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吗?”
恒阳君此人,他到底写了什么啊?
张耳不认为秦太子的诗文够资格让他像一般庶民一样排队去看,只是回到酒肆里,拿出钱来问酒肆小二去买秦太子的诗文。
这酒肆小二一张口就道,“您是要帛书的还是牍版的?”
“竟然还分帛书和牍版的?”张耳瞪大了眼睛。“要牍版的。”
“您是要上等的,中等的,还是下等的?”
张耳只觉得离奇,“竟然还分上中下等。”
这个小二顿时用打量乡下老农的眼神瞅了瞅张耳,“您难道不知道,当今恒阳君的诗文已经是天下第一,此位无可争夺。因为恒阳君的诗文备受人欢迎,商贾们早就拿着恒阳君的诗文传抄买卖了。我们也只是附带做点小生意。”
这时,张耳也不敢再傲慢。
“既然如此,恒阳君的诗应该到处都有才是啊,可为什么我看到外面排队的人还不少呢。”
这小二瞪着张耳,此时的张耳已然在他眼中成为了什么举世罕见的异兽怪物一般。
区区小二,竟然在这个时候,对客人流露出一股鄙夷之态,“难道贵客在齐郡这么久,都没有读过太子诗文吗?”
张耳心虚,连忙捋须,“我读过他的每一篇诗文。”
小二摇着头,自然是不相信。
到了傍晚的时候,张耳终于收到了士人书写好的简牍过来给他看。
只是小二一伸手就问张耳要了一百齐国刀币。
张耳大为吃惊。
对方明明是在抢劫,却说自己是在做生意。
只是身在他乡,张耳不想在这里惹事,给了他钱赶紧打发了他,免得下一秒心意无法坚定,直接了结了他。
张耳只是买了那篇《冬十月》来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忽然充满了某种力量,那股力量先从丹田迸发,借着传遍自己的四肢百骸,随后陈余的大脑开始发起了热。
他开始朗读起来,气势激进。
“这样的文章,必然是为雄主所写啊!”
从艺术古朴苍凉、沉雄顿挫、慷慨激昂。
这扑面而来朴实无华、不尚藻饰的风格到底是怎么回事?
字里行间处处都充斥着的深挚感情又是从哪里来?
为何一个小小青年,竟然写出的诗文如此气韵沉雄,慷慨悲凉!?
现在,张耳后悔起自己当初的盲目了。
他应该早点读这些诗文。
很快,张耳又开始购买扶苏的诗文。
小二再次回来,对待张耳却又比之前耐心了很多。
张耳就问其缘由,“小兄弟为何之前那样惊讶,现在又对我这么恭敬呢?”
“第一次惊讶是没想到到现在都有人还没读过《冬十月》。第二次对您尊敬,是看到您复购《观沧海》、《度关山》之后的神色,就和我齐国大儒伏胜的反应是一模一样的。”
“我想先生您也一定是体会到了这首诗的气势,领会到了神髓。”
“恒阳君平等地看得起我们每个庶人,我们自然尊敬他。”
“现在你也尊敬他,所以我因此尊敬你。”
小二一番话,让张耳久久沉默。
等到小二走了,张耳又抱着这些诗文如饥似渴读起来。读的时候,张耳还觉得怪不好意思,下意识看了看左右,还好陈余不在。否则自己得在他面前失去威仪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让张耳一度想要立刻见一见秦太子。
这一刻,张耳理解了陈余……
“妙哉!妙哉!”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张耳反复读着这两句,心中一度想要掉眼泪。
这说的不就是他现在的状况吗?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何枝可依啊?”
——
第二天一大早,张耳整理了衣冠,这就出门前来拜见秦国太子。
结果驿馆门前重兵守卫。
“这里是恒阳君住所,不接见任何来客。”
张耳就问原因,“既然太子都说欲使得天下归心,为何却要拒绝在外无枝可依的寒鸦呢?”
守卫互相望了望,随后大笑起来,“想要栖息在太子身上的乌鸦,那可太多了。撵都撵不完。”
张耳大为愤怒,险些把怀中买的简牍都给丢在地上。但是他忍住了。
守卫见到这个人和旁人不太一样,能够忍常人不能忍。他们这些时日见到了太多牛人,也就不再怠慢这个张耳。
“而且你来错地方了吧!你想要被重用的话,应该去稷下学宫啊。难道你不知道,太子打算重办稷下学宫吗?”
张耳摇摇头,没人和他说这些。
“多谢。”张耳拜谢了这些守卫,立刻又赶去稷下学宫。
就这样,等到陈余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