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无关,不过大人,在下还是奉劝大人一句,你倘若是一个人便也罢了,怎么着全凭自己喜好而来即可,但你身后却是一大家子的人,可以说是身系九族之人的性命与未来也不为过,所以该怎么权衡利弊,大人还是应该思虑周全些才是。”
听了他的这一翻话之后,杨勉之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眼里也是弥漫着一层惊骇的阴郁之色。
那牢吏却假装不知,而是脸上又扬起了公式般的笑痕,“好了,杨大人,还是多加约束自家家眷一些哈,叫他们别再吵嚷了。”
说完那牢吏就又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牢吏离开的方向,杨勉之却是久久地都没有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处撤回来,而他的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像是抽走了精气神儿。
第二天,萧黎刚下学,就听说了杨勉之死在了狱中。
“什么情况这好像才关进去第二天吧,怎么就死了”萧黎边走边就问着身边的人道。
辛夷就道,“据说是吞金自杀。”
“吞金自杀”萧黎就讶异了,“为何”
辛夷就道,“据说他这是以死证清白,他和他的家人是真的没有对您和陛下有不忠不敬之心,那些霉烂了的粮食纯粹是那管家自己所为。
那管家之所以要那样做,是因为他要打击报复他们一家,因为他那个不成器的二儿子杨永新的半年前因为酒后失德当着那管家小儿子的面霸占了他的小儿媳妇,后来他那小儿媳妇便羞愧的自杀了,而他的小儿子也因此而精神失常,后来趁人不注意他便偷跑出去,从此便杳无音信了。
因为那件事情,他们一家也对那管家一家都感觉到愧疚,为了弥补当初他家二儿子杨永新犯下的过错,所以后来他们也给了那管家一家一笔丰厚的补偿金,并让他的大儿子跟二儿子两个脱了他们家的奴籍,回他们的老家生活了。
那管家和他的老婆子也曾明确地表示过他们也能理解他们家二老爷当时的所作所为,觉得他是因为喝多了酒所以才行为有些偏颇,倘若他当初没有喝醉酒,或者是他家小儿子两口子当时没有跟那二老爷遇见,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惨事了。
他们能理解,这也是他们的命,命里该有他们的这一劫,他们是躲不过的,他以为他们这么想是释然了,所以他们也就一直都委以他们重任,哪知这只不过是他们的表象罢了,实际上他们的心里还是怨恨着他们一家的,所以才要在这一件事情上陷害他们。”
萧黎就呵笑了一声,“那管家和管家婆子已然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想怎么说那当然是由他说了算,哦,对了,他可有交代那两斤羽绒的去处”
一旁的小冉公公就点头,“有,有交代,说那两斤的羽绒当初他是让那管家拿着的,让他回府之后就直接交由针线处给家里的几个主子一人做一件羽绒服来的。
但是很显然,那羽绒那管家并没有交到针线处,而是私吞地藏了起来,如今朝廷没找着,他们则更是不可能知晓那管家藏到了哪儿。”
“又是死无对证,”萧黎就问,“那皇祖父是相信了他的这套说辞了”
小冉公公就摇头,“陛下那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杨家的那些人却已经由天牢转移至京兆尹的大牢里关押着了。”
“转移羁押之所了”萧黎就惊讶了。
跟在她身旁的几人就点头,萧黎略想了一下就道,“看来皇祖父是不打算深追这羽绒下落一事了,但是杨家的人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雪见就道,“小主子这话是何意奴婢怎么听不大明白啊奴婢怎么感觉陛下是相信了那杨老头的说辞,既然他们一家都是冤枉的,那陛下不是应该将人给放了么,怎么还把他们给换了个地方关押”
萧黎就道,“这会儿不明白没关系,后面就会明白了”
雪见就更是一头雾水,然后她就目光询问看向身旁的两人,那辛夷和小冉公公也就朝她摇了摇头,表示他们也不明白小主子这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萧黎却是在想,她这皇祖父当然不可能就那么轻易地将那一家子给放了,不然他好不容易查抄到的那些钱粮和产业岂不是就又要给人家还回去了,怎么也要找一个理由将那些东西给充公了才是,杨家,这回算是彻底的给趴下了。
只不过这杨老头这回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就将自己的性命给交代出去了,他不是还要韬光养晦,等待着东山再起的么他这明显就是在弃车保帅。
他要保谁五皇叔还是说他的那些子孙后代可他的那些子孙后代之中,也没有哪个能拿得出手的啊不是瘫了的就是废了的,然后就是些能力平庸之辈,能值得他豁出性命的保护
要知道,若是他一直健在还好,就那么一直地追随着她五皇叔,说不准他的那个家族还真的能再次地兴旺发达起来,可他若是死了,相信他的那个家族很快也就会散了败了。
这杨老头儿想必也会想到这些,可他却还是毅然地赴死了,为什么萧黎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
难道说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