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看着手中的书本,只能蹦出一个单词。
“是的,我很抱歉。”
“走吧。”艾玛叹了口气,“寻找自我去吧。”
“记得写信给我。”德克斯特放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攥在手中的打字机,“长信。”
“莪会的。”
“祝你在这里过得愉快,艾玛。”
“当然。”
“我有种预感,明年的今天你会像风暴一样席卷伦敦的。”
“这一段他还不错啊。”
看到银幕里德克斯特作为好友足够称职的表现,韩易明显松了口气,笑意也重新自嘴角浮现。
“虽然没有在一起,但依然陪伴着她,每个重要的人生片段,他都在场,尽心尽力地帮助艾玛平稳度过。”
“哪有平稳度过,艾玛才到伦敦,德克斯特就马上要去印度了。”小如摇摇头,不敢苟同,“对艾玛来说,真正的艰难时刻,正是她从此刻开始在伦敦度过的每一天我不知道后面故事会怎样发展,但至少现在来看,后来的每一天,德克斯特都不会在身边。”
“而且到底为什么要去印度寻找自我啦,真的超瞎的。”徐忆如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齿,任谁都能看出,她说的印度并不是电影里那个印度。
“看看披头士就知道了。”
“但他们去过印度之后,写出了the hite abu、abbey road和et it be。”
韩易把手弱弱地举到胸口,压低声线。像是想要反驳小如的说法,却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太过理直气壮。
“可是明明s eer039s oney hearts cb band才是最伟大的那一张。而且约翰列侬跟小野洋子去了印度之后,很快就结婚了他们结婚之后,披头士就解散了所以都怪印度啦”
徐忆如稍稍坐直身子,搂着毛毯越说越激动。至于韩易,也是越说越不敢动。
小如讲的哪里是约翰列侬和小野洋子啊
“伦敦没有能够让他找到价值实现梦想的地方吗伦敦欸,世界之都,大家都是往这边来的啊,这个呆瓜偏要飞到那边去。”
嗯此伦敦也非彼伦敦呀。
“有点激动了,小如。”韩易连忙俯过身子,把热豆浆递给徐忆如,“电影而已,别生气别生气。”
“没有生气啦,只是觉得艾玛都那么明显了”
一口豆浆下肚,暖意传遍全身,小如的音量也逐渐调小,直至细不可闻。
“艾玛都那么明显了”的后面半句,她也不想让易易听到。
这个可恶的家伙肯定会超级得意的。
接下来的剧情,用平铺直叙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大卫尼克尔斯的电影剧本完全忠实于他的,没有为了电影的剧情张力和叙事节奏进行任何详略方面的修改,而是直接把每一年按照顺序,以近乎等分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1990年,在伦敦打拼的艾玛没有取得什么文学领域的成就,囿困在一家德州墨西哥餐厅做服务员,并认识了同样来这里打工的喜剧演员伊恩怀特黑德。伊恩对艾玛一见倾心,但艾玛的魂儿显然还挂在环游世界的德克斯特身上。
接到艾玛从红色电话亭打来的跨海长途,德克斯特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好友。艾玛提醒在巴黎教书的德克斯特不要去勾引女学生,因为那样不仅违反道德,也说明他毫无长进。悲哀的是,电话亭里因为用光零钱断了线,只能听着忙音呢喃一句“我想你”的艾玛不知道,听筒那头的德克斯特,床上正站着个极尽挑逗之能事的女学生。
看到这一段,小如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韩易两只手臂上的汗毛,却有一根算一根全部竖了起来。
这什么电影啊这是
拿二十六年前的历史,讲他自己的故事
1991年,成为电视台实习制作人的德克斯特带着另一个情人回伦敦拜访艾玛,鼓励她离开那家墨西哥餐厅为她构造的舒适区,重拾信心继续追寻她的文学之梦。
“我只是感觉有些迷茫,仅此而已。”
“别想那么多,每个人二十五岁的时候都很迷茫。”
“你就不迷茫啊。”
艾玛为两人各斟了一杯龙舌兰,说道。
“实习电视制作人,租了个有cd播放机的好公寓,每周二和周五定时出去鬼混”
“没错,但我内心在哭泣。”
吉姆斯特吉斯的俊俏脸庞和他那玩世不恭的微笑,总是能让徐忆如联想起坐在身边的男孩。她不自觉地瞥了一眼韩易,正好跟后者四目相对。
“咋了”韩易拨了拨后脑勺的头发。
“你今年几岁来着”小如微微眯起眼睛,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啊”韩易被问得有点发懵,“二十二十二啊,你不记得我几几年出生的啦”
“记得呀。”徐忆如若有所思地戳戳自己的下巴,“人家二十五岁都还在迷茫,你怎么二十二岁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