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撂倒第一名敌兵被解决的同时,其余的明军士兵们也举着刀一拥而上。
麻痹大意的代价就是死的不明不白,在凌晨遭到突袭的抵抗军士兵们压根没有反应的机会,十几具还留有体温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这土丘的阵地上,像是被遗弃的人偶。
“啧啧啧,这隐蔽工夫倒是蛮到位,”一名少尉惊叹道“大抵是有从前的正规军军官现场指导。”
摆在官兵们眼前的是一座伪装的相当不错的阵地,掩蔽部、交通壕、机枪掩体错落有致,相当的标准,可以用“漂亮”二字来形容。
除了几挺刘易斯轻机枪和维克斯重机枪以外,这座阵地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门厄利孔sca70型20㎜高射炮,可谓意外之喜。
身管长七十倍径、射速每分钟三百发、使用二十发弹匣供弹、发射20x101㎜高爆弹,含三脚架放列全重163㎏。
这是跟随抵抗军残部转运来的还是从附近商人那儿添置的
官兵们无暇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们直接用长柄铁钳夹断了木制弹药箱的铁制封条,从中取出了弹药。
在三四式高射炮投产列装之前,明军装备过很多厄利孔机炮,时至今日明军也依然钟爱这种轻便的小口径机炮,将之当作“上能高射打飞机、下能平射打万物”的万金油。
仪鸾司官兵们没有任何困难地操纵起了这两门机炮,插上弹匣、用回转扳手上膛、摇动高低机和方向机的转盘
原本斜指向天空的修长炮管便放平了,乃至微微倾向下对着敌营的方向。
其余的三挺刘易斯轻机枪和一挺维克斯重机枪也都插上了弹匣、挂好了帆布弹带,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远方。
狙击步枪有机枪和机炮,谁还会去用那玩意啊
下边的百余官兵小心翼翼地穿越了空旷的训练场,在此期间蔡治琛只觉得提心吊胆,从未有这么紧张过。
当一片木制营房和砖瓦房映入眼帘的时候,众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战斗也就是在这时候爆发的六、七名巡逻的敌兵不偏不倚地撞见了正在逼近营地的仪鸾司队伍。
“砰砰哒哒哒”
短促且密集的枪声骤起,连串的96㎜手枪弹和736㎜步枪弹把这一队倒霉的敌兵当即射杀,对方甚至还没来得及把步枪从背后取下来。
“动手左右并排,上”蔡治琛厉声下达了命令,同时掏出信号枪,朝天扣下了扳机。
一发红色的信号弹拖拽着尾烟冲上了半空,分外显眼。
恰好,太阳正巧跃出了地平线,今天的第一缕晨光被洒向了大地。
这处营地的总部中,半梦半醒的井上英夫也被惊醒了。
现年六十四岁的井上英夫无疑是资历极老的将领,他曾经参加过四十多年前决定两国命运的大战,之后则在安浓津藩的地方军队中一路高升至少将。
在这之前他其实已经告老还乡好几年了,可如今面临这般境况,又有不少人请他出山,而他也在犹豫以后接手了这一烂摊子,致力于在美国人的暗中扶持下组织起一支能够协调各方的抵抗军,扭转现在各自为战的局面。
坐落于观音山的抵抗军根据地现有二千多人,但是排除打杂的人以外只有一千三百余兵力,这是吸纳了十几支抵抗军残部以后的结果。
虽然兵力不算少,可因为吸纳其它势力的缘故,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权利斗争和不服气,比如有人认为自己带着大几十人过来至少也该担任个中队长,结果却只分作小队长,从而心有不满。
所以这段时间井上英夫也忙的不可开交,他深知内部不稳的后果有多严重。
这时候,从不远处传来的枪声又响了起来,密集无比,还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和呼喊声。
“什么情况敌人在哪”
他大声呵问一名卫兵,但后者也不知情,只能不停地摇头。
被巨大的动静惊醒的抵抗军士兵们连滚带爬地起床,抄起步枪就往屋舍外狂奔。
大小军官们在扯着喉咙厉声招呼着,竭力让惶恐茫然的麾下们听从指挥。
在营地侧后方的土丘上,带队的高个子中尉站的笔挺,他端着双筒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情况,然后命令集中火力压制兵营方向,阻断敌军增援。
“咚咚咚咚咚”
在轰鸣声中,一发发20x101㎜高爆弹以每秒八百多米的初速蹿离炮口,携带着三万多焦耳的动能飞向远处。
部署在侧翼高地上的两门厄利孔高射炮本该用作拱卫根据地,但现在却成了仪鸾司官兵们屠戮抵抗军的大杀器。
任何有意义的目标都遭到了无情的轰击,帐篷、屋舍、马棚、山洞、库房等等均被连串的炮弹覆盖。
数十名慌慌张张的敌兵本来在赶去增援,却陡然被密集的火力所笼罩,20㎜高爆弹夹杂着65㎜机枪弹像雨点般落下。
被那蕴含巨量动能的炮弹命中躯干是怎样的景象
上半身和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