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壮士,话不能这么猜测,本将这里虽不是龙潭虎穴,但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不服气的话音还未落下,门帘响起,刚刚出去的孙护法,一脸的惊恐跑了回来,大气都不敢喘,
“二公子,门主,不好了,外面竟有太平教的贼人杀了进来,人数少说三千人以上,营地那边已经顶不住了,里面还有几个用刀的好手,是江湖中人,”
最后这一句,就是提醒,太平教来人不是善茬,用刀的好手,飞刀门也算是一个,说是飞刀门,擅长的可不一定用的是飞刀,所以同样用刀的,谁还看不出来好坏呢,
“什么,太平教的人,不会吧,看没看错,这些贼子怎么来这地方了,三千人,怎么可能。”
你要说几百人混到此地也好说,南边大梁城打的你死我活,怎会派兵冒进,
“孙将军,快一些组织兵力,守住中院门庭,然后准备马匹,带剩下的人准备护送二公子走后门,”
明副将根本不理会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二公子的安危,要是二公子少了一根汗毛,他们这些人都得给二公子陪葬,
几人说话间,外院的打斗声和厮杀声越来越近,孙平脸色难看,支支吾吾回道;
“明副将,后门那地方,被王爷给堵上了,只有东门和南门尚在,并且都连接前院,想要出营,就需要杀出去,”
悻悻开口,脸色更是瞬间苍白起来,丝丝细汗也顺着鬓角流下,
“什么,孙将军,此事万万不可胡言,杀出去,要是陷在里面当如何”
明安暴怒,差点忍不住抽刀就要把此人砍了,一个营地都守不住,周怀瑾心里也有些紧张,但还是压住性子,问道;
“孙将军,中院还有后院,还有多少兵丁,或者说多少人”
“回二公子,营中之兵,大多数在前院营地,中院还有后院,约有一百兵,加上马夫,脚夫,伺候的,还有一百人,其中女子三十人,做丫鬟伺候,”
这些东西他熟,脱口而出,好像想到些什么,继续说道;
“二公子,院内还有上好马匹二百余,除了女子,都会骑马。”
补充的这一句,让江门主和明副将眼睛一亮,好出路,
“二公子,立刻集结人手,咱们冲出去,二百匹战马骑兵,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是啊,二公子,小的带着门人子弟,给您在前头开路,万无一失。”
现在被困在营地内,骑兵速度提不起来,也不过是做困兽斗,奈何不了他们,
“好,记得再多准备一些马车,跟在后面做伪装,那些女子也是可怜人,一并带上吧,给本公子准备一匹马,本公子跟在江门主身后,”
二公子周怀瑾也不迟疑,竟然起身把白衣轻衫脱下,换了一身军士的袍服,穿了轻甲,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明安知道二公子的想法,点头同意,
“公子,末将在您身后,护着您离开,”
眼看着准备稳妥,见孙平安还愣在那,呵斥道;
“孙将军,没时间了,”
“哦,是,是,末将这就去安排,快点,纪文海,集结人马,把马都牵出来,准备车架,”
营地副将纪文海,早就把人集结到中院入口的位子埋伏起来,此时的狩猎行宫里面,一片混乱,太平教众皆是穿着黑衣兵甲,在营帐中和守军夹缝厮杀,手里长刀在火光闪烁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还有人借此喊着,
“太平降世,天下大吉。”声音响彻夜空,更加让守军官兵脸色苍白,仓促迎战,人数上的劣势弥补不了,节节败退,眼看就要退到中庭营帐,见到将军慌张的跑出来,纪文海立马上前,喊道;
“将军,贼人乃是太平教的逆贼,人数不少,前院弟兄们还在抵抗,咱们从背后杀过去,尚有一线生机,”
“哎呀,我的纪将军,敌众我寡,二公子尚且在此,什么杀出去,咱们现在要护着二公子安全离开,快过来牵马,准备车架,能上马的上马,不能上马的进马车,再晚就来不及了。”
孙平可不管这些,让其他人去马厩牵马,另派人去通知那些奴仆,可纪副将一脸不可置信,外面那些人,都是自己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兄弟,现在他们竟然临阵脱逃,如何能做到,
前院里,已经杀得一片血海,双方短兵相接,根本不留活口,厮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太平教来势汹汹,今日稀里糊涂又折了那么多弟兄们,周秀早就憋着一口气在心底,
而行宫守军,
被孙将军折腾半夜未睡,刚想休息,就仓促迎战,一时间阵脚大乱,边打边撤,难以抵挡。
“将军,现在杀出去,配合二公子骑兵,还能压制他们,要是走了,那五百弟兄们的命可就完了,这些人都是跟着将军多年,如何忍心。”
“纪文海,本将的话就是命令,二公子必须安全出去,不是本将心狠,当兵吃粮,总有这一天,本将也不是和他们没有感情,此次回去,定然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