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军方的人。
“贺季真,诸葛明辉等人,都是以状元,探花,或进士任职昌州,又非王爷私人举荐,只要他们自己不犯错,又有什么可怕,便是都水监之事,也是奉诏而行。”
稍微停顿,裴诗彤郑重的看向刘瑾瑜,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废太子出宫,吾家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能去看他。”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的开口道“起码能够拖延到陛下前往洛阳无碍。”
但终究李绚帮了裴行俭,而那位裴炎的心胸着实有些不是那么宽宏。
要知道,他们在太宗朝时可没有这么强。
“他们的位置少不了要被人动。”裴诗彤十分肯定,所以她又说道“以前的时候,长史在,很多事情交给他去外面处理,如今长史不在,很多事情,三姐就需要去麻烦阿舅啊,他如今任职左金吾卫中郎将,很多事情都能够插手。”
“陛下。”裴诗彤深吸一口气,问道“陛下的身体究竟怎样了”
哪怕她是当朝左相的孙女也是一样。
许久之后,刘瑾瑜才回过神,问道“那么我们家呢”
最后,刘瑾瑜才问道“彤娘,你觉得,若是有人要对吾家动手,会是什么人,会什么时候动手”
刘瑾瑜轻吸一口气,低头沉吟的说道“陛下的身体,眼下看起来是无碍的,如果恢复的顺利的话,或许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刘瑾瑜略微犹豫,说道“吾家在这些地方都有人。”
他们的崛起,也正是在贞观末年,永徽初年,先帝失权,当今初登基这段时间,恐怕勾连,侵蚀天下,才有了这般权利。
“哦,为什么”刘瑾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裴炎裴十五竟然不敢轻动。
裴炎和李绚的关系,表面上是不紧张的,毕竟有裴诗彤在。
书房之内,刘瑾瑜看着裴诗彤坐在身侧,低声将之前刘仁轨和她说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没有一丝隐瞒。
沉默许久,裴诗彤看向刘瑾瑜,认真开口道“三姐问了那么多,现在能否让彤儿也问个问题”
悖逆的灵光在刘瑾瑜脑海中闪过,没有彻底消失,反而深深的扎根下来。
虽然说李绚帮助裴行俭在东宫立足,但裴炎为相,李绚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李绚是李显的坚定支持者,有人攻击李绚,就是在攻击李显。
刘瑾瑜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歉意的点点头。
贺知章,诸葛明辉这些人在昌州任职,本身甚至不是李绚推荐,而是吏部派遣。
“没事的,三姐,霞儿她们都很听话的。”裴诗彤脸色温和,但在眼底深处依旧闪烁着一丝清冷。
李绚是调任蕃州不假,但他也不能一下子就将昌州的亲信全部抽走,一个都不留的全部离开,昌州的政务还要不要处理了。
“那若是恢复的不顺呢”裴诗彤的话,如同一把长剑直接赐在刘瑾瑜心口。
刘瑾瑜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太子”
特殊时候,现在这个特殊时候。
“就像陛下当年初即位一样。”刘瑾瑜已经彻底的反应了过来。
裴诗彤诧异的看了刘瑾瑜一眼,直接问道“三姐是否想问,是不是裴家在盯着夫君,然后准备动手”
裴诗彤深深的看了刘瑾瑜一眼,然后说道“对于世家而言,现在这个时候,皇帝的死活并不重要。”
如果以这些借口攻讦李绚,不说东宫,就是狄仁杰,陆元方,杨执柔等人都会不满,到时候谁倒霉还不好说。
“彤娘,辛苦你了。”刘瑾瑜走到床榻前,捏了捏霞儿和昭儿的鼻子,两个小家伙悄悄的眨眨眼睛,随即又闭上。
“朝堂上的确可能如此,但这件事终究还是得陛下和天后决定。”刘瑾瑜说完,她自己的脸色已经不由微微一变。
裴诗彤眼神冰冷,丝毫没有在意的,将这些世家大族的核心隐秘说给刘瑾瑜。
尤其是凭空捏造,刻意攻陷,更是容易引起整个东宫所有官员的反击。
裴诗彤略微沉吟,说道“其实家中的事情,他们是不和彤儿说的,尤其是十五叔的事情,更是不多,不过以彤儿看来,十五叔对夫君应该是有些不满,也会盯着他一些,但不会敢随意动手。”
如果说有谁经常盯着李绚的一举一动,在武承嗣被发配之后,那么最有可能的,无非便是裴炎,还有北门学士。
皇帝身体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现在或许今日即位,或许明日即位,但都不会太远,而且每过一天,这种时候就越近。
“因为他们不确定,那是不是一个陷阱。”裴诗彤抬头,看向刘瑾瑜,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兴奋。
想到这里,刘瑾瑜心里一动,低声说道“彤娘,让他们自己睡,三姐有点事情要问你”
“错”裴诗彤直接摇头,说道“越是到现在这个时候,吾家就越需要睁大眼睛,长安万年,河南洛阳,这两个人的县丞,县尉,主簿,司曹,捕头,吾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