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群臣同时的目光同时落在王德真身上。
去年九月的时候,王德真就应该拜相。
但因为皇帝没有让赵仁本致仕,所以一切都拖延了下来。
但是现在,赵仁本终于致仕,如今也轮到王德真拜相,只是不知道王德真这个宰相,究竟是直接升任侍中,还是说仅是同中书门下三品。
若是前者,那么王德真就可以在门下省和裴炎相抗。
裴炎高声念道“惟永隆二年,岁次壬午,正月壬寅,朔初一日辛亥,皇帝若曰
於戏
弼谐庶政,亮采有邦,不遇人杰,孰膺王佐
银青光禄大夫、黄门侍郎、上柱国王德真,伟量天假,守才代出。
伊昔遘屯,感义谋始,眷兹密勿,方听谟。
宜兼委于掖垣,仍具瞻于礼闼。
可同中书门下三品,馀如故。
钦此。”
“臣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寿无疆。”王德真沉沉的叩拜在地,心中无限激动,终于他也是大唐宰相了。
只是他的心中也有一丝可惜,终究是军功不够。
所以如今的他只是同中书门下三品,而没有直接升任侍中。
今天没有迈出这一步,明天就难了。
别忘了,他的前面还有一个早几年拜相的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崔知温,就算是要升任侍中,也是资历更老的崔知温先行。
朝中群臣在一瞬间更多的看向了崔知温,想看到他是不是会马上升任侍中,但在这个时候,李绚站在诸王之中,却是不由得心中摇头。
若是崔知悌之前致仕,那么就崔知温便有机会更向前一步。
不过其实仔细算来,崔知温也是一样的问题,功劳不够啊。
如此一来,门下省就有两个黄门侍郎,同时同中书门下三品。
侍中却只有一人裴炎。
然而看上去是裴炎一个人独掌门下省大权,但实际上如果仔细分辨的话,就能够发现,最后在门下省会形成这种的局面。
裴炎一人在上,而崔知温和王德真在下。
一旦有所争执,便难免崔知温和王德真联手,联手对抗裴炎。
皇帝在门下省已经平衡。
李绚轻轻低头,他有些好奇的是,裴炎未来会如何突破崔知温和王德真的联手,究竟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裴炎再度拿起一封圣旨,继续开口道“大理寺卿段宝玄。”
“臣在。”段宝玄拱手站出,然后俯首跪拜在地。
裴炎高声念道“惟永隆二年,岁次壬午,正月壬寅,朔初一日辛亥,皇帝若曰
於戏
命司寇,汝作士师,允迪政刑,旁求望实。
银青光禄大夫,大理寺卿段宝玄,恒碣之宝,衣冠之华,业总四科,才抱九德。
为邦理要,洞入精微,当代词雄,居成准的。
忠义得在公之体,清修禀行己之用。
紫泥掌诰,虽密王言,黄沙定罪,是悬人命。
眷兹钦恤,尤赖简孚,俾回迹于西垣,宜正名于北斗。
可刑部尚书,散官勋封如故。
钦此。”
段宝玄沉沉叩拜“臣谢陛下隆恩。”
皇帝在御榻之上轻轻点头。
六部尚书之中,吏部,户部,工部,兵部都在,刑部尚书补齐。
“左千牛卫大将军王及善。”裴炎刚刚开口,李绚就猛然掉头过去。
王及善,怎么是王及善,怎么可能是王及善,那可是左千牛卫大将军。
他的调动,瞬间就连牵连无数军中变故。
军中所有中郎将,郎将,全部都掉头看向了王及善。
王及善一身红衣金甲,然后迈步向前,在殿中单膝跪地。
裴炎开口道“惟永隆二年,岁次壬午,正月壬寅,朔初一日辛亥,皇帝若曰
於戏
大理寺专狱犴,视刑书,国家生人之司命也。
任非其才,为患不细。
邢国公,左千牛卫大将军王及善,闻有能名,号为柔立。
宜当慈惠之选,且尽哀敬之心。
姑务胜残,无或枉挠,伫尔布政,叶予好生。
可大理寺卿,馀如故。
钦此。”
“臣领旨谢恩。”王及善沉沉躬身。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左千牛卫大将军,而是大理寺卿。
从武官转任文官,官衔下降一等。
这并非王及善一人。
当年左金吾卫将军裴居道,转任刑部侍郎,也一样是官降一级。
李绚想到这里,眉头不由得一挑。
如今的刑部,只有刑部尚书段宝玄,刑部侍郎裴居道,在加上一个同为刑狱系统的大理寺卿王及善。
这就有意思了。
王及善最早是李治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