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自己过来啦我不是跟你说,明天我来接你去学校的时候再给我就好吗”
当韩易从二层主卧的私人书房下到一楼前厅时,科瑞麦金托什已经将徐忆如迎进了屋内。
看着小小一只,缩在沙发边角的小如,韩易轻声叹了口气。
“累坏了吧”
“还好啊谢谢你,索菲娅。”徐忆如接过索菲娅奥尔提兹呈上的欢迎热饮,微笑着向对方致谢,“打的uber,很快就到了,晚上没那么堵啦。”
“那你”
韩易举起食指,在自己的眼部区域划了道圆圈,神色有些担忧。
“喔,这个飞机上没休息好来着。”徐忆如下意识地低下头,试图遮挡微微泛黑的浮肿眼眶。在宝岛哭了两天,航班上抽泣了十多个小时,抵达洛杉矶之后也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就强打精神上了一天的课。任由徐忆如临行前在脸上如何施为,都无法掩盖整個人从内到外的憔悴与脆弱。
“主要是,你托我帮带东西,结果我自己晚回来了两天。今天要是再不把东西拿给你,我可能都睡不好觉。”
徐忆如站起身来,将紧贴在身侧,精心包装好的红色口袋递到韩易身前。
“喏,任务完成啦。”
“费心了,小徐。”韩易小心翼翼地将徐忆如从台北一路护到洛杉矶的口袋放在休息区吧台的置物层,“吃晚饭了吗”
“吃还没。”
徐忆如的谦辞差点脱口而出,转念一想,这种程度的逞强还是没有必要。
“刚下课就过来了。”
“午饭也没吃吧”韩易细致地观察着,徐忆如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有点发飘,女孩落下的明显不只是一顿晚餐而已。
“没有。”
“早餐呢”
“就来不及啊。”徐忆如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颊,“倒时差很难过,五点多才睡着。”
“你这是倒时差还是修仙。”韩易叹了口气,稍稍偏过身子,朝走廊那头的厨房高声问道,“先生们,我们迎来了一位非常、非常饥饿的朋友。”
“有多饥饿”
应着声,正在整理食材的菲历克斯索伦森大步赶了过来,看向徐忆如的笑容里满是友善的意味。他很喜欢韩易这位新东家,也对雇主这位不论用哪种美学体系来评价,都称得上完美的挚友好感十足。独特的性向,让他和丈夫对女性的评判标准相当苛刻,能让他们都挑不出毛病的,只能是徐忆如这个档次的f钻石。
“一点点。”徐忆如把食指和中指合在一处,俏皮地眯起一只眼睛。
“原来如此。”菲历克斯点点头,站在原地不动弹。
“其实,相当饿。”
“you don039t say。”红色大胡子双手抱胸,继续不挪窝。
“好吧,好吧,能吃下一头牛。”徐忆如张开双臂,拉长声调,“尽情纵容我吧,主厨。”
“一块九盎司的肋眼牛排,一盘蒜香龙虾意面,马上就来。噢,对了”菲历克斯扶着休息区的推拉门,转过头来,眨眨眼,“还有韩先生给你从纽约带回来的dean aaaa deca,双倍浓缩咖啡一杯。”
“菲历克斯你不该讲出来的”韩易瞪了瞪眼,假意责怪,随即转头对徐忆如解释道,“买了十袋回来,拆了一袋,准备明天直接泡好给你带来的。”
“泰迪罗斯福也喝不了那么多。”徐忆如摇摇头,满脸是谴责韩易铺张浪费的痛心疾首。但那对渐渐开始重新亮起的眸子,就像兑入咖啡伴侣的意式浓缩,在品尝了长达一周的苦涩之后,终于泛起一丝甜蜜的意味。
“吃完晚饭,今天就住这儿吧。”韩易提议,“就别来回折腾了。”
“住在这边吗不太现实欸。”徐忆如的问句里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跃跃欲试,但很快就被现实磨平了,“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约翰娜,我记得我们准备了睡衣的,对吧”韩易出声叫住正在更换室内香氛机精油的约翰娜,切换成英文,笑着问道。
“我们为宾客准备了各种型号各种款式的奥利维亚冯哈勒。”话题来到了约翰娜杨森的专业领域,她挺起胸膛,底气十足地说道,“您需要小号还是加小号的,徐小姐”
“我穿加小号。”徐忆如想了想,语气里还是有些为难,“可是卸妆用品也没带。”
“碧欧泉和希思黎,十一间浴室里都有,包括卸妆棉。”约翰娜带着一脸胜利的微笑,有问必答,“如果没有您平日常用的牌子,山脚下的丝芙兰还没关门,我可以跑一趟。”
“谢谢你,约翰娜,这些就够了。”徐忆如连忙点头应道,她可没有那种折磨人的大小姐做派。
“不过”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徐小姐,但我是个专业人士。”这一次,约翰娜甚至都没让徐忆如把问题讲出来,她狡黠地眨眨眼,用双手比划出一个数字,“七个卧室,包括韩先生的卧室在内,每天都会进行清洁。我保证,每英寸床单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