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众同学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卿云耸了耸肩膀,“正如我刚刚说的450分-525分的人最多,低端市场是足以养活他们的。
所以,我绝对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将来死的,一定是我。
因为他们能够长存,有的是人可以为他们的过错买单。
但我不能错,错一步,元气大伤,错两步,万劫不复。”
苟单紧锁着眉头,显得有些挣扎,“卿云,我们理解你的难处,但这样听起来,无论先做哪一块,都好像会伤害到一部分人。”
左望道也叹了口气,“是啊,这真是个两难的选择。我们既不想看到有人因为价格问题而得不到应有的服务,也不想看到你为了市场牺牲自己的品牌声誉。”
卿云笑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法子,既能满足低端市场的需求,又能逐步推出其他品牌,而不会造成市场的混乱。”
施广毅叹了口气,“所以,你的方案是发卡?”
这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卿云之前已经说过了,发卡是获客手段。
云帝点了点头,“我在想,为什么非得完全按照传统的市场推广方式来操作?
低端市场,说白了,就是拼价格。”
他抖了抖烟灰,继续说到,“品牌机的行业毛利率是10%,炎黄集团现在销售的税控机是23%。
但这个超出行业平均毛利的水平是因为我将软件给捆绑销售了。
而在低端机上,我肯定没法进行捆绑,或者就算我为了扩大市场影响力进行软件的预装也不敢赚这个钱的,否则我价格拼不过别人。”
都特么的低端了,能省的,必须省,否则内卷不过的。
要不是他还算有点道德底线,也烦透了前世那些手机商的骚操作,他都真想玩收费预装模式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在空中比划着,“我们按现在3500元的低端机价格线来说,行业平均毛利就是350元,净利是100元左右。
别惊讶,利润就这么低,大坨被国外核心配件商拿走了,而我自己还要承担营销费用、管理费用这俩大坨支出。
而通常情况下,营销费用占到了毛利的50%,也就是175元。
比如幻想电脑,它们去年的营销费用占比就是53%,这里面包含了渠道分销费用和广告支出。
二者的比例各一半,但广告支出有个基本的数字,就是一年1800万。
要想产品通达全国的消费者,这1800万就是一个刚性成本,省不掉的。
每台电脑里的广告支出,也就是营销费用175元的一半是87.5元,然后我们假设不赚钱,把那100元的销售净利给补贴进去,大概需要销售9.6万台才能覆盖住广告支出。
也就是说,销量9.6万台,这是一根盈亏线。
而9.6万台放在市场上,是个什么概念?
去年全国家用台式机包含diy装机数量,共计310万台,除开幻想集团的百万级销量后,前十大品牌机的及格线就是9.6万台。
所以,你们可以看到,其实在国内这个价格战已经打到了刺刀见红的地步。”
卿云望着全部有些懵圈的朋友们笑了笑,
“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们,不要高估这些品牌商的底限。
这个市场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咬牙支撑,所有的厂商都是靠着配件商给出来的返点在存活的。”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伍陆军说,他这十年赚了6个亿,是全华国在这个行业里赚得最多的人。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6个亿多不多,肯定多,99.9999%的人,终其一生都只能对这个数字仰望。
但是放在一个行业,特别是一个此时还被人仰望着的行业里,这个数字就显得太小了。
“怪不得现在好多人都去做互联网了。”
苟单闻言也是醉了。
世纪初,常常可以听到这么一种新闻。
十来岁的小孩,在家里自己搞台电脑做互联网网站,几个月后,卖出去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
在互联网的新兴阶段,这个数字是逐年递增的。
在这种造富神话的舆论语境下,10年6个亿,这就很是难看了。
所以,此刻众人也终于完全理解了,为什么卿云说,不要高估品牌商的高估底限。
行业第十,不靠返点才能堪堪存活之际,要不是国家强制推行3c认证,指不定里面的配件会是什么状况。
这么看来,伍陆军特么的都算良心企业家了。
让众人有了个感性认知后,云帝掐灭了烟,
“我的想法是将这部分营销费用通过非常规的营销方式,将绝大部分给节约下来,反哺到元器件的选择上。
或者,加上整合后的炎黄集团对供应商的议价优势,我再贴2-3个点,走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