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竞技场中的比赛水平不高,主要是将滥竽充数的参赛选手剔除,有爵位的和成名已久的选手就走个过场,主要针对的是外地人。
考官是本地竞技场的人员,有个考官和石头例行公事打了几下就让他过了,接下来要考核的是一个铁罐头。
这个铁罐头身上的铠甲只在及格线上,但剑的质量不行,看起来有点历史价值。
腓特烈正和光头聊着天,看到那个铁罐头上场时眉头皱了一下。
擂台竞技和战场上是不一样的。
战场上敌人基本上在前方,而且周围有战友,所以头盔视野有限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擂台上活动空间大,对手的活动范围更广,对视野的要求更高。
在擂台上戴着水桶一般的头盔,不是傻子就是高手。
这个铁罐头应该不是傻子,考官看到他的头盔下方有空隙便一剑刺过去,铁罐头手上那条比铁棍好点但有限的破剑只是一带,考官手中的剑飞出五步外。
腓特烈眼睛猛的一缩,嘴角微微弯起,把阿勒培叫来,吩咐他去买那个铁罐头赢,每场比赛同样一千金币。
光头好奇地问:“大人,你很看好那个穿着全身铠的选手?”
腓特烈说道:“你如果有闲钱可以投资一下,不过投资有风险,我说的不一定对,亏了不关我事。”
光头心想他肯定不会浪费一大笔钱,又想到他此前一路上的神迹,认定这一笔肯定不亏,于是说:“那我就把一年内的酒钱都拿来投资吧,如果亏了大不了只喝水。”
他们这些小商人每年的花销是有预算的,生意本钱多少、家庭日常开销几何、喝酒娱乐花几多等等,在上一年就已经决定好。
不少人会下注玩玩,但不管怎么说,赌博就是赌博。
如果只花喝酒娱乐的钱偶尔玩玩,输光了大家笑你倒霉,喝酒时见你喝水可以请你喝一杯。
要是用生意本钱或者家庭开销去赌博,哪怕是赢了,人们也觉得你的人品开始败坏,不值得深交。
韦森堡城卖牡蛎的达弗朗舍
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以前吃喝玩乐打牌花光了父亲的遗产,成了整座城市公认的败家子。
他被兄长送走,名其名曰出去闯荡,实际上是一种流放。
但是他现在靠着卖牡蛎等海鲜发达了,口碑又变得好起来,不但成为浪子回头的典范,故事还被搬上了舞台。
腓特烈听光头提起附近有个市民剧场,规模不大,观众席就百来座,好奇之下来看看,碰巧上演这部戏。
平日里客人都是走路来的,今天突然有马车在门前停下,老板还以为是谁家的管家来找女演员的。
这戏院确实不大,实际上就是一个院子,里面搭了戏台,空地上放着几排椅子,头顶有棚子挡风遮雨。
腓特烈让阿勒培买票,叫今天一起出来的侍从马夫等人一起进来看戏,他请客。
看戏的票挺便宜,但是饮料零食比外面贵多了。
腓特烈让阿勒培直接给了一枚金币,大家随便吃喝。
今天不是礼拜日,白天来戏院看戏的客人不多,台上表演的是剧团里的新人,晚上人多时才是主演登场。
十几个观众都坐在最前排,腓特烈在倒数第二排中间坐下,以他的视力和听力远点无所谓。
老板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看出这客人非富即贵,应该是心血来潮进来打发时间,毕恭毕敬地呈上今天的剧目本。
剧目本是活页用夹子夹在一起,每一页写着剧目名字,有几幕,每一幕的梗概。
腓特烈看了一下,现在正在上演的戏剧名字取自撒丁王国一个古老的浪子回头的典故,有上千年历史,本地人一看就知道主题。
这部戏分四幕,第一幕是高卢王国的男主角如何花天酒地败光家产,然后被家人送到船上;第二幕开头男主角在海上看到有钱人如何吃牡蛎后立志要赚大钱,结果第一次创业看起来失败了;第三幕男主角得贵人相助,生意越来越好;第四幕是衣锦还乡大团圆。
腓特烈对前两幕有点既视感,看到背景地是韦森堡城后想起好像确实听说过有这么个人,不过没在意。
这部戏两个半小时,演员的水平勉强及格,腓特烈看得很认真,就像是开会时听取汇报一样。
他觉得这部戏很不错,能够引起普通观众的共鸣。
男主角在第一幕败家的举动在很多地方都有发生,不管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那些行为总能在剧中找到相似对应的地方。
第二幕男主角立志赚大钱在很多人身上都发生过,不少观众感觉是在照镜子,后来第一次创业失败更是让他们感觉演的就是自己。
男主角在第三幕得到贵人相助后生意很快好起来,运用了传统的机械降神的手法,观众们心想自己要是也有贵人相助多好,但腓特烈对这部分有点不满。
最后一幕开始时男主角假扮乞丐回家乡,进而引发了一系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