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们扛起的那个少女。
多可怜的人啊!
这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可怜的人吗?
他几乎没有犹豫,“多少钱,我要把她赎回来!”
路人一听,本来还是看个热闹,原本望一望也就得了。结果听到少年这话说出口,所有人都围过来了。
眼看着路人将他们的门团团围住,影响客人进店,这两个壮汉立刻急了。
“你小子,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是太子麾下新宠卫尉刘季罩的地盘,他不是你这等小民可以惹得起的!”
众人一听,纷纷拉着季布,“年轻人算了算了。太子卫尉,你得罪不起的。”
季布却望向了他的老师。
老师很为难,“布,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件事,你管不了的。何况这里可不是楚地。”
季布听到,却十分愤怒。
“父亲买卖女儿,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我是墨家弟子,路见不平,不去帮助,这是墨家规矩所不容的事情!”
“秦国的太子,纵容他的卫尉出入酒肆,让这些人仗势欺人更是违法的事情!”
“我的母亲曾经告诉我,遇到拿不准的事情,就问自己的心!”
季布说着,他的气势猛地增到极致,周围那么多人的议论纷纷,竟然压不住他的气场。
两个壮汉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
可是他们是给庄家打工的,不是给他做人情,抓不到姑娘回去,光靠几个老女人,以后拿什么待客。
“小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赶快离开!”
季布拉着姑娘的胳膊,她这才满面羞红的回头望着季布。
师傅看了看那个女子,又看了看脸红得像鸡屁股的季布。
完了,全完了。
青年几乎是每个人最盲目的时期,也是最绚丽的阶段。
因为荒唐,拎不清,意气用事,所以才格外绚丽。
双方还是打起来了。
师傅还是出手帮了季布,再不然,季布要骂他这个师傅了。
很快两个墨者就将两个壮汉打倒在地,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后,季布拉起年轻美丽的小姑娘。
对方长着一对小鹿一般的美丽眸子。整个人十分恐惧地倒在季布怀里。
只要看一眼,季布的心就扑通扑通的狂跳,整个人的脸更是红透了。
“跑啊!季布!”
师傅大叫起来。
庄门侧门被打开,冲出来一帮小厮,提着棍子也要打季布。
季布拉着姑娘就跑,对方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可是却长着一双再清澈不过的双眼。
然后,姑娘没跑几步就因为鞋子坏了跑不动了,季布就又和追来的武士打起来。
刘季赶过来时,季布一个人干倒了十六个壮汉,当然,他的脸已经被打的又青又肿,鼻孔里也流着血。像是青蛙。
季布耳朵里嗡嗡嗡地叫,但是手始终攥着小姑娘。
小姑娘一直在用齐国临淄的方言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穿着兵甲的秦军纷纷下了战车,他们看到这场面也很震惊。
“你就是季布?”
刘季一看见这个季布,那就像老鼠看到了大米堆一样,他两眼闪着星星,十分欢喜地上前。
“在下卫尉刘季。”
刘季说出这句话后,只见对方双眼一直,季布松开了姑娘的手。
当时,天色渐渐昏黑,来往路人都点了灯围观。
少年擦了擦鼻血,面对眼前微笑的男人,他先是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打的就是你!”
不等刘季反应过来,季布已经给了刘季裆下一脚,紧接着又上勾拳打翻了刘季的鼻子,两下就把刘季掀翻在地。
众人都给吓懵了。
季布则拖着刘季的身体,不住地捶打他。将他提起又摔在地上。
“叫你仗势欺人!”
“叫你仗势欺人!”
一帮秦军都给吓坏了,这小子头发散乱,冬日寒风凛冽,吹着他满是擦痕和鲜血的面孔。
他像是发了疯一般。
而刘季,他双眼迷离。
他望着昏黑的天空,还有眼前疯子般的男人对着自己猛抡拳头。
此刻的刘季暗暗发誓,等我回去,我一定要弄死你。
若非季布是太子点名要的人,他们早就上前把他制服了。
战车上,邵平望着一旁的女子,忍不住拍手叫好,“好个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快把他们俩分开,带回去给太子瞧瞧。”
——
季布和刘季都被邵平带去见扶苏了。
只是他们两个到来之后,却连扶苏的脸都看不清,至于周围的说话声,他们两也是听不清。
但是模模糊糊之间,季布还是知道了一些事,他被秦太子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