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珍儿被人侮辱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燕京城,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觉得她甚是可怜,小小年纪就遭到了如此毒手。
不要说将来还能嫁人了,恐怕这一辈子都很难走出海曲候府了,因为这不仅是她的耻辱,也是整个海曲侯府的耻辱,她一走出来就会受到世人异样的眼光和指点非议,海曲候府丢不起那个人,所以她的一生算是彻底的毁掉了。
有的人说是她咎由自取,因为当天那么多的闺女,比她好看的都多的事,别人都没有出事,却唯独她出了事,由此可见她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这是在对她打击报复呢,所以由此可见她遭此一劫也没有多冤。
也有人说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这回是玩脱了,而且还把容烨他们当初大败西齐国班师回朝那天她同京中的另外几名闺女没脸没皮地站在茶楼的窗前给关内侯他们一行从下面经过的人抛珠花和绣帕的事情都搬了出来。
总之,是说的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一时间,原本还对她有着同情之意的人也转变了态度附和着说她行为不检点之人。
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也很快地传进了海曲候府,府中的下人们也都时不时偷偷地私下里议论着,就在这事发生后的第二天夜里,京兆府尹都还没有将作恶的几人查出来,费珍儿终究是承受不住这份屈辱吞金自杀了。
这件事闹的挺大的,萧黎她皇祖父自然也知晓了,除了命令京兆府尹的人彻查此事之外,他也下了一道旨意去往边关,让海曲候费解即刻回京回府。
毕竟人家的女儿死的那么不光彩,他这个做皇帝的若是还拘着人家在边关镇守,就未免显得也太不近人情了,总还是要让人家那个做父亲的回来料理一下自己女儿的丧事的。
同时他也派去了小王公公对海曲候夫人进行了一翻劝解和安慰,并赏赐了两样随葬之物,这也算是给海曲候府莫大的颜面了。
海曲候夫人和南阳王妃泣不成声地谢恩。
老皇帝的这一番操作之后,后面陆续地便有一些勋贵人家带领着自家的子女上门送奠仪和对海曲候夫人进行开解宽慰。
一时之间,海曲候府所在的那条街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主子,属下查探过了,新城郡王妃生辰那天,萧尧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有两个人去了新城郡王府,但是这两人事发期间也并没有离开宴会场所,和萧尧,以及另外几个富家子弟在一处玩乐。
还有两人那天倒没去,但是他们也都有各自不在场的证据,一个是陪着自己的祖母到五仙观去烧香了,一个则是在怡红院里喝花酒,且都有舞姬们作陪。”
萧黎就点了点头,“不是他们就算了。”
何侍卫就问,“那主子,属下还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么”
萧黎就道,“暂时不用了罢,有京兆府尹的人在负责,没必要再去节外生枝。”
“喏”
“主子,陆詹士在外求见,”就在这时,小冉公公突然进来禀告道。
“让他进来吧。”
“喏”
陆詹士进来,何侍卫告退。
“主子”陆詹士抱着一个漆木盒子向她拱手行礼。
“陆詹士找我有和要事”看着他手里的那个木匣子,萧黎就问。
陆詹士走进,将那个木匣子放置在她案前,并将那木匣子打开,然后萧黎就看到了几个高矮一致的精美小瓷瓶并排地躺在那里面。
“主子,这是大伙儿按照小主子之前改良过的那个法子制作出来的花露,小主子瞧瞧看是不是这个味儿若是的话,咱们就可以将这些花露添加到那些个人膏子和护肤品中了。”
萧黎先是看了看那几个小瓶上所写的字样,然后才拿起来一个一个地打开闻它们的味道,跟着又滴了一滴那个玫瑰在自己的手腕处,然后将它在自己的皮肤上涂匀了再仔细的闻,跟着就叫来了她的四大婢女试用了其他的几种花露,最后点头道,“嗯,不错,这回的这个味道要比以往几次的味道纯正很多,算是成功了吧。”
大家一听,顿时都高兴不已,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尤其是陆詹士,眼睛都笑眯了,“那主子,那属下这就让他们以后都按照这个方法来提取花露了啊”
“嗯,”萧黎就点头,“不过你得提醒大家伙不许他们将这个提取法泄露出去,若是谁敢泄露决不轻饶”
陆詹士就道,“主子放心,属下省得的,之前属下就已经交代过他们了,属下知道咱们这个生意是做天下唯一一份的。
可是属下又有些担心,毕竟这个生意明面上不是主子的产业,我怕到时候有人起了觊觎之心,所以主子还是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应付那些皇亲勋贵才成。”
萧黎就点头,“嗯,你的这个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燕京城里头有权有势的人还是挺多的。”
萧黎垂眸沉思,跟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就又有节奏地在桌子上敲击了起来。
她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就道,“这样,等改天我同姑姑到那铺面里去装着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