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说御花园里的牛膝草、鹿合花,白磷叶这三处寻常草药,取其根筋熬来给您喝,对您身子好。让奴婢千万给你煮了。”
萧无忧看着面前一碗,赞了句“思虑周全,博学多才”,遂捏着鼻子又喝了半碗。
剩半碗没喝,是派去勤政殿探风声的常姑姑回来了。
常姑姑道,“裴将军跪在勤政殿门口,求娶殿下,如今已经半个时辰了。”
萧无忧不紧不慢漱口净手,问,“勤政殿里有朝臣在吗”
今日八月初一有大朝会,散朝后勤政殿议政,当是不少人。
果然,常姑姑道,“多,乌泱泱的好些人。”
萧无忧笑了笑,只命宫人重新更衣上妆,然后传了轿辇往勤政殿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开了一天车太累,写一半想趴着睡会睡过头了,还有个转场也来不及了,抱歉抱歉。发个大红包吧感谢在20230115 03:56:0120230117 00:46: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每天都在上头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可达卷儿52瓶;53248827 34瓶;白桦和雪10瓶;sueryay 3瓶;喜欢吃辣条、密码本人2瓶;我爱芝芝莓莓、小丹丹小、胡萝卜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入局
准奏让司天鉴择吉日完婚。
两个时辰前,裴宅。
裴湛既在休沐期,还未回南衙军销假,这日自不必上朝。故而从长生殿离开后,他先回了府,打算更衣梳洗一番后,如此入宫求娶。
只是求亲这般大事,且求得还是天家公主,血亲这道总是绕不过去的。尤其是他凡事一言定音的祖母陆氏,此事上裴湛尚有担忧。
倒不是怕她不应,只恐不说清楚,按着萧无忧先时所言要将他择干净保他清白,裴湛担忧多惹误会,为祖母不喜。
只要想起这厢要娶的是当年的永安公主,想她异国羁旅漂泊,上辈子至死都不曾踏上故土,裴湛便觉得倾他所有,莫谈伤害,该全是依靠和爱意。
尤其是他的两位至亲,是他稀薄的亲情血脉里为数不多的珍贵存在,唯盼她们能向爱自己一般爱她,盼她能全部拥有。
故而,在面见阿娘祖母的一刻,一贯思维清晰的他,又将七夕宫宴的事重新捋了遍,方跪在陆氏面前,将前事道来。
白氏原随他同往河东,途中把过他脉象,觉得他中了虎狼之药,问了一回,他含糊敷衍只道回京再细说。彼时救人匆忙,白氏虽心中猜得七八分,也未再多问,然这厢听来尤觉恼怒。
只道,“这郑氏女怎如此大胆行这般伤阴德之事”
而陆氏行事严谨慎微,甚是明理,按理闻裴湛这般说明,自是同意的,这厢却是半晌没有开口。
裴湛等了片刻,忍不住道,“祖母,说到底殿下何辜,是我唐突了她。她非但不曾伤我,且救我性命。然如今满城风雨却只淋打她一人,我实在不忍,方想早些迎她过门,止了这风雨。”
陆氏花甲之年,精神尚好,眉宇间一股韧性从容色,观之要比寻常老妇精明威厉许多。闻儿媳孙子连番落话下来,一时并未提卢七如何,话头只也落在郑家女郎身上。
陆氏问,“如今这个郑六姑娘是旁支”
裴湛颔首,“郑氏正支一脉这一代统共就一子二女,如今只剩嫡长女,也就是郑娴妃。”
陆氏笑了笑,“纵是人丁不兴,倒也是人上人。郑氏剩此一女,反胜过子孙无数。”
“胜在富贵荣华罢了,焉知如何上的位”白氏一贯温顺贤良,尤其是在陆氏面前,从不多话。
这厢犀利开口,实乃郑家两个女郎一个嫌裴湛伤重蛮横退婚,一个给裴湛下药伤其身,方万分嫌恶,如此连带对这同辈长姐,一起迁怒。
只是话出口,对上静看她的婆母,不由讪讪低眸,却又是难得的不自省,丝毫不觉自己话语有错。
“子不教,父之过。”陆氏轻叹了声,“宣平侯若是个有脑子的,身为当家人,断不会将家族经营成这般模样。”
“其实也不能全怪宣平侯,还得往上推去。”陆氏摇首。
“这些年在长安城中开药坊,儿媳也听得一些,这郑氏虽商贾立家,然往上三代,原有一嫡幼女乃女公子之才,据说当年誉满京华,可惜走丢了。她若在,说不定郑氏不至于如今模样,人丁不旺,专走旁人左道的路子”
难得陆氏没给白氏立规矩,不责她论他家之事。遂白氏看了眼自个尚且跪着的儿子,只顺着陆氏论起郑家祖上那么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裴湛闻来,不由心惊,恐母这厢如此多话遭祖母责罚,不由欲开口止她话语。却不想白氏给他递了个眼神,暗示他无妨。
裴湛尚且疑惑,只闻得祖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