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卫竹兮的名。
修好灯泡,饭也差不多好了。
午饭是两菜一汤,一道素菜,一道白菜炒肉,肉少得可怜,汤里是张阿姨前两天送的白萝卜,葱花是卫冬灵自己在阳台种的。
没有餐桌,两人在客厅的小几上吃的饭。
卫竹兮吃着饭,看到她捏着筷子、颜色发青的指尖,顿了顿“上一次的药吃的差不多了,我抽时间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卫冬灵沉默咬着白菜,举着的手腕细伶伶的,垂着头,发丝挡住了半张脸,“嗯”了一声。
卫竹兮察觉到什么,温声道“不用担心钱的事。”
吃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砸下的声音很大“喂里面的人,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开门”
“妈的,一次就还那么一点,
搞得我们要天天来催债,以为我们很闲啊”
“识相点儿,赶紧还钱”
卫冬灵看着门板,听见他们纷杂的脚步和钢管敲在水泥墙上的声音,呼吸急促起来,脸色变得很差。
这种老旧小区的治安实在称不上好,鱼龙混杂,什么人都能轻易进来。
卫竹兮早有预料,卫志很少给他们钱,也只有在债主要债前才会良心发现一下。
他先从小几下面的抽屉掏出几个药瓶,放在卫冬灵面前,然后往出走,卫冬灵拉他“哥”
被一双手温柔拍了拍脑袋。
卫竹兮回来的时候,菜早就凉了,卫冬灵坐立难安,看见他后,眼睛一亮。
“哥,他们走了”
“走了。”凉了的菜并不好吃,卫竹兮垂着眼,吃得干净,碗底一粒米没剩。
卫冬灵看出他不想多说,只收拾碗筷,边看他。
衣领散乱,短袖领口被撕开了一个口,瘦削的颈骨上有一处划伤,狭长的眼角处有点血迹。
鼻梁上的眼镜都没了。
跟前几次要债的来后情况差不多,甚至稍微体面一点,脸上没淤青颜色。
卫冬灵眼睛酸涨起来,吸了吸鼻子,找了两个创可贴,给卫竹兮遮盖住伤口后,默默进了厨房洗碗。
卫竹兮身上的衣服破了,他在衣柜里找了找,终于又找出了一件换洗的旧衣服。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备注。
他接了,对待可能是骚扰的陌生电话也仍然温和“你好。”
白枳羽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长腿岔开,看着远处的景色,冷感的眼角眉梢稍微染上紧张。
“卫竹兮”声音倒是平静。
卫竹兮一顿,停下了换衣服的动作。
自从上一次事情后已经有近一周了,对方并没有主动找过他,他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有个金主。
他“嗯”了一声。
“下午有时间吗我让司机接你。”
卫竹兮穿回那件白衬衫,被一辆车接走,到了一处高档公寓,下车时,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他弯眸说了声谢谢。
男生很礼貌,司机很少被他服务的人道谢,脸上带着笑意走了。
卫竹兮按照白枳羽发来的地址上了楼,刚按了门铃,电子锁就自己开了,他顿了顿,走了进去。
这里完全是富人小区,跟老城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房间装修的明亮宽敞,光是玄关处就比那间老房子的厕所大。
卫竹兮没多看,进了空荡荡的客厅,没找到人。
他往里走了两步,在一个开着房门的房间前停住了。
有人正在里面跳舞。
男人穿着一身贴身的练功服,上半身穿着微微宽松的白色背心,大片冷白的肌肤外露,身段流畅挺拔,展臂、抬腿的弧度完美诠释了力与美。
仿佛是音乐在应和着他,
舞者的腰肢细而柔韧,四肢是出众的修长,一举一动皆能入画。
即使没穿飘逸的舞服,他在空中的姿态也如白鹤振翅,当得起一句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房间的一侧墙壁是巨大的镜子,白枳羽转身间,隔着镜子看到了卫竹兮,起跳的动作一顿,舞蹈戛然而止。
卫竹兮长腿支着,靠在门框上,眼眸微沉地盯着他。
白枳羽松了绷紧的脚尖,从舞中的状态脱离,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什么时候来的”
卫竹兮还是更喜欢他跳舞时的动人神情,站直身子,笑道“不久。”
话落,他微微低头凑近白枳羽,一手揽住了对方的腰“白先生,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白枳羽突然叫他来,肯定是要开工了,卫竹兮做过很多工作,但对于这份与众不同“新工作”颇有新奇感。
对方今天没戴眼镜,双眼韵深如墨玉,温沉幽凉的雪松浅香袭来,白枳羽表情空白了一瞬间,心跳比刚刚跳舞时还要急促。
他压下,别过脸,道“我先洗个澡。”
卫竹兮看着他霜白的耳侧,垂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