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焰吞噬了他的犹豫和迟疑,留下的只有决断和冷酷。他知道,在这个商业世界里,没有永远的忠诚,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不是没有能力带领幻想集团在这个大争之世存活下去。
但他更清楚,在这个利益至上的时代,个人的财富和地位才是最实在的保障。
幻想集团的未来,与他何干?
"我走之后,哪管它洪水滔天。"杨志远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仿佛成了他行动的信条。
他不需要别人理解他的选择,也不需要为任何人的评判所左右。
他只相信一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他,杨志远,就是那个强者。
白乐站在一旁,虽然不能完全洞察杨志远的内心世界,但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也能感受到这位董事长的决绝和冷静。
他理解的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杨志远的打算,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杨志远和白乐的对话戛然而止。
两人对视一笑,似乎都在心中默念着同一个名字。
白乐快步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果然,门外站着的是曾茂朝。
银发苍苍的曾茂朝,几日不见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他站在门口,目光在杨志远和白乐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杨志远的脸上。
杨志远笑了笑,走上前去,亲自迎接曾茂朝,“曾老,您来了。”
他的态度恭敬而热情,一如当年。
曾茂朝没有立即坐下,他站在原地,目光在办公室内扫视了一圈,然后落在杨志远的脸上,
“杨……董事长,我已经说服华科院领导亲自出面去牵线搭桥和炎黄集团议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显然为了这件事费了不少心力。
杨志远诚恳地点了点头,“曾老,令郎的事情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曾茂朝沉默良久,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事情我已经办了,希望你能守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苍凉,显然对于自己的儿子曾诚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杨志远笑了笑,“曾老,这二十年,您是看着我成长的,也是了解我性格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似乎在安慰曾茂朝。
曾茂朝冷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我了解个屁!”
他想说,如果当初了解杨志远,绝对先干掉他。
这就是一条冷血的眼镜王蛇。
杨志远没有反驳,他恭谨地说着,“曾老,时至今日……我也需要曾老您的智慧帮助我。”
杨志远很清楚,曾茂朝在幻想集团和华科院的长期任职经历,使他对内部运作和外部环境有着深刻的理解。
而且曾茂朝历经多次运动而不倒,那丰富的经验能够洞察时势的动向,为他提供政治上的指导和预警,避免陷阱,把握时机。
最重要的是,曾茂朝的威望和资历使他能够在关键时刻协调各方利益,为他提供支持。
“曾老,我相信,您在我老师那得到的,肯定不会有在我这里的多,我比他大方。”
杨志远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真诚,曾茂朝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陷入了沉默。
良久,曾茂朝长叹了一声,最终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接受。
杨志远说得客气,但曾茂朝很清楚,这王八犊子没有正面回应曾诚的事,就是在要挟自己听命与他!
听见曾茂朝服软的话,杨志远心中大定,他知道自己稳了。
在自己完成抢班夺权后,最动荡不安的就是前两年,必定有各种不服气的人跳出来。
而曾茂朝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如同定海神针的稳定力量。
只要这位幻想集团的真正创始人站在自己身后,就代表着正统大义。
杨志远的声音也变得轻松了起来,“曾老,您放心,过不了几天,您就可以见到令郎了。”
曾茂朝还没说什么,此时,白乐却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董事长,据我了解,曾诚其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我认为他可以胜任融资部部长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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