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爹听了和平的汇报,就知道那两人果真是故意的,依郎中所说,就是没有什么急症。
这就是想要玩所谓的美人计,若是他真的在大庭广众和那姑娘接触,还真不知会被人谣传成什么样。
“去查一查,那是哪家的女子,只怕是专门盯着我的行程设下的计谋。”
冉老爹吩咐夏至。
和平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人禀报,将此事一五一十告知了青竹。
“还真是不死心啊,当初在麻河才挡了一波,如今又来一波。”
青竹听罢,也觉得无奈,如今就等着夏至调查的结果。
翌日,夏至将结果也禀报了青竹。
“大小姐,小的查到那女子是开州府郭家的,今年二十有五,曾经嫁到宿州府,两年前,据说是和离后归家。
如今当家的是那女子的母亲,这两年,郭家都在为她说婚事,听说是因为那女子不愿意,这才一直没成。”
“我原以为是开州民风更加开放,想不到是这原因。”
青竹可是听和平表哥形容了,那女子当时看她爹的眼神都能用拉丝来形容了,一般人家的姑娘都不敢在外做出这等动作来。
“还有,听说那女子的父亲以前曾做过四品大员,后来郭大人得了疾病去世,郭家这才回了开州府。
如今郭大人家的儿子里,也就只有大儿子也是那女子的大哥在做县官,其他儿子最高的只有秀才功名。”
“嗯,我知道了,夏至哥,你让人去悄悄盯着这郭家,若是这一次我爹敲打了他们还不放弃,那咱们再动手。”
好歹她家里还有人做官,只要不继续作死,青竹也不愿意得罪人。
自家老爹三十来岁就做了同知,只怕有人看出来以后若是老爹做得好了,便是开州知府的位置也不是不能争一争的。
所以才会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做知府夫人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只怕不只是郭家打这主意,其他家恐怕也盯着,想来自家老爹这一次的举动应该能让一部分人知难而退。
“我呸,就是一个成过亲的贱妇,还敢来勾引老爷,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青竹没有发火,不过一边忙着生意,一边交好城里妇人的王姨娘得了消息后可就忍不住了。
她对着李姨娘吐槽“我可是听人说了,那贱货哪里是什么和离,分明就是个勾人的妖精。
嫁到宿州后不安分,被自家相公捉奸,因着那家只是商户,而她家有人做官,就不顾廉耻,有娘家人撑腰,让休妻变成和离。
还大户人家呢,真是不要脸,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出身的都觉得丢人,她还大张旗鼓跑去勾引老爷,想做正妻。”
“你可小点声,这可事关一个女人的名声,你可别乱说,小心人家找你麻烦。”
“真的啊,可不是我随意编排她,这话可是她们自家府上的人嘴上没把门,传出来的。
传出来的人就是当初去她那前夫家撑腰的下人,还有以前伺候她的人,后来被郭家给打死的那个婆子的儿子。
而且这里离宿州不远,她那夫家又是行商的,人家亲口说出来的。
这时候,要不是被逼急了,谁愿意给自己头上戴绿帽子,我之前可是听许多人都说了。
她做的还不止这一桩事,听说她生的那一双儿女,都不是她前相公的,她自己亲口承认的。
而且为了不让小妾生的孩子分到家产,只要是怀孕的妾室,全都让人送了堕胎药去,有一个大出血,人直接没了。
她那前相公也是得知了此事,太过愤怒,直接当场打死了她生的两个儿女。
要不然你以为那家如何会善罢甘休还不是出了人命,拿捏了这个把柄才会妥协说成和离
这事听说在宿州府,都成了谈资了,只怕开州不少人家都知道。”
王姨娘对于这事很是唏嘘,她也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同样都是做妾,她也生怕自己在那样的处境。
“啧啧啧,这郭家女真是太狠了,不是说她爹以前还是大官吗,怎么他家里人的品行这么差”
李姨娘也听得咋舌,这简直比戏文里说的还要离谱。
晚间,王姨娘把这事给冉老爹一说,冉老爹也愤怒了,这郭家还真是仗着有人做官,才敢做出这等恶事来。
“你们放心吧,这样的女人我是断断不会娶进来的,不要出去乱说,就当这事咱们家不曾听过。”
他并没有对王姨娘说自己不会再娶,总要给王姨娘一点压迫感,她才会老老实实地做事。
“是,老爷,有您这话妾身就安心了,这样恶毒的女人可不能娶进来祸害了大小姐的名声。”
冉老爹知道她的小心思,也轻轻嗯了一声。
隔天,青竹就听到了王姨娘绘声绘色讲了郭家的事。
她并没有全信,毕竟传话就是这样,越传越离谱,她还是写了封信给小叔,他在宿州有认识的朋友,去打听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