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小师傅你好,我是洋洋的爸爸,我叫朱军强。”
就在大儿子蛋疼的注视下,朱军强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前去迎接李良,看到李良胳膊上的石膏,他眼露关切之色“小师傅胳膊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上次我家洋洋匆忙拜访,不懂礼节,今天我专门来给小师傅带了点补品。”
“谢谢,不过我这会儿没空。”李良带着田莉莉直接进了屋,把父子俩晾在了当场。
田莉莉抱着的小女孩似乎是睡过去了,两位贵客知道这个时候不方便打扰,于是便硬着头皮等在客厅里,不一会儿,李双阳端着茶壶茶杯来到客厅,他张望了一圈“良蛋儿呢。”
李双阳先是给父子俩倒了杯茶,然后去了李良的屋子,开门后他见李良站在床上,指挥田莉莉给小丫头按摩,他叫了李良一声“去招呼一下你朱叔叔,他说有事跟你商量。”
“哪个朱叔叔”
这句话直接就把李双阳给问住了“呃,你看哪个像哪个就是吧”
“哦。”
李良跳下床来到客厅“你们谁是朱叔叔”
朱洋刚想抢答,结果被父亲一巴掌给按那儿了,只见朱军强赶忙站了起来“哎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什么叔叔,啊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叫朱军强。”
“你也就比他大了四十多”朱洋小声嘀咕一句。
这是来求李良的,李良能感觉到朱军强的机心,只是他的机心不带什么恶意,所以李良也就耐心听他多说了两句。
“我从朋友那里听说小师傅武学造诣颇高,正好我家世代学武,所以就想来跟小师傅请教请教”
“好啊”
“我知道我和小师傅第一次见面,贸然提出请教可能啥”
“我说可以,你们等会儿。”李良转身回屋。
最早那一次李良追杀绑匪的时候,追是难追了点,结果他追上去三两下就把人全打死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后来在黄河河畔遇到的僵尸才算有点意思,李良打的好过瘾。
几年来他真正动过手的就是这两次,难得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上门切磋,他正好想见识一下,地球上都有着什么路数,能否给他带来惊喜。
李良来到床边看了会儿田莉莉的按摩手法。
“曼曼胎光不稳,易伤神,按照我教你的方法给她挤压额头两条大筋,沿着太阳穴两边的大经一路推到后脑去,重复按摩半个小时,按完记得给她盖好被子,防止尸狗出笼,雀阴离体。”
“什么玩意儿”田莉莉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些字她都认识,可是从李良嘴里说出来之后她就听不懂了。
尸狗乃是三魂七魄中掌管“警觉性”的其中一魄,司掌心感,有些先天警觉性强的人,或者经过后天训练的,他们在睡觉时,如果有人要害他们,他们会在危机来临时立刻惊醒,就如看家护院的犬类一般灵敏。
至于雀阴则是掌管“抵抗力”的一魄,体弱之人,往往在过度悲伤后大病一场,指的就是雀阴从体内飞走了,人没了抵抗力,外邪自然容易入侵人体,从而染病。
李良狐疑的看着她“你不是也在练内家功夫么,连这都不知道”
“连这都被你知道了”莉莉睁大了眼睛。
杨氏太极传男不传女,柳巳月是个例外,田莉莉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她只学了呼吸吐纳的法门,至于招式套路,流水碎岩的精髓,家里长辈是半点没教她。
“学道而不修术,痴也,修术而不学道,愚也。”李良瞥了田莉莉一眼“道术道术,先有道而后有术,两者相辅相成,偏偏你两样都没沾边,难怪这么不开窍。”
“你又在说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两人在屋子里硬是耗了二十多分钟,而朱军强父子俩就在门外等着,刚开始朱军强还有点气闷,空等着谁都不喜欢,结果在听到屋子里的对话之后,他忽然觉得,就算再等下去也值了。
学道而不修术,痴也,修术而不学道,愚也,说的可不就是他家老爷子朱胜华吗老爷子今年已有七十的高龄,练武练了半辈子,另外那半辈子则是浪费在了那虚无缥缈的“道”上,不是老爷子不修道,可是道又在何方
处理完了小丫头的问题之后,李良来到客厅,坐到父子俩对面“你好。”
眼看着都快二十一世纪了,在不合时宜的场合抱拳行礼,总会显得比较奇怪,于是朱军强起身给李良倒了杯茶,算是向李良表示了自己的尊敬,李良也没拒绝,他喝了口茶,开门见山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来找我是文比还是武比”
“呃”
国人习惯委婉表达自己的意图,也就是俗称的说话拐弯抹角,抹不开面子有话直说,朱军强不像李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听他说话这么干脆,朱军强反倒有点不适应了“小师傅身体不便,我们来文的吧哎等等”
说好的上门来混李良的好感,然后引出拜师的话题,怎么发展到这里就变成上门踢馆似的节奏了朱军强没说要跟李良比试啊没等他改口,却听李良说道“我没事,别看我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