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弹打中了魃的皮肤,这头庞然大物的身体只是微微一顿,便继续向派出所所长扑来,它一爪就把想要转身逃跑的所长穿成了肉串,吊在骨指上托了起来。
魃嗅了嗅所长身上的气味,旋即张开血盆大口,还没死透的所长一口就被它咬掉了脑袋,断颈的动脉登时涌出大股大股鲜血,溅得魃满脸都是,魃就像在吃一枚多汁的西红柿,嚼得血浆四溅。
“妖怪吃人了”
“跑啊”
玻璃棺材表层没有一丝缝隙,薛书记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棺材里的,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知是生是死,当时村中干部计划着拆掉陵墓遗址,把淤泥中的玻璃棺材挖出来,用切割设备救出薛书记,结果这头怪物突然就从众人脚下的淤泥中钻了出来。
村民从来没见过长相这么恐怖的玩意儿,顿时一哄而散,可惜这时候走已经太晚了,魃见了血,它吞吃血肉的渴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逃跑的村民更是激起了它追杀猎物的狩猎本能,魃扔下所长的尸体,追上人群,然后就是一片腥风血雨。
“嗤”
生前的肢体意识让这只魃拥有着爆发真气的能力,每当它鼻梁两个洞喷出蒸汽时,它的动作便会瞬间加速,再加上它力大无穷,它修长的爪子指骨就变成了最恐怖的利器。
但凡是被这头怪物磕到碰到的村民,无不是倒飞出去,而被它挥爪扫过的村民一个个都是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
魃也不急着吞吃,看到谁跑的最快它就盯上谁。
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当时看热闹站的最近,这会儿也是他跑得最欢实,自然成了魃眼中的猎物,魃盯上了他,四肢趴在地上如一头野兽般奔跑着,沿路但凡逮到哪个村民,有的被它一爪子把人扇个筋断骨折,或者一头把人撞飞。
“离我娃儿远点”
发觉到怪物盯上的是身旁的年轻人,老农扔掉背着的篓子,推开对方,抽出镰刀迎向了怪物,他举起的镰刀还未劈下,就被魃一脚踩进了地底,给他胸口肋骨都踩塌了下去。
“噗”
肋骨断开的茬子刺穿了老农肺腑,老农张嘴哇的就喷出了血,可他仍然拼着一口气抱住了魃的右腿,被魃拖着跑出去二十多米,眼看着猎物趁机拉开了距离,魃停下来冲着老农咧开大嘴。
“嘎嘎嘎嘎”
魃的腹部传出一连串怪叫,显得很是愤怒,它嗅了嗅老农身上的气味,张开双爪便要把这个人类撕成碎片,那沾着碎肉的指尖数次从老农脸上划过,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它的爪子始终没有扎进老农的皮肉,眼睁睁看着老农在身下断了气。
“吸”魃又是嗅了嗅老农的尸体。
它突然嚎叫着一爪子扎到了自己脸上,在光滑的大脑袋上深深划出了三道刻痕,它似乎陷入了某种癫狂,从四肢着地改成直立起来,猛地一脚便把老农的尸体踢飞出去数十米远,哗的一声落入了黄河中。
“嘎嘎嘎嘎嘎”
魃的两只爪子死死掐住脑袋,疯狂的嚎叫,它踉踉跄跄跪到了地上,不停用脑袋撞击地上的淤泥,接着它又跑回河床陵墓遗址,纵身扑向水晶棺,一头撞在了上面。
只听嘭一声巨响,魃抱着水晶棺,一下一下打桩似的拿脑袋往上面撞,狂暴的力道终究是让这玻璃棺出现了一丝裂纹,随之是第二道、第三道,魃竟是在连续撞击下硬生生敲碎了水晶棺棺盖。
“当诛”
“当诛”
“当诛”
它的腹部响起了古怪的颤动,乃是人类听力无法捕捉到的高分贝音波。
冲着空气咆哮片刻之后魃转身奔向黄河,沿着河水一路向南,而在它狂奔的过程中,腹部那奇异的高分贝颤动仍未止息。
“当诛”
魃来到了黄河大桥,顺着承重柱爬到了桥梁外侧,就这样潜伏在了这里,不断重复着腹部的震颤,直到一辆小巴开到了桥上,它翻上桥面,在这辆小巴开到面前之后,它飞跃着扑向了坐在窗边的李良。
“当诛”
小巴上桥后时速降到了三十,车速平均每秒八米左右,相对于一个静止物体来说,这样的速度从眼前一晃就过去了,魃动作极快,它的鼻孔喷着白雾,在跳向小巴时魃扬起右爪,五指并拢成锥,狠狠朝着李良所在的车窗捅了进去。
咔嚓。
玻璃窗应声而碎。
就在魃从石墩子起跳的一瞬间,李良立刻捕捉到了一双带有恶意的视线投在了自己身上,通过眼角余光,他发现一道黑影向他射了过来,李良想也不想的,第一时间抬腿踩住前座靠背把李双阳往后顶去,同时右手按住曼曼的胸口,以肘撞在苏琴肩上,将两人一起压进了座椅的海绵。
李双阳被李良顶的眼前一黑,差点就没喘上气来,而就在下一刻,一条黑漆漆的兽爪击碎了窗户玻璃,爪锋从四人面前横插而过,坐在苏琴右手边的倒霉蛋刚好挨了个结实,脑浆子都给撵了出来,溅得苏琴一脸都是血。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