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面的一众马后炮,心里是说不出的鄙夷与讽刺,但是他却是对容烨的话表示赞同,“关内侯分析得不错,所以此事朕定当要彻查,不管是谁,哪怕是朕的儿子,朕也绝不姑息”
看到老皇帝所流露出来的冷酷神色,众人急忙跪到地上表忠心,“臣等不敢”
老皇帝那阴厉的眼神就又扫向了萧黎的那几个叔叔们。
几个人顿时就如芒在脊,吓得立马将额头贴到了地上,“儿臣不敢”
老皇帝瞪着几人就道,“最好是不敢,否则朕非剥了他的皮不可竟敢陷害自己的亲侄女,不顾及天下老百姓们的生活疾苦和安康,这样的人跟畜生有何异”
兄弟几人内心都惊颤不已,于是又赶忙地再次向老皇帝表忠心,“儿臣不敢”
老皇帝看了大家好一阵子,然后才再次开口道,“好了,大家都起来继续用膳吧,喜得小公主果敢,昨日亲自率领着人去将那些野牛给猎杀殆尽了,才没有造成更大面积的庄稼损失,否则你们还有没有机会品尝到这玉米的滋味儿还难说呢。”
“谢陛下,”众人起身,一个劲地说着萧黎聪明睿勇之类的话。
老皇帝才懒得听他们的那些马屁话,直接就继续地用起了膳来。
午膳过后,老皇帝就直接宣布了散朝,大家从殿内走出来,三三两两地又走到了一起,分析着这个事情是谁人所为。
萧黎的几个叔叔们也都跟在那群朝臣们的后面,不过兄弟几人却是谁都没有吭声,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个时候老皇帝对他们几个的怀疑是最多的,所以还是尽量地保持低调的好,否则容易引火烧身。
尽管如此,但是颍川王萧哲在看到容烨之后,却还是忍不住地上前去冷嘲热讽了两句,“关内侯刚才在殿内好威风啊,满殿的文武大臣们都没有吭声,却唯独关内侯站了出来,怎么,你是仗着陛下对你的宠爱,就可以恃宠而骄了,所以就觉得不管你说什么陛下都不可能对你动怒”
容烨和他父亲容景是一起的,他在听到颍川王如此地说自己的儿子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正欲同颍川王说说几句什么的时候,却见自家儿子看着萧哲不卑不亢地道,“颍川王说笑了,容烨从不敢恃宠而骄,也不会恃宠而骄,容烨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诚如颍川王刚才所言,满殿的文武大臣都没有跳出来指责臣的不是,却唯独颍川王您,不知颍川王这是所谓何意臣可不记得何时何地有得罪过颍川王,颍川王如此激动,莫不是这事是您所为”
好些的朝中大臣都停下来看热闹了,包括萧黎她那其他的几个叔叔们。
“放肆,容烨你休要胡言”萧哲目光如喷火了似的瞪着容烨。
容烨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冷笑,“臣可没胡言,不然臣实在不明白颍川王为何要拦着臣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莫不心虚了,怕陛下到时候查出来这事真的与颍川王您有关”
“容烨,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编排起本王来了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萧哲这会儿是恨不得将容烨砍了才好呢。
容烨嘴角的讽刺之意就更浓了,“王爷,容烨的是人胆,不是狗胆,容烨的胆子向来就很大,不然也不会初次上战场的时候就直接领着八百少年兵直抄西齐兵后方了。”
“你”萧哲顿时就被他气得是脸红脖子粗的。
却见容烨又道,“王爷要治臣的罪,最好还是要有个合理的理由,以身份压人王爷觉得能服得了众么”
“容烨,你张狂什么你张狂,不就是立了一点战功么你可别忘了,本王是君,你是臣”
还不待他将话说完,容烨就直接地打断了他,“王爷错了,君是陛下,而非你,你跟臣一样也是臣,莫不是王爷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做君了”
“容烨你放肆,休得胡言”萧哲顿时就慌了,生怕这话到时候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瞪着容烨的眼神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
容烨对他那眼神无感,直言道,“我容氏一门六代为将,自始至终效忠的都是陛下和朝廷,王爷将来若是能有幸登上那个位置,不要说让我容烨效忠于您了,就是您要我的性命也随时拿去便是,但是现在您要想按个罪名制裁于我,还为时尚早了些”
说完容烨就直接转身同他父亲一起离开了,独留下一众的看客和萧哲等人在那里目瞪口呆。
跟着大家就纷纷地低声议论了起来,“哎呀,这关内侯小小年纪,没想到说话还挺有魄力的”
“是啊,是啊,不愧是出身于将门世家啊,陛下曾经就夸赞过他,说他天生自带傲骨”
“唉唉唉,你们看到没有,那关内侯刚才在跟颍川王理论的时候,忠武侯却一直都没有出声”
“怎么没看到关内侯跟颍川王理论,忠武侯都没出声阻止的,而且还放任着他跟颍川王理论,这也更加地反应出了他们父子两只做纯臣,不站队任何一方的为官之道。”
有人点头,有人却又暗自地摇头在朝为官,怎么只做纯臣而不选边站啊尤其是这种新老帝皇交替的时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