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否则当时就会矢口反驳他。
并不知道自己在喻南渊心中变成了小可怜的闻雪舟内心轻叹一声“无事。我们走吧。”
两人沿着栈梯一路登上了山壁的最高处,从逐星阁的正门进去后,竟是别有一片洞天。
精心设计过的园林假山映入眼帘,一方草坪上,一位姝色明丽,秀美绝伦的妇人被一群孩子们围绕在中间,最矮的孩子只达她的腰际,最高的那个看上去也不过才十五六年纪。
妇人的面容和闻雪舟高达八分相似,两人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像是各自的性转翻版,那么这位妇人的身份不言自明。
此刻这位妇人正笑意浅浅,挨个摸摸孩子们的头,像极了一幅母慈子孝的温馨图画。
喻南渊怔了怔,转头去看闻雪舟。
小师弟是独生子来的吧,那这些小萝卜头
闻雪舟正害怕喻南渊误会,对方一眼刚瞥过来他就立即解释道“那些是家母此次出游收的弟子。”
喻南渊心虚移开眼神,他可什么都没说啊。
美妇人这时方抬起头向他们招手道“舟儿,快过来让为娘看看。”
闻雪舟观喻南渊表情就知对方必是差点想岔,只是家母传唤,他也只能止住话头,向喻南渊微一点头,让其暂时在门前等他,旋即依言往叶长老的方向走去。
喻南渊见叶长老对着亲生儿子嘘寒问暖一番,闻雪舟亦说明了辰九之事,随后叶长老推了推身前一众小萝卜头的背,似是要把他们交托给闻雪舟照理。
孩子们一个个睁着黑不溜秋的天真眼眸,稚嫩的嗓音声浪起伏
“雪舟师兄”“闻师兄”“小师兄”
喊得是稀稀拉拉,参差不齐。
闻雪舟瞧着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他甚是熟练地清点了人数,确认了几个孩子的名字,然后便转身领着一串小尾巴朝逐星阁内部而去。
喻南渊在不远处观望到现在,忽然明白小师弟为何总是忍不住照顾人,又为何偶尔会流露出严厉的神态了,可能是自小就帮着叶长老带孩子,习惯成自然,已经改不掉了。
闻雪舟与孩子们的身影消失后,喻南渊看向草坪上的叶长老,摆正脸色上前作了一揖“晚辈苍吾峰喻南渊,拜见叶长老。”
出乎他意料的是,叶长老款款走来将他身姿扶正,竟向他温言道“何必这样见外,你是如萱的儿子,叫我一声叶姨也是可以的。”
喻南渊有些讶异地看着叶长老与闻雪舟几乎一模一样的双瞳。
叶长老面露感慨地顺便理了一下喻南渊的领口“我和你娘亲当年志趣相投,是多年的好友,我与你闻叔的好事还是你娘亲促成的呢。”
喻南渊更是大为震撼,原身母亲居然还做过虚琅双侣的媒人,往深一步说,岂不是没有云如萱就没有闻师弟的出生,没有闻师弟他就可能在当时被江然一剑刺成傻子
想得太远了,喻南渊堪堪住脑。
叶长老看他的眼神有一些怀念“你真是像你娘亲,这么站在我跟前的样子,让我不禁想起一些曾经的往事。”她很快从回忆中拔出,往后退了一步端正仪态,“舟儿前段时日受你照顾了。”
喻南渊悻然道“叶长老客气了,是我受了闻师弟许多照顾才是。”
更准确地说,是他给小师弟添了很多麻烦。
“嗯”叶长老板起脸,声音冷了几度,“叫叶姨。”
喻南渊诚惶诚恐,只好听话称呼“叶姨。”
“这才对嘛。”叶长老满意地绽开笑容,侧身往阁中走去,“来,进去说话。”
叶长老虽是比喻南渊高出一个辈分,但怎么看也就只有二三十岁,仍然青春美丽,如同一个处在最好年华的少女,笑起来明媚胜过初绽的昙花。
恍然间,喻南渊好似也看到闻雪舟对他露出了相同的一副笑容。
他只见过小师弟浅笑和苦笑的模样,像叶长老这样的笑容是绝不会出现在闻雪舟脸上的,喻南渊在一瞬走神过后,着实感到几分可惜。
假若小师弟开怀一笑的样子能够这样好看,他还挺想天天都能看到的。
喻南渊跟随叶长老入了逐星阁中,方听得叶长老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舟儿说过了,那时我还不大相信呢,如今见着你,我却是深信不疑了。我天性敏锐,人的眼睛很难骗过我,性情是好是坏,我一看他们的眼睛就能有所察觉。我能看出你是个很好的孩子,心性纯善,没有害人之心,以前你或是受别人影响走了歪路,不过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
她话锋一转“听说你还未找到心中的道,如今你跟着舟儿上了我这逐星峰,可有想拜本长老为师”
喻南渊拜师的心自是真诚的,只是他跟着闻雪舟上这逐星峰以来,还没有看过峰顶其他的地方,弟子们是怎样和灵兽们交流又是如何驱使灵兽,诸般种种他未曾亲眼见证,且逐星峰是他随意点的第一座峰,别的峰他还尚未游览,不敢妄下决断。
“可是还没有想好”叶长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