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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了,可是也没有办法,人来都来了,且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人家也是陛下亲封的关内侯,就身份地位而言那也是自己不能怠慢的。
容义身子一侧,“请”
柴县令很快就换好一身衣服出来,几人跟着就打马离开了县衙,不及半个时辰,柴县令就随着几人来到了军营。
“主子,柴县令已请到”帐外,容义拱手朝帐内朗声唤道。
“请他进来”跟着一个清朗的声音就从帐内传了出来。
“喏”容义一打帐帘,柴县令道了一声谢进入到营帐之中。
容烨背对着他们站着,正举着一盏油灯望着墙上的一张县志图。
望着眼前身姿挺拔如苍松的少年,柴县令拱手行礼,“下官柴荣见过关内侯”
容烨微侧过身子看向他,“柴县令不必多礼,此时唤你前来,如有打扰,还请见谅”
柴县令立马就说“不敢,不敢”
抬眼间这才看清了容烨的长相,他修眉俊目,面容冷峻高华,虽才十三四岁的年纪,但身量却颇为修长,样子也极为的沉稳和大气。
一身黑衣穿在他的身上,不但不显得他的身形单薄瘦削,反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地威严和霸气,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之感,果然不愧是武将世家出身
“柴县令,我等虽是奉命前来剿匪,但是对当地的具体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所以还得麻烦你给我们细说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柴县令立马就道。
容烨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说,柴县令谢过,跟着就过去落了座,容烨也在案几前坐了下来。
柴县令就道,“其实我们周至这个地方以前民风一直都还是很淳朴的,很少有山匪出没,也就是后来姚家在这边购置了大量的土地,然后又在这边建了庄子,还有经营了几家比较大一点的铺子,许是这个招了一些人的眼,然后慢慢地就有人上山落草为伍了。
但是姚家的人很会来事儿,在他们的铺子和庄子被人小抢过几回之后,他们便主动地找上了那些匪蔻,然后跟他们达成了个协议,那就是他们每年子向那些匪蔻们多少的粮食和银钱,而那些匪蔻们呢则是就此不再骚扰他们在这里的产业。”
容烨就道,“所以,这种行为你们衙门也就放任没管”
那柴县令就道,“管,管来的,最初那姚家被抢劫的时候来报过案,我们衙门里也出动过人几次马上山剿过匪,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们周至这个地方地形地貌比较复杂,在山下看不清山上的情况,但是他们在山上呢却能将咱们山下的情况给看得是一清二楚,往往我们出动的人马才刚出发他们就收到了消息跑得没影了。
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衙门的人手有限,不能一直都将人马派出去剿匪,也还是有其他些事情需要处理的,所以在几次剿匪无果之后,又加之姚家的主动从中斡旋,那些山匪们呢后来也果真守信的很少再下山来滋扰百姓,所以这民不告,我们官府也就没再怎么追究了,就做当于他们是一群居住在山上的隐居者。
哪知最近他们却又屡次地下山来骚扰百姓,不但光天化日之下在城里打家劫舍不说,还强抢民女民妇,更可恶的是陛下都已经下旨将姚家的那些产业悉数收归国有了,他们却仍然我行我素,不但将庄子上的那些财物洗劫一空不说,还砍杀了些老百姓,这死伤的人数足有三四十人,就连我的几个衙役兄弟们也没能幸免于难,这简直就是在挑战我大魏王朝律法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到他说得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容烨就问,“他们大概有多少人马驻扎在哪个山头,可知”
柴县令就叹息道,“哎哟,他们的人马可就有点多哟,起码有上千人之众”
容义就吃惊,“这么多人这么多人你们之前都没有上疏朝廷么还让他们继续发展壮大我也真是服了你们了柴县令,你莫不是嫌你的脑袋长得太牢固了”
柴县令脸就一阵红一阵白的,既有羞愧的,也有被容义的那翻话所吓到的。
“之前,之前也没这么多人,都是因为这灾年闹的,有些是当地的老百姓们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所以才上山落草为寇的,也有些是从外面流落到此的匪蔻和难民。
至于驻扎在哪个山头,其实几个山头上都驻扎的有人,其中人数驻扎的最多的山头要数太白山,那是个老山寨,很多年前就有人驻扎在此处了,因为那里山势最高,也最为陡峭,易守难攻。
发展到现在大概有四五百人之众了吧,因为前些天下山来抢劫的就数这个山头的人数最多,也最为凶残和可恶,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其次就是首阳山上大概有两百余人的山匪,其余的像老君岭,四方台,以及南面的秦岭梁都有几股小势力的土匪占山为王。”
容义就道,“哟呵,那岂不是四面八方都是土匪”
柴县令就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容烨就点头,“好,我知道了,容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