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练过武,虽然不怎么样,但总归吃了苦受了罪,有了一些底子在,
但是贾环和贾棕,二人都是庶子,性格跳脱,这练武之事,不是凭嘴上说说,那可是银子的大户,最主要那种苦楚,能坚持下来?
贾棕和贾环,早已经在下面听得面如土色,二人年岁虽然不大,但小时候,可曾寻见贾琏那时候练武场景,早起晚睡,极尽哀嚎,还有那痛苦的呼喊,印在心底,如何能去做那劳什子武夫,还是要读书的,读书不光能偷懒,还能领不少银子,谁还想着和贾琏一般,落得生死不知,
身后的赵姨娘,眼见着老太太的意思,要把自己的环儿送去练武,如何能同意,贾琏那么大的本事,在前面打仗看着威风,还不是围在城里生死不知,贾环从小就机灵,以后最起码也是科举老爷,怎能去那些地方,早就按耐不住,走出来欠了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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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您说的,练武那也是需要看天分的,二老爷如今做了文官,这一家子,都是读书的料,贾环虽然不成器,但胜在安稳机灵,现在用心读书,等以后,也考个官身回来,和兰哥儿一般,那也是长脸的事,练武虽说也不差,应该从小就开始养身子,打熬筋骨,贾棕身子骨硬朗,习武的事,他一人就够了。”
嘴里的话不可谓不巧,说的也不无道理,二房文气鼎盛,或许贾环也有机会,贾政点头微笑,毕竟是自己儿子,读书可比武夫好多了,但是贾赦面目有些不好看,算来算去,自己两个儿子,只能习武打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爵位,不是自己送出去了吗。
还好邢夫人替贾赦解了围,笑道;
“赵姨娘说的哪里话,你家环儿聪慧,我怎么不知道,后院那几个丫鬟,听说可都被你家环儿碰了不少,学还没上成,这就惦记那些文人的风流,这书读的也不怎么样,不如习武强身,日后宝玉做了官,身边不也是有个帮手。”
这话没头没尾,但是最后一句,说的极为悦耳,宝玉要是做了官,身边还真的不能没有人帮衬,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些事,有些话,就该自己人做,所以,二太太心底,已经有些意动,
可是赵姨娘如何能同意,那些真正的习武之人,不光要练武,还要练什么气劲,要开筋脉,那都是伤身的大凶之事,开脉成功的尚好,没有开脉成功的,伤了身子都是一辈子的事,这道理,她怎会不懂,
心头一急,
直接跪下,哀嚎一声;
“哎呀,心黑的人那可是换着法子要人命,明明读书的料子,偏偏要去习武,以后的理,谁来说,老爷,你说句话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赵姨娘在屋里的绝活,就在堂内演了出来,闹哄哄的样子,让众人脸上多了难堪,却不知贾赦心中,竟有些舒畅之意,
贾政面色一红,怒道;
“起来,成何体统,还不滚回去,我又如何说让他去习武了,”
看着二老爷发火,赵姨娘擦擦眼泪,爬起来委屈的站在那,就是不回去,
贾母坐在炕上,看着一屋子人都是瞧着热闹,在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忽而觉得心中有气,
“堂堂国公府,小辈的事还未定下,就开始闹起来,练武怎么不好,修的一身武艺,有些事自然迎刃而解,贾环和贾棕,真要练出一身本事,老婆子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给他们谋个前程,但要是资质平平,最多也是捐个官罢了,”
这捐官一事,整个京城勋贵世家,几乎算上各家各府,哪个没有给自家庶出子弟捐个出身,某个前程的。
几乎成了惯例,但也仅仅是有个虚名,并无实缺,武勋这边最多去兵马司找个职位,要么是练武开脉的人,则是去了京营任职,文官那边捐的官更多,六七品比比皆是,只能图个名声,连个俸禄都没有,所以,这捐官,也需要大学问,
但是赵姨娘哪里管那些,官身只要有,管他是怎么来的,贾环要是穿上官服,可不比谁来的精神,
“那就多谢老太太了,”
什么话也没多说,就跪地叩首,这样子,倒是把贾母看的气乐了,烂泥扶不上墙,越是如此,越是无话可说,真要是机灵的,凑着这个机会习武,不管以后能不能练成,她定然会倾尽全力培养一番,机会给了都把握不住,去读那个书,也要需要有那个料才行啊,再看一眼贾环,明明有那份样貌,但是性格奸滑,也不知怎么养的,呵斥几声,道;
“起来,回去站着,没人问你就不要开口,老大家的,贾棕应当如何?”
训斥一番,赵姨娘低着头,走了回去,不过觉得步伐轻盈了许多,而贾赦,则是脸色一沉,合着还需要问他,
“老太太,您看这贾棕还小,多读书明事理为好,府上出了两个读书的料子,剩下的,定有文气留存,不紧着他们读书,何必去练武,如果读不成,再去练武也成不迟,都说武艺有高有低,就算江湖上的人,也不尽然人人全是高手,有个傍身武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