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尸体的脸上一一辨认,袁战终于确认,杨家被俘的家奴全都在这里了。
杨夫人讲的可没提到他们,应该是杨艳当时只顾救他们娘俩了,把奴仆都丢下了。
按说一些奴才,能有什么用处,顶多审问一顿,或者挨顿打,或者被羞辱一番,放了就完了,可没成想那些人竟如此残忍歹毒,完事儿全都杀死并丢进了河里。
袁战发现几名年轻女尸身上衣衫都不见了,想是死前遭人凌辱。
一声叹息过后,就在岸边默默祷祝起来。
走马灯不停的晃过,一个又一个鬼魂从死尸身上起来,走进功德林。
紧接着发下奖励,除了几枚阴蚀果,还有一篇与鬼有关的法术,名曰驭鬼术。
驭鬼术法诀在袁战脑中掠过,融入心间,变成他的一项新技能。
把阴蚀果塞进嘴里,等到蕴含的功力融入气海,心念一动,诵起驭鬼术。
就在他的面前,河水无风荡漾,慢慢翻腾起一个浪花,在浪花的中心,渐次浮出五具尸体。
河边本来就有很多人围观,见状发出一片惊呼,有胆小者更是直接逃离了河岸,躲的远远往这里眺望。
为了不引起路人怀疑,袁战也跟着后退了一些,但并没有走远。
等到尸体逐一被捞尸人沟住,拉到河边,这才伸出一根手指,悄悄对准尸体,轻轻道了声“起”
其中一个死者的鬼魂就颤巍巍的从尸体上爬了起来,一顿之后浑浑噩噩朝他走来。
这是一名男仆,容貌长相稍有印象。
袁战早有准备,双手拢在袖筒里,把泺水神女送的锦盒打开,手往里一指,鬼魂就飘了进去。
然后第二个鬼魂,第三个,一直到第五个。
两个男鬼,三个女鬼,其中包括一名老妪。
扣好盖子,袁战手指按到上面,轻声道“禁”
算是上了一道封印,不解禁的话,鬼魂是飞不出来的。
袁战这才拱手为礼,默默祷祝了一遍,转身离开。
这次就不是超度了,只是一种略表歉意的祝愿,希望鬼魂能够原谅他的无礼之举。
驭鬼术来的非常及时,他要用好这五名鬼魂,完成泺水神女所求之事。
回到桥边,袁战也不再跟官兵争执了,取了二十个大钱丢到桌上,过了关口。
身后,官兵还在说闲话“哼哼,信了吧,钱算什么,有小命要紧吗。也就现在这个价,再等过上一年半载的,谁都别想过桥”
袁战打心里佩服这小子很有眼光,竟然预见到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乱局,但现在没功夫跟他废话,大步穿过浮桥,朝县城奔去。
来到县城已经是午后了,就先找了个饭馆吃了点儿饭。
饭后,向伙计打听了一下县里的几家医馆,先拣最近的一家找去。
保安堂,大夫姓许,是个四十来岁、状若朽儒的先生。
袁战跟他反复描述杨艳的伤情,最后得到的还是一句话“不可妄言,不可妄言。把人带来,容老朽仔细把一下脉向。”
袁战气得一拍桌子走了。
什么玩意儿,呆头呆脑的,也好意思当医生,真是误人子弟。
第二家大夫姓郑,不等袁战说完,便铺开宣纸,泼墨挥毫,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写了三张稿纸的药方,喊着掌柜去给抓药。
袁战拿过药方读道“人参、鹿茸、何首乌、枸杞子、赤金龙”
实在读不下去了,就问“不是大夫,你这都开的什么药啊,我说的是内伤,不是妇科病。”
郑大夫一本正经的说“小哥说笑了,你人不是动不了吗,老朽把能用到的药都给你多开一些,回去以后哪地儿不舒服就服哪一剂。你比如这张,是补气的;这张,是补血的;这张,是补肾亏”
袁战一把药方扔到他的脸上,骂道“去你大爷的。你当我是冤大头啊。”
第三家大夫姓白,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祖传中医,总算比较靠谱点儿。
听完袁战的描述,简单开了两张药方。
“因老身看不到人,不敢下药过甚。这第一方是治内出血的,谨防她脏腑受损;第二方是补气调经的,可助她不再昏睡。如果还不行,就只能把人送来了。”
这还像话。
袁战连忙道谢。
医生嘛,总要有个医生的考量,哪能胡乱下药或者不敢下药的。
抓好药,袁战离开医馆,来到县衙附近,看看时间还早,就找了家客栈投宿,等待天黑。
呆在房间里无事可干,就拿出锦盒,解除禁制,用驭鬼术把五个鬼魂唤了出来。
他的计划其实非常简单,就是用这五个鬼魂给县太爷上点儿眼药,逼迫他释放贾云。
不过鬼魂出来以后,精神状态让人很无语,一个个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不拉几,一点儿活力没有。
如果就这样放他们进去,别说碰到修士了,就算命格强大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