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不凡,但她在学校里从不摆什么排场。
而如今的卿云,却有着不同以往的气势和排场。
秦缦缦注意到了李雅丽的异样,便悄声解释了一句,“没办法,安全第一。”
前面的不解释,是因为感情没法解释。
现在的解释,是因为李雅丽,有用。
在秦缦缦的字典里,除了亲人和前面那个臭哥哥以外,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
有用的,没用的。
没用的,她礼貌的疏离,有用的,她会用心去笼络。
李雅丽闻言,面上虽然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秦缦缦的悄声解释虽然简短,但却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现实。
李雅丽心中明白,这是卿云身份的象征,也是他必须面对的世界。
告别了中学时代,她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所谓的阶层差异。
她家的家境不算差,但与现在的卿云和秦缦缦相比,差距显而易见。
车辆在道路上平稳行驶,李雅丽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逐渐后退的景色,心中有些迷茫。
曾经的同窗,现在似乎已经步入了不同的世界。
她转头看向卿云的背影,那个曾经一起在教室里学习、一起在操场上奔跑的少年,如今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车辆在道路上逐渐加速,李雅丽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看着那些熟悉的街景逐渐变得模糊,她的心也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仅仅是空间上的,更是心灵上的。
李雅丽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知道,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她不能因为别人的光环而失去自己的方向。
这次聚会之后,她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
车内的暖气温暖如春。
坐在副驾驶室被对着吹的云帝赶紧脱下了那件面包羽绒服,顺手也摘掉了眼镜。
在动作间,他自然而然地转过头,对着李雅丽说道:“丽丽姐,你把外套脱了吧,不然待会下车容易着凉。”
北方的冬天,温差大,得养成勤脱勤穿的习惯,不然很容易感冒。
李雅丽轻声应了一句,却在目光触及卿云面庞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几乎是下意识地惊叫道:“老幺,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的惊讶不是没有道理。
众所周知,卿云向来与“眉清目秀”这个词无缘。
那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少年,以壮实著称,脸色总是红润的。
然而此刻,卿云的脸上不仅挂着浓浓的黑眼圈,整个脸色都显得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跟鬼一样!
不知不觉间,李雅丽的眼角有些发酸。
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她一直只看到了卿云在商界的叱咤风云,却从未深思过这背后隐藏的辛劳与付出。
上次在网上见过卿云那苍白面孔的模样,她还旁敲侧击的问过陈悦,得知是化妆效果后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而此时见着……
那张青灰色的脸庞,无声地诉说着他夜以继日的工作和难以想象的压力。
李雅丽的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心口,那里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疼,为这个曾经一起在校园里追逐梦想的少年,为这个如今在商海中孤身奋斗的男人。
她的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让她难以发声,只能默默地凝视着卿云,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卿云感受到李雅丽关切的目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轻描淡写地说着,
“丽丽姐,别担心,我没事的。也就这几天睡得少了点,休息一下就好。”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李雅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转而看向秦缦缦三人,眼中带着一丝责备,
“你们也不劝劝他,都成什么样子了。”
秦缦缦、唐芊影、陈悦三人闻言,脸上都是一红。
劝?
特么的怎么劝!
秦缦缦咬牙切齿的瞪着某个神色变得很不自在的人,嘴里轻笑了一声,
“雅丽,不怪我们不劝,是某些人不听劝,加起班来没个节制的!”
吕布战三英也就罢了,完事后还要偷偷溜出去吃某个小姐姐一嘴,每天能睡够才是怪事!
前面的萧雅,捏着方向盘的手上关节发着白。
如坐针毡的她表示,这又不能怪她……
她怎么知道这货现在已经养成习惯了,到酒店就会偷偷找前台多做一张房卡的!
李雅丽则是一脸懵逼。
作为语文课代表的她,表示这中文她怎么有些听不懂了呢。
加班?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