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天里,各处都有阴女教弟子遇害,下手的势力很多,但都隐藏了身份,而且他们显然做足功课,早已挑好目标,只针对修为境界低的阴女教女修下手,所以每每得手。
遇害的阴女教女修当然不仅仅只是失去性命而已,对于修仙界来说,女修是炙手可热的,修行过后的胴体,美妙之处难以言喻,远非肉体凡胎可比,所以那些被残害的阴女教女修,往往都是在被百般玩弄之后才被杀的。
下手之人快、准、狠,而且基本上都是以人多势众来得手,谁也不敢在这种地方给阴女教弟子公平战斗的机会。
一来是地理原因,这里便是在阴女教山门脚下,如果他们迟迟没有得手,反而等来了阴女教的援军,那他们必死无疑。
二来,则是阴女教弟子所修行的功法极为难缠,如果给她们充分施展手段的机会,只怕他们这些男人都很难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甚至可能反被擒拿,就算他们心志坚定,加上所挑选的都是修为境界低的阴女教普通弟子,可是阴女教的功法虽说杀伤力不足,但对付起男修来却可以说天生立于不败之地,他们也很难做到短时间内擒获。
出于这三点,所以他们一来要凭借人数优势,二来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阴女教弟子任何施展所学的机会。
对那些人来说,这是复仇,也是公平。
虽然也有声音传出那些遇害的人并不是杨婵下的手,可是随着遇害的人越来越多,真正的凶手始终抓不到,尤其是遇害者中出现了自己的亲友,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无法确定的怀疑也会成真,至少会让他们认为是真。
而且,就算是假的又如何?
除了第一次遇害的名单里面有一个是阴女教的弟子,之后呢?
一个也没有。
不能怪人想多,单单只是这一点,就很说明问题,至于是什么样的问题,各人都是心照不宣,没有谁将其说出口。
就算最后证实了是误会又怎么样?
自己的亲友死了,看着别人的亲友也遇害了,然后阴女教的弟子却再没有出过事了,这种不平衡感以及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的那种恐慌感,让他们在疯狂之下,将矛头对准了阴女教。
第一次可能是为了得分,但当在这过程中尝到了甜头之后,第二次、第三次是为了什么,就说不清了,在那之后加入进来的人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也说不清了。
云芷震怒之下,派遣出了阴女教的精英弟子下山,一来是保护那些在山下营业的普通弟子,二来是查出参与其中之人的身份。
哪怕那些人再如何隐藏身份,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的情况下,难免有一些人会被找出来,抓起来,然后杀死以正威名。
原本应该是这样子才对。
只是当阴女教的精英弟子下山来查的时候,却是半点儿蛛丝马迹也找不到,同时,那些人都不再出手了。
之前的线索都没有了,那些人也不冒头了,这让那些阴女教的精英弟子一筹莫展,脸上布满了愁容,要知道她们可是领着云芷的命令下来了。
如今的阴女教在云芷的高压治理下,风气迥异,有好的地方也有坏的地方,云芷实在太强势了,导致阴女教内部本身就有点人心惶惶,如今再出这等事,而且这些人领命下来肯定要回去交差的,一旦什么也没有发现……
想想都害怕。
那领着一群精英弟子下山来查的人,便是庞丽。
庞丽的脸色很不好看,在她身边,与她同行的还有她的师妹陆芸,两人都是苏嫡玲的弟子。
陆芸脸带愁容,问庞丽道:“师姐,那些线索都找不到,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古怪,我在想会不会是其他门派也出手了。”
庞丽闻言点点头,道:“如今的上伏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谁将手伸进来都有可能,但我们没有证据。”
陆芸很确定地道:“他们肯定是出手了。”
“在我们的地头上,让我们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找不到,要说他们没出手,那我是肯定不相信的,但对他们而言,这是一场游戏,哪怕他们出手了,哪怕我们知道他们出手了,哪怕他们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他们出手了,但只要我们找不到证据,他们就可以不认,而掌教……不会同时跟那么多人作对,只能认。”
提起那位掌教,两人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陆芸道:“我只怕掌教在其他人那里吃了亏,就会有些亏让我们也去吃。”
庞丽摇头轻叹,如果她们这次下来真的什么也查不到,回去是没有办法交差的,到时候能指望云芷给她们什么好脸色?
“除非他们再出手,然后被我们抓到。”
只是想一想,庞丽又摇摇头,道:“他们现在就是明知道我们什么都找不到,肯定不会继续出手,让我们抓到把柄,他们等着看我们自乱阵脚,怎么还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陆芸沉吟道:“除非我们能引他们出手。”
庞丽眼睛也是微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