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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邪恶的力量在支撑着他。”虽然路易斯得出了这个结论,但他心底里也觉得古怪,他把头还回去,擦了擦椅子又坐下来。
不死之身,这对在座的众人来说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惊讶的事。
这里在座的有狼人、吸血鬼、还有恶魔,它们每个都具备一部分接近不死的能力,狼人只要血肉精气还充裕就能不断恢复伤势,断肢重生也并非难事;而吸血鬼扎根在心脏处的诅咒没有被驱散,那么砍掉头也还能活动;与克拉拉融合的恶魔更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力量,就算打碎头颅,也有另外寻找身体的本领。
真正让它们感到意外的是阔克的身份。
他居然还是个人类
而就算头颅和身体已经分开,地上那具躯体中的心脏也还是在跳动着。
“问问他吧,就算他对自己的状态一无所知,也至少知道楚德奥斯马尔对自己做了什么,那对我的解析有帮助。”朱利尔斯说。
“把针线拿来。”克雷顿说。“我要把他的头接回去。”
芭芭拉上楼去拿针线了,他则拿着蚊群屠戮者的斧柄中段,一下一下地把阔克的手脚都砍下来,避免一会儿可能出现的意外。
朱利尔斯把那具畸形躯体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背上面也有一个纹身,形状歪歪扭扭,但人们还是能认出来这个形象是谁。
“楚德奥斯马尔,你把他纹在背上”男巫看着阔克的脸惊讶道“你倒是对你的主子挺忠诚的。”
阔克露出一个发怒的神情。
当阔克的头和身体被缝在一起后,他终于开口了,一连串肮脏不堪的字眼从他口中流出来。
看到其他人都愣住,唐娜立刻对着他说出一大串难以理解的古语。而阔克在听到她说的话之后渐渐闭上了嘴巴,脸色也阴沉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说了什么”克雷顿问朱利尔斯。
从唐娜开口后,男巫就笑得很开心,听到雇主的问话才严肃了一点。
他回答道“其实他们说的内容差不多,不过克蕾缇希娅的措辞更过分一点,你要我给你翻译吗”
所以她只是吵赢了克雷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不用了,唐娜。”他命令道“想办法让他回答我们的问题,试试看我教你的那些办法。”
阔克看着这个打败自己的人,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残破的半张脸格外瘆人。
“克雷顿贝略,我见过那些俘虏身上留下的痕迹。但你知道酷刑对我没用,我和你一样,早已征服了肉体层面的痛苦,还是让他们省省心吧。”
他说的没错,但克雷顿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朱利尔斯却适时地喊叫起来“你看他,身上还纹着他主子的像,只剩个脑袋也要替奥斯马尔说话,我见过最忠诚的人也做不到这一点。要解释这种程度的行为就只有一个答案了,我觉得他俩说不定有着不伦的恋情”
他开始说一些离奇的事,比起肮脏来说还差一点,但都是对这对主仆关系的揣测。
阔克的眼珠子发红,他没有四肢的身体在地上扑腾着,梗起脖子就要咬朱利尔斯的小腿,但被男巫灵巧地闪开了。
眼见报复无望,他扭动身体冲克雷顿大吼“让这个小丑闭上嘴巴,否则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克雷顿抬起右手示意,朱利尔斯立刻识相地闭嘴了。
在壁炉火焰的噼啪声中,狼人开口道“其实我们没必要作对是不是我们也不在乎你们要在这儿做什么,但是你们不能拦着我们的路。要是你愿意配合,我们可以让你恢复原样。”
恢复原样再砍碎,烧成灰冲进河里,克雷顿在心底想,他不会让末日追寻者教派的人记住自己还好好活下去。
阔克冷静下来,回答他“我可以对我的所崇拜的一切事物和本教的教义发誓,我不曾有这种想法。”
“但你的主人有这种想法。”
“楚德奥斯马尔不是我的主人。”
克雷顿挑起下巴“可你身上有他形象的纹身。”
阔克的嘴唇抖了抖“那是曾经的事了。我曾经是他的学徒。”
克雷顿点了点头,这样也说得通。
人们会给一些特别的身份起绰号,比如士兵是扛枪婊子,首相是臃肿的酒桶,国王是马桶上的思考者学徒的绰号则是十年奴隶。
他们不一定要在自己的师傅手下干十年,但学艺期间奴隶的地位却货真价实。
别说在自己的学徒身上纹身了,就算师傅把自己手下的学徒打死,法律也不会为死者伸张正义。
“这么说来,你们的目的其实并不一致”
“是的,我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你要做什么”克雷顿问“救世军已经死完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不走还有其他人要来吗”
说话的时候,克雷顿忽然注意到阔克的眼神会时不时停留在克拉拉的脸上。于是他迅速插进了一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