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话,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痕,“你好大的口气就那么自信你告知我的那事能买你的一条命和能在军中谋求到一份差事”
那大当家的儿子目光一眨也不眨地就盯着他道,“只多不少”想到此处,他的脑海里便幻想出了他将来身着戎装,骑着高头大马,受人尊敬和膜拜的威风凛凛的样子就好不骄傲和自豪
容烨见他如此笃定,遂也就不跟他再继续废话,“好,本将军答应你”
那大当家的儿子听罢,心中立马就欢喜不已,于是就只见他又朝四周小心谨慎地望了一眼,然后就道,“将军可知,在褒斜道那边的深山里驻扎着一支神秘的军队,有四五千人之众,那军队不受朝廷辖制,应该是京中的某位王爷或者是朝中的某位大臣所养的私兵。”
容烨心里就大骇,不过面上却不显,只见他严肃了神情地就盯着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大将军的儿子以为容烨这反应是震惊,于是内心里就更加地得意了,“前儿些天的一个夜晚,我领着两个兄弟下山去办点儿事,在路经一个村庄的时候,发现有一队人马,起码有一两千人之多,他们做普通老百姓打扮,正在往褒斜道那边运送大量的粮草和物资,他们马车的几个轮子上,还有那些马匹的四只蹄子上都裹着厚厚的一层麻布,看他们的行事作风和派头,俨然是军人。
可他们若是朝廷的正规军的话何至于做的如此的小心谨慎还有神秘,他们大可以在大白天的时候,正大光明的运送那些粮草跟物资,何须用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干这些事
所以我就料定这里头一定有鬼,于是就悄悄的尾随着他们,然后我就跟到了褒斜道那边,就发现了他们在那边的深山里驻扎了一支几千人的军队,他们的服装虽然大致和朝廷的没什么两样,但是细微之处却还是有些差别,然后我就听到其中一人说他要回京了,去向主子复命,这不就证实了他们是京中某位王爷或者是某位勋贵大员所养的私兵么”
容烨盯着他就追问,“那么这事除了你和你的那两个弟兄之外,可还有谁知道”
那大当家的儿子就道,“我爹娘知,我回来就将这事悄悄地告知于他们了,可他们还警告我不要往外到处乱说,说什么此事兹事体大,他们要好生地斟酌一番,也要好好地谋划一番,说不定我们家还能因此而改变,从此飞黄腾达呢,为此他们还将我的那两个兄弟一并给杀了。”
“那你爹娘可有对别人说,比如说三当家的”
“当然没有,我爹娘连我妹子都没让知道”
容烨就点了点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你爹娘说得很对,此事兹事体大,的确是不宜声张,也的确是该好好的斟酌和谋划一番。”
那大当家的儿子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心中顿时就欢喜不已,“是吧您也觉得我爹娘的话说得有道理”
“嗯”容烨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朝他勾了勾手指,那大当家的儿子立马就将头凑了过去,一脸期翼地望着他,容烨那只握剑的手一抬,剑还未完全出鞘就将他的生命给终结了,他连个反应的表情都没有。
就从一直留意着这边情形的羽林尉的角度来看,那贼子是欲想趁着他们家将军没注意张嘴去咬他的脖子,被他们家将军给察觉到了,所以这才被他给一剑反杀的,那羽林尉心中一骇,立马就朝这边奔了过来,一脸紧张兮兮地盯着容烨就道,“将军,将军您没事吧”
容烨故作无意地朝自己的脖颈处摸了摸,微微地摇篮摇头,“我没事,你说得没错,此贼子果然不可信传令下去,将整个山头都认真仔细的再搜查一遍,绝不能遗漏下一个铜板跟一粒粮食”
“喏”
柴县令来的很快,天刚麻麻亮就到了,他不是一个人前来的,而是还带了些手下,当他们看到那满广场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土匪们的尸体,以及那一箱箱还正在往外搬运的财物和一车车的粮食时,他们就忍不住地暗自吃惊。
为这个土匪窝子富裕的程度,也为容烨领兵作战杀伐果决的能力。
“哎呀,关内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名不虚传呐,这才刚到此地,连歇息一晚上都没顾得上,就立马来这山上将这些土匪给剿了,下官在此为官多年,也没能剿灭得了这山上的一个土匪,真是汗颜啊”柴县令一见到容烨就立马地拱手恭维道。
容烨正坐在一根凳子上用一块洁白的布巾悠闲地擦拭着他手中的宝剑,“柴县令不必如此客套和自谦,此次唤你前来,主要是希望你能将那些老百姓,还有几个匪首们的家属给领下山去安排一下。”
柴县令望着外面的一堆人,就有些犹豫和为难,“那些老百姓嘛自然是不在话下,属下等下安排人手将他们送回家去便罢,只是那些匪首们的家眷嘛”
一直跟随在容烨身边的那个羽林尉就道,“柴大人,您放心,他们虽是几个匪首的家眷跟孩子,但她们也都是些受害者,是被那些山匪们给强掠上山来为婢为妾的,我家将军之所以放他们一条生路除此原因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也未曾干过一件伤天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