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从小倍受欺凌的缘故,若兰很好战。
但是像袁战一样,心肠不坏,见把那人打成了重伤,倒有些过意不去了,赶紧来到跟前,弯着腰问“你没事儿吧”
哪知这个人并非善类,一看有机可寻,忽的从袖筒里面掣出一把尖刀,左手向上一撩,刺向若兰咽喉。
若兰吃了一惊,猝不及防向后疾闪,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刀,不过刀尖划过把她胸前衣襟给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
行凶者一刀落空,知道不会有好下场了,爬起来飞了一般逃了出去,速度很快,根本不是一个看似普通人的百姓。
若兰大怒,弹身追上,一掌印在他的背上。
这一掌可以说是恨极而发,当即把那人的脊椎骨打的粉碎,一头栽在地上,不住口的往外咯血。
小男孩家的副官连忙带着两个士兵跑上来,拎着胳膊把那人架起。
“洪校官,这是一名刺客。”
副官在那人身上搜了一遍,从右手袖筒里面又找出一把尖刀,怀里、腰带上还别了十几样金镖、铁藜子等暗器,另外还有一个挎囊,里面有两百两银子和一封未开封的书信,赶紧捧着送到了将官跟前。
洪将官名叫洪成,是司马源家的侍卫,见到书信以后似乎意识到什么事情,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拆开了书信,阅罢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前面一辆马车,隔着帘子把书信送了进去。
若兰对官家的事情没什么兴趣,见刺客已经要活不成了,怒气也消了,就讪讪的回到了袁战身边。
司马源又撵了过来,拽着她的裙摆追问“姐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若兰没好气的搡了他一下,把拽着衣裙的小手打掉,叫道“萍水相逢的,为什么要告诉你,去去去,小屁孩。”
那名副官就跟在身后不远,听到若兰骂司马源小屁孩,呆了一呆,忍着没敢笑出来。
这要是普通人非得上去就给抓起来,敢辱骂世子,胆子不小,可这位姑娘嘛,嘿嘿,算了吧,借他个胆子也不敢,就凭她刚才打刺客的那一下,打到他的身上也不一定能够承受得了;况且若兰身边还有一位看似平平无奇、不显山不露水,实则高深莫测的袁战,他可不想招惹这个麻烦。
再说了,人家姑娘是小主人的恩人,小主人自己都不在乎,他又何必去献这种多余的殷勤,招人嫌呢。
司马源却不依不饶,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就赖在若兰身边不走,唧唧歪歪的,一会儿说她的武艺多厉害,人长得多好看,一会儿又问她要去哪儿,可否跟他们同行等等,人虽然小了一点儿,还挺话痨。
看得副官都不好意思了,赶紧识趣的又往后退了退。
袁战看得好笑,又见若兰爱理不理的,就问他从哪儿来,要去哪儿啊。
司马源一点儿避讳没有,马上回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要去石头城,娘说那里全都是用很大很大的石头垒起来的,我也很想去看一看呢”
呱唧呱唧的把他们的底细交待了个清楚,就怕若兰不知道他是干什么,不愿意跟他玩儿一样。
这一来可把副官吓了个半死,虽然对方是小主人的救命恩人,但到底是什么人谁也不清楚,万一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后有所图谋,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送吗,就赶紧跑了过来,低声道“世子,您忘了夫人的吩咐了,有些话不能往外说的。”
司马源这才想起来时的约定,张着小嘴怔在了那里。
袁战看了哈哈大笑,爱抚的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没关系,告诉我们不会有事儿的,换作别人,可不能这么说了。”
说完就上了马车,准备上路。
若兰也是笑嘻嘻的,伸手捏在脸上朝司马源做了个鬼脸,也登上马车。
老刘跳上车辕,甩了甩长鞭,大黑马自觉的从前面绕过,向前走去。
在经过前面一辆马车时,洪成忽然在路旁拱了拱手,叫道“这位先生,可否稍停一下,我家夫人有事与您商量。”
袁战早就知道车上都是女眷,尤其前面这一辆马车上,坐的应该就是司马源的母亲了,于是让老刘停了一停,隔着车窗只掀起了窗帘,问“什么事儿”
洪成马上对车上说了一句“夫人。”
马车里面有一个温柔悦耳的女声同样隔着车窗说道“先生高姓”
袁战道“姓袁。”
女人道“原来是袁先生,小妇人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还请先生见谅不能下车拜见。”
袁战道“无妨。有话请讲。”
女人道“方才多亏令嫒救了犬子,妾身在此拜谢了。”
袁战隔着车窗看到一个女人在向他们这边行礼,于是点了点头,道“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女人嗯了一声,坐好后才又说道“妾身有个不情之请,先生可否应允”
袁战道“请说。”
女人似是犹豫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说道“先生也看到了,如今世道并不太平,沿途常有强人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