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但扩张的灵知已经探知到房间里没有人,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来人去把我们的国王”
他喊道一半却停了下来,快步走到走廊的窗前向外看。
当他安静下来,外面的兵器碰撞声便清晰可闻。
在校场上,新国王正在同公主决斗。
他们手持长矛相互交击,进攻的同时,眼睛总是紧盯着对方,没有半点偏移,这种专注的状态像是持续了有一阵了。
爱德华兹一直仰赖灵知和恶魔的力量来感知世界,本身的听觉并不出众,他试图回想他们战斗的声音是否一开始就有,但没有结果。
而在几个小时前就有仆人向他汇报过这件事。
新王似乎对这种决斗训练情有独钟,现在的作为或许并不是一时兴起。
他再次下楼来到校场,近距离站在他们旁边。
在恶魔术士的视角中,国王和公主的情绪中都有明显的杂质。
这可能是他们对这个国家仍抱有怀疑,也可能是他们牵涉到了刚刚发生的那件事。
“陛下”
爱德华兹走近开口,克雷顿被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但随后这次大意就被公主抓住,她狠狠将长矛刺来,长矛的矛尖从国王的眼窝深深刺入,深度绝对已经贯穿了大脑。
一旁的爱德华兹感到嘴唇有一点温热,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眼前,发现这是新王的鲜血。
他还想感知国王的情绪,但克雷顿的脑都被摧毁,当然一点情绪也不剩了。
“父亲”
女孩尖叫着丢下长矛,冲着倒下的身体跑来,将他抱在怀里。
这对她而言似乎是一次失手,因此情绪波动极为强烈,所有杂质都被析出,也没有表演的痕迹。
显然,这些外来者还没有完全适应仙境的规则。
爱德华兹忽然感到一阵无聊,这里已经没有值得调查的东西了,而刺耳的尖叫更让他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或许是他想错了,攻击他的使魔的是另外的敌人。
他的敌人正在谋划着对付他,而他却在这里浪费时间。
“陛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向着城堡之外的方向走去,他要通过另外一种手段来确认自己的敌人。
唐娜跪坐在地上,脸带泪痕地抱着克雷顿的上半身一动不动,直到他头部的伤口愈合,她才低声在他耳边发泄怒气。
“你骗了我你说过自己会挡住的”
几分钟前,克雷顿的精神出现异常,而唐娜自始至终与克雷顿保持着命运链接的状态,因此立刻感应到了这点,而克雷顿很快就找到她,要求她陪自己在爱德华兹演一场戏,就和他们之前做的训练一样
事实证明不一样。
就算是同样的攻击行为,刺穿亲人的心脏和刺穿亲人的眼球也有差距。
唐娜畏惧那张熟悉而残破的脸。
克雷顿从她的臂弯中坐起身,鼻翼翕动着,直到确认爱德华兹不在附近才回答她“我如果不先骗你,那就没法骗过爱德华兹了。”
“这可真够卑鄙的。”唐娜说话时带着哭泣的声音。
“但值得。”
克雷顿站起来抬头,视线将城堡上的每一个窗口扫过,没有人在看着这里。
除了爱德华兹,其他人都真的认为现在是休息的时间。
他们回到唐娜的房间,唐娜从床底把蚊群屠戮者拖了出来,让他知道这次逃脱付出了多少代价。
这件克雷顿其实没有使用过多少次的奇物已经被损坏了,它的斧柄从中间断开,断口有烧灼的痕迹。双刃斧的一边斧刃也断裂,金属的材质没有任何弯折的痕迹,而像是陶土一样直接裂开。
蚊群屠戮者并不是收到外力的打击而损毁,而是被自身蕴含的魔力从内部熔断。
当感应到克雷顿收到恶魔影响的时候,唐娜也被这种精神力量污染,她第一时间试图用克拉拉的能力去反抗这种影响。但克拉拉在爱德华兹的使魔面前几乎无法反抗,因此唐娜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指物代形的法术将蚊群屠戮者指定为自己和克雷顿的替身。
“真可惜。”克雷顿惜物的情感再度升起。
不过如果他不觉得可惜,指物代形的法术也就无法发动了,因为只有物主人寄托了情感的重要物品才可以作为替身。
只是一次动手的力量就足以完全摧毁一件奇物,爱德华兹的力量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强大。
只是克雷顿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爱德华兹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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