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杨變救了蒋培,因此两家才有了交际。
只可惜梦里她闭门不出,目光视线也就仅局限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对外界的事知道的不多。
这一切只瞬间元贞就想明白了,自然不想蒋家与杨變交恶。
蒋旻听了元贞解释,没再说什么。
蒋拯坐下后,先问了几句元贞的近况,又提了几句那晚金明池夜市混乱,方又问道“杨将军说与你有事要商,可是与那晚之事有关”
元贞点了点头。
正好她还没来得及跟蒋旻说后续,就把方才杨變说的话转述了一番。
期间,蒋旻也把方才元贞告诉他的事情补充进来,让蒋拯得知全貌。
“这么说来,确实是陈家人动的手。贞儿,你别嫌舅舅多嘴,那日你不该与淑惠公主起争执。”
元贞还在想怎么解释,蒋旻却说道“无缘无故,那淑惠公主当众挤兑贞妹妹,又不是没脾气的泥菩萨,贞妹妹反击并没有错,谁又知那西陈处事如此不地道,反手竟使了阴招,利用前朝官员去对付贞妹妹。”
“她们这般也不是头一回。”元贞说。
她并非告状,而是事实。
早先朝中总有谏议大夫隔三差五上疏申斥她如何如何,其中确实少不得有些官员看她不顺眼,但也少不了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然她一公主,至于能牵扯到前朝事
蒋拯也知晓此间利害,叹了一声道“也是舅舅没用,当年护不住你娘,现在护不住你”
元贞忙打断道“大舅,你说这些做甚”
“可”
蒋旻轻咳一声“爹,你又怎么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贞妹妹背后真有个厉害的舅家,怕是圣上也不会”
话未尽,但都明白其中意思。
帝王之家真情假意难以分辨,一举一动背后皆可能藏着含义,就如同蒋旻所言,如若元贞背后真有个势大的舅家,怕是宣仁帝也不敢宠溺太过。
毕竟外戚为祸,不是什么秘闻,哪一朝哪一代都有发生过。
她背后没有个厉害的舅家,恰恰是她的优势。
这个道理元贞很小的时候就明白。
因为她任何没有依靠,只有爹爹,所以爹爹才会没有下限的宠着她。因为她什么也没有,只有爹爹,所以爹爹才会凡事记着她挂着她。
记着她可吃饱,可穿暖,惦着她是否受了欺负她娘是个不中用的,自己都顾不住,哪能顾住孩子谁谁谁性格骄纵,若是欺了圆圆又怎么办
这一切的记挂,都会转化成别人眼里的宠爱,宫里的人都知道圣上最宠爱元贞公主,连她吃穿用度都惦着,有了什么好物也都会记着她。
于是旁人便再不敢来欺她。
是的,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会谋算人心了。
而之后被人针对,不过是受宠带来的余病,她担得起宠爱,自然担得起余病。
室中静了片刻。
蒋旻转移话题道“之前见贞妹妹话未尽,可是有了打算准备处置这事”
他没问别的,显然是不管元贞打算做什么,他都会帮手。
蒋拯也看了过来。
元贞回过神来“此一番陈家计划被我打乱,西陈为了泄恨,不管不顾就找人攀扯我。此事一出,怕是东陈只会痛骂西陈处事不着调,短时间封妃是莫想,倒不用我再去做什么。”
“只是经此一事,我才发现自己对京中一些事务到底所知太少,难免一叶障目,便想寻家里帮忙收集一些消息,也免得下次再出类似的事闹了笑话。”
蒋拯听完,也觉得甚为有理。
以前贞儿还小,接触的人或事多是在宫里,随着她年纪渐长,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要许配人家,难免会接触到一些宫外或是前朝的事。
像陈家这次的事,贞儿若是知道东陈和西陈的关系,知晓陈家近日筹谋给陈贵仪请封妃位,大概也不会与那淑惠公主当众对上。
至今,蒋拯都不认为外甥女是个跋扈任性的性格,哪怕外面传得再怎么神乎其神。
“这事简单,咱皇城司有探事司,虽近些年不得重视,文官还屡次三番谏言要把探事司拆撤了,但圣上一直没允,人如今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办实事的人,他们也不是白吃俸禄,该做的事其实一直都做着,只是缺了个人禀报罢了。”
什么叫该做的事一直做着
自然是探听各处消息。
起初,元贞还只当这些消息都是浮面的,直到后来看到大表哥给她准备的册子,见那其中连哪个大臣家近日娶了个小妾,哪家后门子多卖了几筐子白崧都有,这才明白探事司的厉害。
当然这是后话。
蒋拯则还在为如何送消息考虑“要不,我让蒋静蒋慧隔阵子进趟宫”
元贞却摇头说“东西带入宫里,难免落人耳目,也不便于携带,反正我无事,隔阵子来趟家里便是。”
蒋拯还在说来家好多来更好,一旁的蒋旻却看了元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