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她老人家让您过去一趟。”皇上身边的太监等皇上从三清殿出来后才敢禀报。
这三清殿还是皇上跟着天元子修道后才改名的,皇上曾经嘱咐过,在他修炼期间,不可打扰,否则要重罚。
“哦,将丹药带上,朕给母后也准备了一些。”皇上此时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回到了二十年前年轻的时候,心情大好,让人带着丹药,换好了龙袍这才去慈宁宫。
“母后,儿臣听说您生病了,怎么,皇后没在这里照顾您吗?”皇上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皇后,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
“她一早就来侍疾了,是哀家不想那么多人在,就让她回去了,宫里也有不少事,都要她一个人操劳,她也累了,皇帝你这是从哪来,是去安排春闱的事吗?”
“母后,春闱的事儿臣已经交给丞相和雍王负责,出不了什么乱子,儿臣今日又得了好丹药,服用后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儿臣特意让天元子多炼了一些,孝敬给母后,您吃了病就好了。”
“哀家不知这劳什子丹药,皇帝,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怎能同那些道士为伍,你须知这历朝历代,有多少皇帝就是因为信了那些道人的话,企图长生,炼制丹药,最后却引发朝廷乱子的,你怎么还同那些人一起呢,还是赶紧把那道人给赶走,好好处理朝廷的事务。”
“可是皇后来您这里说了什么,母后,儿臣说了,儿臣自有分寸,这自古以来的皇帝,有多少能像儿臣这般让百姓吃饱,还能阻止天灾的,上天垂怜,儿臣这身子骨有些不好,如今吃了那道人的丹药,确实感觉好多了,这是上天给儿臣的馈赠。”
皇上听到太后的念叨,脸色沉了下去,他原本和皇后夫妻恩爱,但是随着儿子大了,皇后的心思就变了,竟然不以他的身体为重,反倒劝他不要去听信道长的话。
如今竟然还劝说了母后,也跟着说他,难道他想要当个万世之君就这么难吗?
“这关皇后什么事,她也是关心你,你想想你自己做的事,真能让人放心吗,你把春闱这么重要的大事交给雍王,这是要让他们兄弟两个相争,内斗吗,那些读书人若是参加了,岂不是成了雍王的门生,听说那些世家已经蠢蠢欲动,想要站在雍王身后,咳咳。”
太后看他这样,也不由得有些生气。
“母后,您别生气,儿臣不过是想要让雍王以后帮着他大哥治理朝政,什么门生,什么站队,难道那些世家这般愚蠢吗?”他听到太后咳嗽,立刻让人传了太医。
“不用传太医了,哀家这是老毛病,你也别说你完全没有私心,你自己想想,当初你的同胞亲弟弟你都忌惮,安王至今都是闲人,你自己设身处地想想,你难道希望看到太子和雍王兄弟相争,相残吗?
哎,哀家老了,不知道能看着你们到几时,但是哀家还没有老糊涂,这件事你万万不能这般做,否则,周围的胡人还有其他几国,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你啊。
什么百年秋毫无犯,胡人的话若是真的能够保准,又何来这么多年的战事,花费了那么多银子呢?”
“是,儿臣听母后的,这就让人传令,将春闱的负责人改成太子。”
皇上经过太后这一番开导,脑子也清明了一些,他虽然心中一直都是属意太子继位,但是这些时日,却又觉得自己还能延年益寿,传位的事还要几十年,所以才不想让太子得意忘形。
可若是那些世家因此故意挑起他的儿子们兄弟相残,他也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切发生的。
隔天,皇上上朝重新指定,由太子和丞相共同担任春闱的主考和副考官,那些大臣听到后,都松了一口气,看来皇上还是属意太子殿下,好在他们还没有站队。
沈知康和他的妹夫以及宿州府的好友们结伴到达了京城,众人还都是第一次来京城,刚到城门口,宣国公府的小厮就跑到了几人的面前。
“几位就是沈知康沈举人、佟越佟举人、陈举人、刘举人吧,我是宣国公府的下人,是我家国公爷和少爷吩咐小人在这里接各位到府里住下。”
“正是,多谢这位小哥,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知康上前说话,这些事叶初阳早就在信里交代了,所以几人也没有推辞。
而且京城人生地不熟,他们第一次来,也不清楚京城的情况,还是有熟人要好办事些。
几人坐上马车来到宣国公府,国公府坐落在东城,国公府的牌匾金光灿灿,据说是当年先皇亲赐的,几人一来,国公府开了大门,叶初阳从门里走出来。
“沈兄、佟兄、各位兄台,我在信中同沈兄说了,这一次就请各位住在我家,我让人已经打扫了屋子,这春闱期间,就尽管住在府上。”
“有劳叶兄考虑周详,不过我们人多,太打扰贵府,不如我们还是去客栈住吧。”其他两个举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都是沾了沈举人的光。
“无妨无妨,各位千万不要客气,这里距离贡院不远,而且各位若是高中,距离皇城也不远,现如今,京城的客栈几乎都住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