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说,父皇明知萧尧那个王八蛋对萧黎的敌意是永远都不可能消除的,只要一旦他掌权那萧黎是绝对没有活路的,可他这次为何还不趁此机会将他废掉,还留着他干什么?”萧凛和翟离先生下棋下到一半的时候就义愤填膺了起来。
翟离先生就道,“陛下是不放心济南郡王,可是陛下也不放心您跟南阳王啊,不然陛下最近也不可能重用几个皇室宗亲了。”
萧凛猛地就心惊了起来,“你是说父皇他是打算从几个皇室宗亲中挑选出一个储君来,然后将皇位传给皇室宗亲?”
翟离先生就点头,“不无可能,毕竟这也是有先例可循的,历史上有好几位帝王可都是从皇室宗亲中产生的,他们都是在帝王的子嗣都还尚且健在的时候就被立为了储君。
陛下若是想要保存下嫡系那最后一丝血脉,从宗族中挑选出一位合格的继任之君来是最稳妥的,毕竟对方的皇位都是他给的,对方自然也会对他感恩戴德,善待他的子孙后代也是理所应当的。”
萧凛就有些坐不住了,他随手就把将手中的棋子扔在了棋盘上,顿时没了下棋的心思,“这不是胡闹么?自己有儿子不传位给自己的儿子,而去传位给外人,难道他就不怕选的是头白眼狼儿啊,到时候反过头还不是将他最在意的东西给毁掉了啊?”
翟离先生就道,“是啊,陛下英明神武了一辈子,可是在这个时候却犯起了难来,所以咱们也还是有机会的,毕竟自己的亲儿子怎么也还是要比个外人强的,我说的那种可能都是陛下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做出的选择。
所以王爷也不必过于忧心,只要咱们保持好的势头,不行差踏错,尤其是事关蜀国公主和巴陵长公主方面的,王爷切记,万不可得罪,更不可有加害之心,否则前功尽弃!”
萧凛就道,“那是当然,其实我之前也想过,父皇不是一直都想要嫡脉的那一丝血脉延续下去么?只要他将皇位传给了我,他的这个心愿我还是能让它实现的,我可以让萧黎她们姑侄俩活着,甚至让她们寿终正寝也不是不可能,大不了就是我登基之后不再对她们宠爱就是了。”
翟离先生就点头,“嗯,王爷的这个想法甚好,毕竟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两个女子罢了,那蜀国公主长大了更是要外嫁的,王爷若是实在不想看到她,将她远嫁了便是。”
萧凛就点头,“没错,我也就是这么想的。”
“殿下,铸剑师傅已经请到,现正在殿外侯着,是否让他们进来?”萧黎正在绘制一张武器图,突然小冉公公就走进来说道。
“好,快请进,”萧黎搁下手中之笔,拿起桌面上的面具迅速戴上。
“喏,”小冉公公恭敬地退了下去,然后很快就领着两个布衣男子走了进来,两人一中年,一青年,皆身材高大,面色红黑,这一看就是常年与火打交道所至。
“草民公冶无(公冶晋)参见蜀国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人进来之后,就直接跪了下去给萧黎行礼。
萧黎道,“两位先生不必多礼,快请起!”
“谢殿下!”两人恭敬地起身站于一边,不敢看她。
萧黎看着那中年男子公冶无就道,“听说先生早年间游历至过西域,在那边习得了一种特殊的锻造铸剑之术,所以特将先生请来,还望你能替我铸造几把利剑。”
那公冶无就拱手回答着道,“小殿下要铸剑,草民及犬子自当竭尽全力。”
那青年男子公冶晋也就朝萧黎抱拳拱手执礼。
萧黎目光看向那青年男子公冶晋就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见中年男子侧身朝殿外看了一眼,萧黎顺着他的目光就看了过去,就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女孩子手托着一个长条形的木盒走了进来。
“草民公冶蕙参见蜀国公主殿下!”
“蕙姑娘请起!”
“谢殿下!”
公冶蕙起身,然后就将她手里的那个长条形盒子给打开,然后萧黎他们就看到了一柄三尺长,三支宽,通体呈玉石般洁白通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和光泽的的利剑平躺在里边。
那公冶无就道,“殿下,此匣中为我父子二人三年前所铸的一把剑,名曰流光,殿下可以让人试下这把剑的利度与韧度。”
萧黎就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雪见,“雪见姐姐,你去将陈聪和何淼唤来。”
“喏,”雪见微福身,然后飞快地就退了出去。
公冶蕙连匣带剑地交到了一旁的小冉公公手里,小冉公公将那剑呈至萧黎的面前,萧黎将那利剑从匣中取出仔细地端详着,然后突然就见她将那剑给竖了起来,此时正好有一道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射了进来折射在了那剑身之上,萧黎就看到整个剑身上竟然闪烁着七彩流光。
“果然名副其实,流光溢彩!”
跟着就见她从书案上抓起一叠还未书写过的白纸抛向空中,有纸落在剑刃之上,那纸张立马就被划分成了两半。
“的确是很锋利!”
陈聪和何淼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