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开放与平等,从而促使韩易学会自我思考、自我决策。为了跟儿子建立更好的情感连结,更了解他的精神世界,在他小的时候,令岚甚至还会主动陪他一起玩网络游戏。
这种跟西方家庭更近似的育儿经,培养出了韩易天马行空的创意性思维,和绝不墨守成规,对人生和事业都有清晰规划的强大自我。
当然,这是好的那一面。
不好的一面
两人经常会像这样,你来我往的斗嘴,而且基本上都是韩易胜出。
直到大切诺基在市场街757号停下,看到了旧金山四季酒店那比起其他四季来说简陋得多的门面,母子俩才中止今天的战斗。
“真的好羡慕你们的家庭氛围。”
回房间放好行李再次出发,向北穿过两条街,徜徉在旧金山港开埠240年来未曾变更过的市中心联合广场中央,赵宥真站在韩易身边,眺望着街对面萨克斯第五大道百货和蒂凡尼的标牌,轻声慨叹道。
“哪有什么好羡慕的”
韩易一边给站在杜威纪念碑前的外婆拍照,一边抽空瞄了一眼赵宥真,说道。他当然知道韩国女孩的感慨从何而来,一个都不能与父亲一道上桌吃饭的传统家庭,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比开明融洽的韩家差了太多。
“天天都跟周六夜现场的短片似的。”
“那也比狗牙好。”
“跟家里吵架了”韩易关切地问道。
不止是今天,从一周前开始,宥真的状态就有点不太正常,经常冒出一些怪怪的话。
“没有待会儿跟你说。”
话音刚落,赵宥真便重新挂起微笑,看向攥着手机朝他们走来,一脸凝重神情的徐忆如。
“那个,易易、宥真姐”
走到二人面前,小如踮踮脚,轻声说道。
“下午我可能要单独行动一下。”
“爸爸要见你”
对徐忆如的生活太过了如指掌,韩易瞬间便猜到了对方低沉情绪的源头。
徐爸爸的另一个家庭,正好就在湾区。
话说回来,作为甲骨文公司高管的徐爸爸,还是拉里埃里森的下属。
“嗯,他知道我来这边,所以约我见面吃晚饭,顺便我也帮妈妈带一些东西回去。”
“需要我们一起吗”
虽然境遇不同,但赵宥真依然能对徐忆如的状况感同身受。她向前一步,拉住小如的手,柔声问道。
“一个人的话,晚上不太安全。”
“放心啦,我们就约在这里的union square。”徐忆如指了指脚下,重新绽放出的笑容里看不出有什么别的情绪,“晚餐之后,我就来找你们。”
于是,待一行人到联合广场梅西百货顶楼的cheesecake factory,在露台上迎着不太明媚的阳光用完午餐,徐忆如便先行返回酒店,等候即将驱车赶来市中心的爸爸。而韩易和赵宥真则从泊车员的手上拿回钥匙,带领令岚与田宗云继续踏上旧金山市区的观光之旅。
实话说,旧金山的市中心规模非常小,最核心的金融区只有1282万平方英尺,还不到纽约曼哈顿面积的五十分之一。光看地图的话,理论上来说,时间充足的一行人完全可以徒步旅行,慢悠悠地走到渔人码头,再从码头向西沿着水滨绿地前进,到艺术宫打卡。只要看到那栋为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博览会建造的恢弘建筑,占地24平方英里的旧金山要塞公园,和连通海峡的金门大桥,也就近在咫尺了。
当然,在旧金山,徒步的可能性也就仅能停留在纸面上而已。整个湾区半岛,由中生代的法拉隆洋壳板块与北美大陆板块挤压形成,让地质情况变得极为复杂,以至于这里的岩石都有一个专属名称藩市杂岩。因此,这座城市的市区,不能用平地和丘陵的结合来形容,应该说是一片陡峭的山丘,连接着稍微平缓一点的另一片山丘。
出生在著名的山城旁边,也来旧金山旅行过两次,韩易当然知道步行在这里是一件多么折磨人的事情。事实上,如果不注意的话,就连泊车也是一项危险的任务。
停在九曲花街的路口,忘记把前轮斜着摆的韩易,差点让大切诺基顺着山坡一路滑下去。
“我宁愿在一号公路来回走五次,也不想在旧金山再动车了。”
韩易双手抱胸,郁闷地抬头看着九曲花街尽头满满当当的拍照游客。
“好啦,等会儿换我来开。”赵宥真笑意盈盈地碰了碰韩易的手肘,小声说道。这个男孩子真的特别好玩,任何大事在眼前发生都临危不惧,但却会因为停车停不好这种小事而生闷气。
“你快去给阿姨她们拍照。”
5月15号下午的行程,简而言之就是两个不喜欢拍照的年轻人,给两个每天要在朋友圈发几十条状态的中老年人消耗手机内存的时光。
从金门大桥的海角堡到阿拉莫广场旁鳞次栉比的彩绘女士,再到四大铁路大亨的豪宅旧址诺布山。在旧金山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