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想在社会上生存,人脉会是一个必不可少的重要资源。
而在电影片场中,也是如此。
认识的,不认识的。每天都会有许许多多的面孔都会在眼前依次走过。
倘若能够对应的上名字,便就算了。若是弄混了、记错了,即使当面不说什么,但下次再想合作,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要是记混了的还是大前辈,甚至可能还会遭受到“不尊重人”这样的批评与非议,因此而被舆论炎上的人也不在少数。
而要想每张脸都能准确对应他们的姓名,记下每个人的特征,无疑是一个非常实用的方法。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记忆方式,在中岛哲也看来,把人当成动物记忆,是最简单的手段。
在拍摄时充满活力,一结束就直奔休息室沙发的松隆子是无尾熊。
表面上人畜无害,实则一肚子鬼点子的芦田爱菜是狐狸。
热衷于健身,总是会被芦田爱菜在片场耍的团团转的冈田将生则是猩猩
无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他总是会找到合适的动物去归类。
“所以,我是什么动物”
筷子戳在烤肉上噼啪作响,趁着服务员倒酒的工夫。石田雄治向着眼前半醉的中岛哲也搭话。“雄治,你啊,让我想想。”
闭上眼沉思了一会,中岛哲也装模作样的捏了捏自己的小胡须。“猎犬,还得是巴斯克维尔的猎犬。”
“巴,巴什么”
“是巴斯克维尔的猎犬,石田桑”。座位的另一侧,凑佳苗捂着嘴偷笑,作为推理作家,她对福尔摩斯里的故事自然了若指掌。
体型健硕,且张牙舞爪。嗯,想到之前研讨会上的石田桑用肢体宣泄自己情绪的动作时,还真是有几分贴切呢。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啊。”瞄了一眼凑佳苗的表情,石田耸了耸肩。灌下一大口黄油啤酒后,又靠在椅背上打了个酒嗝。
“而且你这形容的我根本不知道是谁,换个人说,那就正好凑佳苗小姐吧。”
被突然cue到的凑佳苗转动眼睛,同石田雄治一起注视着中岛哲也。她也想知道自己在中岛导演的心中会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嗯大概会是鼬吧。”
“还不错”
凑佳苗抿嘴浅浅一笑,想来她对这个形象还挺满意的。尤其是在有石田桑形象的“珠玉”在前。
“鼬嘛确实有点符合”
石田摩挲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也接触过不少作家,以改编来说。有的要么自持原作者的身份,要求不允许修改一字。有的要么全然不关心被改动成什么样子,仿佛改编的不是他的作品。,但凑佳苗无疑是特殊的一位,她会积极参加作品的研讨会,但又不会提出任何需求。经常一整场下来,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仿若就像鼬一般,在注意不到的角落,偷偷注视着人类的表演。
“话说,要是你对每个人都这样记,有多少动物都不够用吧。”
“石田,这世界上大约有150万种动物,比你一辈子要见到的人都要多得多。况且我也只是会用这个方法记下共事的人而已。”
中岛摆了摆手,示意再要一瓶啤酒。
“那也有不少了。即使不算主要的演职员的话。”
“留有印象的话都是会记得的。”对于自己的记忆很有自信,中岛有些不满石田擅自为他缩减了范围。
“是吗我想想,那两个经常在一起玩的小演员呢桥本爱,和那个谁来着啊能年玲奈”
“能年啊,是那个有点怯懦的女孩子吗总是缩在桥本之后的那个让我想想”
“爱酱,我有话想对你说”
淡蓝色的裙子将情绪隐藏进能年小小的身体里,不安分的皮鞋轻轻点着地面。额头前几缕发丝一不小心从眼前垂落,被湿哒哒的空气在风中吹动飘摇。今天能年的打扮不由得让桥本爱想起当初在告白第一次见她的场景,除了那双努力强撑对视的眼睛。
“好”
阳光终于撕开云层的缺口,自上而下的挤压着蒸腾的水汽,越往下便越能感受到氤氲着的湿润与冷。忍受不了这股氛围的,除了蜷缩在石缝间的草芽,还有枝头上一只扑棱着翅膀的蓝色小鸟。
挣扎着摊开双翼,做好起飞的准备,可脚趾却像是害怕从树上摔下似的,紧紧抓着枝丫。
真的要飞走吗就这样待着不也能忍受吗飞走了就不一定能再找到像这里一样好的枝干了
被退缩的念头裹挟着,小鸟扇动翅膀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了,可当看见了远处的太阳后,它还是选择纵身向前一跃,向着光与热飞去。
飞离了枝头的小鸟,只留下一根蓝色羽毛飘落在原地。
能年将石凳上的羽毛拾起,剧组的工作人员此刻都往木屋去了,这里只剩下了她和桥本爱两个人。
“爱酱,你是不是喜欢立木桑”
没有任何犹豫,能年玲奈直视着好友的眼睛,用力咬住嘴唇。让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