黄廉摇头,“我不同意。”
“那我们就表决吧。”立即有人说,“执委会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黄廉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们这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赞成表决。”古墨忽然开口。
他这一开口,其他人都震惊地看向他。
黄廉也是如此。
古墨是罗宇钟的学生,一直是力挺陆严河的,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反对,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古墨,你也认为陆严河的年龄太小了吗?”
“我不是因为这个。”古墨耸耸肩膀,“只是,我可以很明确地说,即使我们邀请他担任评委,他也不会来。”
“他不会来?”黄廉笑了,冷笑。
古墨:“就在最近,西图尔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邀请他担任明年的评审,他拒绝了,凌云奖的剧集奖邀请他担任第一届评委会主席,他拒绝了两次,现在陈恒毅还在锲而不舍地游说他。”
他转头看向黄廉。
“黄主席以为区区一个金鼎奖的评委,对陆严河是有什麽诱惑力的东西吗?”
古墨一番话说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黄廉的脸色变了又变,嘴张了又闭,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古墨摊开双手,“所以,大家应该知道我为什麽反对表决了吧?通过这种方式来弥合跟陆严河的关系,前提是我们给的,是陆严河想要的。你们在这里抠抠搜搜的时候,别人早就已经到了另一个级别。咱们有什麽好挣扎的呢?就现在这种运行的理念,就算真的把陆严河请过来了,让大众觉得金鼎奖跟陆严河的关系缓和了,又怎麽样呢?连选个评委都还这麽在乎年龄,在乎资历,更不用说奖项的评选了,就让金鼎奖慢慢被淘汰吧。”
“古墨,你别这麽偏激,有你这麽长他人志气丶灭自己威风的吗?”有人说,“金鼎奖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但现在大家都还是想着要解决问题。”
“解决什麽问题呢?”古墨忽然问。
一时间,无人说话。
“有人知道金鼎奖现在的问题是什麽吗?”
还是没有人说话。
古墨看着黄廉,“金鼎奖最大的问题,不就在于这个奖项的结果,它已经从一开始就不纯粹了吗?谁能提名,谁不能提名,是谁在决定这件事?是谁在影响着这个名单?”
空气十分安静。
这一刻,每个人的神色都变了。
“黄廉他挟私报复陆严河,是他的问题,不过,在座的各位,以及各位背后的各路人马,谁又能说自己的手乾乾净净呢?”古墨嗤笑了一声,“邀请陆严河来做金鼎奖的评委?我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但我想问一句,你们有没有想过,真的把陆严河请过来做评委了,到时候,谁能摆平他?还是说,让这个奖,乾净一年?”
黄廉震惊地看着古墨。
“古墨,你在乱说什麽?”有人斥责。
古墨问:“我在说什麽,应该不难理解吧?难道我什麽地方说错了吗?”
黄廉笑了。
“古墨,是罗导让你说这些的吗?”
“你这人也挺有意思,是不是你说什麽丶做什麽,都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全是别人的授意,所以在你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