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骞从他脸上却没有看到一点儿抱歉的意思。
ken直接转身回到了税务局。
白乐在他身后喊了一句:“illefirstthgtoorr(我明天一早过来)。”
ken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waitforynotice(等我通知)。”
孔子骞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才三点五十不到……这就下班了
这特么的是什么神仙上班时间
攥紧了拳头的他很想问一句,这货啥来头的,在这里充什么大尾巴狼!
信不信小爷立刻打电话摇人!
你们国父的孙子布鲁塞尔还是我同学呢!
白乐站在咖啡厅门口,望着ken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他转过身,看到孔子骞脸上写满的疑惑。
白乐耸了耸肩膀,解释了一句“这里公务人员的下班时间是下午4点。”
说罢,他叹了口气,“走吧,先回去再说。”
孔子骞点了点头,跟着白乐往回走。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往小车方向走去,周围的行人和车辆依旧川流不息。
一路上,白乐的眉头紧锁,而孔子骞则默默地跟在后面,心里充满了疑问。
回到车上,白乐靠在座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孔子骞坐在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来看着白乐,等待着他的解释。
“这次的问题其实是华唯公司遇到的税务麻烦。”
孔子骞闻言,顿时愣住了,他皱了皱眉,问道:“那我们炎黄集团为什么要掺和进去这不是他们的事儿吗”
白乐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我们和华唯在非洲这边,基本上就是兄弟公司。
我们是通讯终端的提供商,而他们是通讯基础设备的提供商。
我们很多业务都是依托他们当地的资源开展的。
两家公司合在一起向当地提出一揽子解决方案,更容易中标。
我知道你的疑问是什么,有个情况你可能不清楚,小卿总和任老之间好像还有一些协议,我们在非洲很多方面都是共用一套人马的。”
孔子骞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们和华唯是报团取暖,共同进退”
白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见孔子骞理解,他便开始介绍起整个事件的缘由。
“问题是出在华唯的统包分送模式上面。”
白乐顿了顿,继续说道,“华唯与坦桑尼亚政府客户统签项目,但服务分包给华唯坦桑尼亚子公司。
多年来,这二者之间的关联交易一直没有免税函覆盖。
而按照坦桑尼亚当地税法要求,只有获取了坦桑尼亚税局正式发布的免税函才可以不缴纳增值税。
如此测算,历史项目和当前项目总共涉及到千万美元增值税,且不可抵扣。”
孔子骞皱了皱眉,问道:“所以……我们炎黄集团的财务管控也是这样”
白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所以我们解决华唯的问题,也就是解决未来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
“此时的条件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
白乐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坦桑尼亚税务环境趋严,坦桑尼亚政府在财政赤字增加和外债到期的双重压力之下,对企业加大税审力度,对免税函发放审查尤为严格。
由于坦桑尼亚税局人员更替,我们想要解决问题也不知道该找谁。”
听到这里,孔子骞明白了过来,“所以,这个ken,便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人物”
白乐笑了笑,能与孔子骞投缘合得来,是因为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ken是坦桑尼亚税局政策司的主管。”
白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前几次去税局,我望着眼前这幢几十层的大楼直发愣,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摸路找人。
就这样磕磕碰碰了一段时间,我们才摸索到关键人物ken。
这次的问题,关键就在于他。
我们想要解决税务问题,就必须得到他的支持,他拥有对整个vat(附加税)制度的解释权。
但这个ken,有二十几年的从业经验。
在税局这种地方干了二十几年还没出事也还只是一个政策司主管,足以说明他的行事谨慎。”
这话说得让孔子骞想笑。
只能说,确实谨慎,纯属油盐不进了。
而白乐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去拜访了好几次,总吃闭门羹,好不容易在其办公室逮住他,他却也不愿听、不愿见,直接把我们当空气,兀自低头办公。”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只有一个办法——熬。”
白乐继续说道,“就这样,在我坐了一两个月冷板凳后,ken终于愿意和我喝个咖啡,还是时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