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没没吃的话伯母现在就去给你做饭。”
宇文君点头道“吃过了,谢谢伯母。”
三人围坐一桌,景父一脸笑意的给宇文君倒了杯茶,含蓄问道“怎么这次是你一个人来了那丫头呢”
宇文君温和应道“我和师姐这两年并无交集,据我推测她应该还在北海修行,也许今年她会在闭关当中度过。”
景父哦了一声,心里有些落幕,却也有些欣慰,宇文贤侄也是大忙人,竟然特意在年关之前看望他们,心里暖意上涌。
宇文君好奇问道“据我所知,我和师姐上一次来的时候,君侯镇还很热闹,各大馆子的生意也还不错,怎么今年如此萧条”
景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贤侄有所不知啊,也不知怎么的,郡守大人突然加大力度征收赋税,导致许多人的生活捉襟见肘,好不容易挣够了二两银子,光是上税都得一两银子。”
“这样一来,许多人的口袋也落不到多少子儿,有闲钱的人是越来越少,故而导致愿意下馆子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少。”
“而我们本来就是卖砂锅的,只能吃个味道,遇见饭量大的人,几乎吃不饱肚子,因此他们更宁愿去面馆吃面,那样还能来的实在一些。”
景母也是一脸无奈,涉及到了赋税官场一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总觉得郡守大人这样做,便有这样做的道理在里面,猛然加大力度征收赋税,肯定是要出什么事情了。
战争或许会在年之后到来,看来富庶之地已经开始潜移默化的为战争准备粮草了。
作为一座小镇而言,君侯镇的税收其实一直都还不错。
生意难做,伯父伯母的心里便渐渐没了心气,虽说积累了些家底,可是省吃俭用的一辈子的人,多数都舍不得花钱,花了就没了。
万一遇到了灾荒之年,又提前败光了家底,那日子就更加没法过了。
宇文君一时陷入了纠结,吩咐地方郡守特意降低景父景母的税收,虽然可以,但着实没有必要。
二位长辈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心安罢了。
思来想去,宇文君试探性问道“伯父伯母若是觉得这里不好的话,可以换一个地方生活,但我担心伯父伯母去了会有些不习惯。”
景父微微一怔,没想到宇文君贤侄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景母心里也是一阵狐疑。
宇文君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举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也没喝出什么味道。
对于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而言,突然离开,心中自然会有许多不舍。
景父惆怅道“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事,可离开了家乡,远离了朋友,到了陌生的地方,我们也不知如何生活,虽说当下的行情不好,可这家砂锅店早晚都会有几个熟客到来的。”
景母附和道“是啊,估摸着别处地方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宇文君顿了顿,轻柔说道“不如去我家吧,那里水土宜人,四季如春。”
“等师姐出关以后,就会和你们团聚的。”
景父愣在了当场,惊疑不定的说道“贤侄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去贤侄家里也不方便。”
景母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柔和说道“好意我们领了,只是我们真去不得。”
贤侄上一次就已经送出了礼物,这一次若去人家那里居住,就有些难看了。
宇文君仔细思考了一番,将景父景母安顿在恒昌宗,也是为了稳妥起见,那里别的不说,首先绝对安全。
昔日八顾之宴,景佩瑶杀了五绝之首庄钦,此事在许多南人心中始终都是一件意难平的事情,便是谢一鸣想起这件事,嘴上不多说,心里还是会有疙瘩的。
景父景母在这里居住,外人虽不知晓,可当下赋税加重,老两口也逐渐感觉到了来自于生活的压力,长此下去,也不是一件美事。
思考了一些措辞,宇文君柔声说道“伯父伯母不要想多了,我的家比较多,不碍事的。”
“我也是为了师姐好,赋税往后兴许会更重的,我先将伯父伯母安顿下来,至于其它事情,之后再商量也不迟。”
恒昌宗极土木之盛,安顿伯父伯母是绰绰有余了。
也怪君侯镇地处偏远,老两口也不知眼前的这一位贤侄都在外界干了多少事情。
景父还是觉得有些突然,说道“可我们去了的话,也许没有办法开店,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是问题。”
景母也说道“日子虽然苦了点,可也能过,贤侄就不要操心了。”
宇文君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复
想了想,干脆直言道“伯父伯母应该是怕给我添负担,才不愿意去我家中的,今儿我也实话告诉伯父伯母,安顿二位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上一次来,就有想过将二位安顿在一个体面的地方生活,可那时我和师姐都有要事在身,再加上伯父伯母的日子也过得不错,一时就忽略了此事。”
景父景母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