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呸了一声,低声哼哼道“这里就没有治安官,平时都是自己管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帮衬就容易遇到这种事。而且说了有什么用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干的,可谁会为一个婊子出头”
只要那些流氓让她破了相,她的职业生涯便完蛋了,以后也更加不可能有人愿意再去保护她,因为她的价值已然没有了。
要不是这个小姑娘在这里,她甚至不会想做这么激烈的反抗。
要是刚才那些扛枪的闯进来可能还不会有事,她顶多是被抢劫,但那些流氓可不是一点钱能够打发的,要是被他们以为这小姑娘和她是同行,那么后果可就惨多了。
唐娜抿了抿唇,胸口起伏的频率更加激烈。她猛地从瑟兰妮身边站起来,看向楼梯下方。
“或许我可以试着和他们讲理。”
就算道理没有用,她也还带了一条蛇,还有别的法术可以用。
瑟兰妮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推了她的小腿一把,要让她躲进卧室去“别傻了,姑娘,赶紧去藏起来吧,一会儿我们要是打起来了,你就从窗户跳出去,注意别被人看到了。”
说到这儿,瑟兰妮也不禁有些惋惜。
她今天要是动了手,热沃便是没法再待下去了,而她还未给自己的旅行定制一个新的计划。
许多行李都来不及收拾了。
真是见鬼了,她为什么要护着这个陌生的小姑娘
因为她长得好看、有礼貌
瑟兰妮哀哀地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后悔,但又有点不后悔,矛盾的心态让她无比煎熬。
“你不和我一起吗”唐娜问。
疑问归疑问,但她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瑟兰妮摇摇头“不了,我还要收拾行李,不能让他们把东西全抢光了。”
斧头破开木板的声音在楼下响起,随后是老旧锁栓被拉开的声音,闯进来的人开始叫骂,他们注意到这里的门锁方式,肯定这里的营业者还没有离开,并且还有胆量违抗他们的意愿。
“要命,不止一个,你快走吧。”瑟兰妮绝望道,她已看到楼梯扶手缝隙下的复数人影了。
即使偷袭成功,她也只能解决一个,碰到第二个只能挨打了。
她因为激动而控制不住音量,下面的人听到了她的声音,拿着棍棒转到楼梯口这里就要冲上来,那是个用围巾裹住下半张脸,头也包着帽子的男人,完全看不清长相。
然而又一个敲门声让他们停住了。
彭彭
是十分沉重但又令人感到克制的敲门声,即使门还是关着的,屋内的人也已经能想象出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外。
下方楼梯口站着的暴徒抬头看了一眼,他已看到了瑟兰妮和唐娜了,便朝那儿指了指,为自己的同伴示意。
两个女人不足为惧。
所以他决定先打发走门外的来客再继续自己的“工作”。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黑头发的姑娘来过这里她是我的女儿,不慎走到这附近了。”
“滚。”
混混说着,用棍子敲了敲门给后面的人听。
瑟兰妮也听到了声音,但她不指望对方会接受求助,她身边的小姑娘听到这个声音却激动起来。
“爸爸,我在这儿”
拿棍子的暴徒看了她们一眼,没在意地又用棍子敲了敲门。
“别自找麻烦,你的女儿今晚会平安回家的。”
现在是上午。
这个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瑟兰妮皱眉问唐娜“你爸爸不是本地人”
“他不是,他是来做生意的。”
“那他平时会带随从吗”
“有一个不太高明的。”
“哦。”
瑟兰妮重新陷入悲观,她把花瓶放下,试图把下面这张矮桌拖到楼梯口。
既然她们已经被看到了,那就没办法再偷袭,但她们还可以在那些暴徒上楼的时候把桌子推下去碾他们的腿,这或许能打倒一个,让唐娜的父亲和他的人有更公平的决斗机会。
楼下至少有三个。
“劳驾开下门。”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听起来更客气了,这态度的转变让瑟兰妮不禁更感到绝望。
“你这蠢猪没听到我说什么吗”门边的暴徒又是一棍子敲在墙上。
这一下很响,然而有一个更响亮的声音将它盖过去了。
彭
一条粗壮的手臂在木门上开了一个大洞,巨大手掌径直伸进来扣住门后站着的这位暴徒头颅,将他提了起来。五根手指捏得他的脸庞变形、头骨咯咯作响,随后在其他暴徒惊恐的眼神中,他们的同伴好像一条绳子那样被手臂从门板上的洞中抽了出去。
几秒的沉默后,门外的声音再次变化,语调充斥着野性和危险的气息。
“我都已经说劳驾了”
“你们就该他妈的照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