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刚才有个仆人在观众台上到处嚷嚷,让我们休息都不成。”
“我们叫他来问话,他说是他家的女主人有急事要找自己的丈夫,和某个重要的保险柜失窃有关。他报出的名字我们都不认识,所以打发他走了。但是我们后来想了想,他描述的男主人形象似乎和您很像,所以我们决定还是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半跪在地上的优雅绅士莫里斯先生忽然跳起来,冲着舞台的入口猛窜了过去。
毫不夸张地说,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伊梅拉·贝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真命天子的背影倏忽远去,消失在门后。
几秒钟后,贝略家的叔侄齐声大笑,他们在走廊上笑得前俯后仰,旁若无人。
“他跑得真快!”
唐娜·贝略想要抹掉眼角的泪花,但是怎么也擦不完。她简直笑得肚子痛。
克雷顿站在旁边为她鼓掌。
这次他可没有对唐娜做任何指导,刚才的话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所以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怜的伊梅拉·贝儿小姐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他们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她才知道自己差点为一个意图猎艳的花花公子所骗,当即把手里的花扔了,并好好感谢了他们一番。
从剧院走出来,唐娜的心情别提有多畅快了。
她脖子上多了一条漂亮的丝绸缎带,那是伊梅拉·贝儿小姐的赠礼。
伸张正义之后,她看什么都顺眼,也不再和克雷顿提及理念上的区别了,她给那个自称莫里斯的花花公子上了一课,他却也给她上了一课,让她知道那些善于言辞的人总能隐藏自己心底的邪恶。
他的理论能辩倒克雷顿,但不妨碍他是个烂人。
莫里斯这下是没法骗到伊梅拉小姐了,不过
唐娜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停在街道边,神色忽然有些凝重,她看向克雷顿,征求他的意见:“我们是不是该彻底解决掉莫里斯?我觉得他以后可能会变成制皮师。”
她说的制皮师当然是孽物的一种,只为追求美而生,莫里斯似乎有资格成为它们的后备役。
“不用。”克雷顿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他们最后都丧失了这种激情,变成了平庸的人。他们的恶也只是平庸的恶,根本没资格变成孽物。”
“现在连治安官也没有了,除了我们这样的人,还有谁能惩治他们呢?”唐娜忧心忡忡地说。
“我们可以期待一下皇家警察。”
克雷顿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怎么认真,平心而论,他并不相信这种职业的执法者。他在亚新见过许多身着黑衣的皇家警察,他们在首都日夜不息地巡逻,行贿受贿堪称家常便饭,面对贫苦人的态度又堪称冷酷无情。
而且皇家警察的存在也意味着另一件事——加税。
每个警察都必须要装备制服和武器,包括但不限于警棍和手枪,并且还有独立的文员部门,这么一个庞大的武装机构是不可能仅靠民众捐款建立起来的。到时候他不知道要交多少钱。
不过开设这个机构也算有好处,它至少提供了许多岗位,克雷顿认识的许多退伍士兵都可以去应聘,他们有维持治安的经验,而且人还不坏,说不定能引导皇家警察机构中的道德风气。
如果布鲁诺还在
想起了这位老朋友,克雷顿惋惜地叹了口气。
唐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觉得未来又有了希望,重新高兴起来。
“时间还早,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克雷顿看了看天,时间果然还早。
“我们去集市给你挑一匹马,好让你上马术课。”他说。
唐娜现在确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让克雷顿收回这个想法。
“如果要上马术课,家里的马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再多花钱吧?”
克雷顿拒绝了:“那是从车行长期租来的马,不是我们的马。而且它们是驮货的挽马,不适合骑乘。”
说到马,克雷顿看起来都与之前不一样了,他的眼里出现了凌厉的光:“想要买马,去车行是不划算的。还是得去那些环境混乱嘈杂的集市,看看农民和牧民私人培养出来的马。现在是冬天,牲畜掉膘的时候,就算是不懂行的人,只要好好看那些马身上保留的体膘也能知道它是不是好马,马主人是会对好马偏心的。”
“但是这会儿真的会有人卖马吗?”唐娜有些担心。
正如克雷顿所说,现在是冬天,牲畜正在掉膘,牧民不常在冬天卖大型家畜,因为它们变瘦,而这类交易也常常把肉的分量当做交易的一项权重。
“那我们就去另外的集市看。”克雷顿说,他严肃地看着自己的侄女:“一会儿我挑马的时候你要好好看着,贝略家族世代养马,你可不要丢掉这项本领。”
当他们坐马车抵达最近的集市,遍地的土石和牲畜粪便让他们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