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吓得脸色发白,“难道是那个姓孟的”
钟宴笙跟着紧张起来“什么话”
云成道“他说主子让属下来问,小世子何时登门赔罪。”
钟宴笙“”
云成愤愤不已,骂骂咧咧“赔罪他也有脸说这种话被定王殿下砍了根手指还不安分”
你骂的这个不要脸的就是定王殿下。
钟宴笙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若是让云成知道,他带他去的长柳别院到底是谁的底盘,他怕云成从今晚开始就要睡不着了。
上定王府赔罪
钟宴笙潜意识里感到几分危险,感觉若是去了,他就像只待宰的小绵羊。
思来想去,钟宴笙决定撒个小谎“云成,你去回话,就说我说我半夜做噩梦,从床上掉下来,脚踝扭折了,暂时不能动身。”
云成本来就不支持钟宴笙去,闻言立即点头“好,我这就去回话。”
云成一走,钟宴笙也不太坐得住了,忍不住在书房里转圈圈。
没想到萧弄让他去赔罪居然是认真的。
他忍不住悄咪咪腹诽,小肚鸡肠。
萧弄闲适地靠在马车里,随意拨弄着用额带绑好的田黄石章。
楼清棠坐在对面,好奇地挑开帘子往对面的侯府大门瞅。
下头的人很快过来,在马车外回了话“主子,小世子身边的人说,世子昨夜噩梦,脚踝扭了,行动不便。”
“嗯。”萧弄毫不意外,语气平淡,“脚扭到的小世子这会儿在做什么”
暗卫静了静“在书房里转圈。”
萧弄嘴角一勾。
主子一笑,就有人要倒霉。
暗卫眉心跳了跳,几乎怀疑萧弄下一句话就是派人去把那位绑出来了。
没想到萧弄笑过之后,随意从暗格里抓了个药瓶丢过去“去送给小世子,告诉他这是生骨续肌膏,寻常扭伤一夜便好。”
暗卫纳闷接过“是。”
钟宴笙在书房里转了十几圈,等到了云成送回来的一瓶药膏并一句话“少爷,那人说这是生骨续肌膏,用上一夜就好,又问你明日能不能登门。”
钟宴笙捧着药膏怔了怔,咬牙“你去回,我还不小心烫伤了手。”
没等多久,云成满头雾水地又带回来一瓶烫伤药“少爷,那人说这是紫草烫伤膏,效用极佳。”
钟宴笙“你去回我夜里贪凉,受了风寒。”
过了会儿,云成再次带回来了一包药“少爷”
钟宴笙很绝望“这次又是什么药”
云成也发觉让他带话的人似乎不是孟棋平了,犹豫了下,道“这
次没说是什么药了,那人只让我带句话。”
钟宴笙“什么”
云成“他说,小世子真是多灾多难啊。”
“”
钟宴笙瞅着书案上一排的药,心里慌慌的。
萧弄到底想做什么
发现他的身份了吗肯定没发现吧
按照定王殿下的作风,安平伯府想去就去了,搞得人家家里鸡飞狗跳的,若是发现他了,肯定也会直接来逮他的,哪会在意这里是不是侯府。
云成小心翼翼问“少爷,那是谁啊还要不要我去回话”
钟宴笙恍惚有种自己在被逗着玩的错觉“别去了。”
他编不出借口了。
萧弄又在马车里等了会儿,见迟迟没有回应,眉梢微挑了下。
看来是没借口,准备直接装死了。
又看了眼侯府的大门,萧弄丢下两个字“回府。”
楼清棠看了半天热闹,见萧弄居然没发怒,终于忍不住问了“你写信把我召回来,也不说什么事,还在这白忙活半天,到底想做什么还有,这淮安侯府的世子胆子就这么大,居然还敢闭门不见你”
马车辘辘动起来,萧弄一时没有回答,又把玩了会儿那枚印章,才抬眸问“本王问你个事。”
楼清棠还以为自己耳鸣了,反应过来萧弄在说什么,大感震撼。
定王殿下居然还会用这种态度问人啊
他还以为萧弄只会严刑拷问人呢。
“说说,”楼清棠坐姿不由一正,以为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什么事”
萧弄思忖了会儿“倘若一个人,隐姓埋名到你身边,送你东西,为你作画,叫你哥哥,讨你欢心,却又什么都不讨要,还突然抽身离开,藏着不想被你找出来”
楼清棠越听脸色越古怪。
萧弄的眼底难得有一丝惑色“你觉得是何故有什么目的”
楼清棠已经猜出那日画舫上的小美人是谁了,也猜到前后大致又发生了什么,毫不犹豫道“那还用多想若是前面那些行径,自然是为了接近讨好你,但他什么都不要,还在发生那样的事后走了,明显明的就是仰慕你啊”
萧弄把玩着印章的指尖顿了顿,重复“仰慕”
“铁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