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皇甫仁迅速隐藏那瞬间暴露出来的些许思绪,摇摇头回答道“没什么,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说罢,皇甫仁转身走了出去。
皇甫天雄看着皇甫仁走远,目光平静,转头继续培养他身旁那几只蛊虫,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似乎已什么都没有再多想。
妖主对妖姬道“徒儿,你的修为提升颇为迅捷,需多巩固根基,我妖宗一脉真传尽系于汝一身,但也因此,你的劫数将近,须好自为之。”
妖姬闻言一愣,这番话妖主从未对她说过,想到自己如今不过丹元境的修为,竟然也有劫数,让她不解之余,也有些担忧。
见此,妖主道“世间劫数皆是应运而生,与修为无关,虽说是劫,但度过了便是机缘,结果如何尽皆取决于你,为师也只是从你身上窃得一丝劫运,此劫为何,为师目前也看之不透,但应与祥桑有关,你如今修为尚浅,应还不到应劫之时,但早做准备,总是好的。”
妖姬闻言,只得点头道“是,师傅。”
妖主想了想,又道“此间有一事,你可作为历练。”
妖姬不解,却听妖主道“昆仑一行已经南行,目的应是南海长生岛,此岛与我妖宗一脉虽无瓜葛却有干系,云归真人此行目的便是那座岛,你可前往一观,或许能有收获。”
妖主向来不做无意义的安排,妖姬点头应是,便起身做出发准备。
妖主默默看着妖姬做各种准备工作,直到妖姬的身影消失于眼前,他的眼中方才露出一丝悲伤,轻轻道“道可盈而不可久,至精时便是至尽时,情动时便是道陨时徒儿,你前路难度啊。”
此处空间有模糊道韵,没有人发现,妖主自咽下了一口鲜血。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南阳城中,各行各业都出现了人手不足的窘况,在这种非常时节,竟然有不少人选择离开南阳城。
繁华大街,一家又一家的旺铺贴出了或转让或停业的告示,过往那些熟悉的面孔,不知为何突然变得难得一见,而过往难得一见的人,却是频繁出入于南阳城大小街道。
暗巷中的某处民宅,吕严与秦量会面,两人刚落座,水酒都没有饮下一杯,吕严便抱怨道“搞什么鬼,之前在南阳城几经布局,渐上台面,突然之间让我们全都撤离,这不是白费了先前许多心血”
秦量颇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他与吕严素来交好,犹豫片刻还是道“师傅让我们的轴心往南迁移,想是必有安排,事实上我们魔教想要在南阳城扎根恐怕也是不易,如今各大门派齐聚于此,在神仙岭各占山头,而我们魔教为他们所不容,在此似乎也无立足之地,况且古往今来,我们魔教如果教址固定于一处,便离灭亡不远,我认为师傅的想法,应该也是对的,要不然那些老前辈们不会没有异议。”
吕严听说,摇头道“秦师兄,你还是太天真了,据我所知,本教已分成多个派系,一些老人不满教主安排,明言另起炉灶,那位绿袍师伯门下更是聚集各位精英,组成强大势力,对教主发布的教令不为所动,公然抗礼,但教主对此并没有任何表示,很多人都认为教主这种表现是一种示弱,而各派系的弟子也因此变得肆无忌惮了。”
闻听此言,秦量的脸色难看不少。
吕严又道“当然,绿袍师伯虽然明里暗里都不听教主号令,但他的作为却始终在魔教教义的允许范围内,我们魔教的教义,多多少少存在一些叛逆的成分在其中,绿袍师伯对此也拿捏着分寸,你我都清楚,只要我们教主与苏帮主始终一条心,魔教就乱不起来,但如今这种境况依然让我们难受不少,在这种非常时期,魔教中也出现了质疑连教主决定的声音。”
说到这里,吕严又压低了声音,对秦量道“秦师兄,若是让教中老人知道教主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自己的私情,你试想魔教中会发生何事”
秦量的一对眸子突然闪着寒光,紧紧盯着吕严,一字一句道“吕师弟,你这是何意”
吕严摆摆手,道“你没有必要紧张,我所言何意你也清楚,秦师兄,切莫小看了我,我也长着一双眼睛,对于我所看到的事情,我从来不会错过,你不要忘了,我也曾经掌握着魔教的情报系统,像我一样知道实情的人不少,只是大多秘而不宣罢了,你没有必要紧张,我至今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只是有些话不得不明说,再如此下去,魔教前景堪忧。”
秦量脸色稍霁,却也带着无奈,对吕严道“吕师弟,你有时候真的很危险,我很多次一直在怀疑你到底是敌是友。”
吕严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若我是敌非友,就不会对你说这些了。”
秦量语气间透着冷淡,道“交浅莫言深,毕竟谁也不知道你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估且认为你说的是实情吧,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吕严也是颇为无奈地耸耸肩,道“教主的教令
既然已经发下来了,断无朝令夕改之理,我们也只能遵从,坦白说,我并不赞成如此明显的私情流露,但不管最后结果证明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