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无声。
李世踏入楼阁之中,只见一条古色古香的长廊,笔直幽深,直通大殿,两侧墙上尽是异彩浮雕。
李世目光所及,被这些浮雕吸引,目光就再也挪不开去。
“咦,这些浮雕,这些场景,我都好像似曾相识啊。”
墙上图案精雕细刻,错彩镂金,又别出心裁,每一副上面都刻有一个青衣少年,或赤手空拳独斗宵小,或单手执剑手刃狂徒,更有其呼朋引伴,择路闯关,快意恩仇,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顺着这些浮雕一路往前,青衣少年身旁,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两个女子,一个身着白衫,一个身着黄衫,与他同进退,共荣辱,竟然来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之上。
青衣少年已然重伤不支,倒在白衣女子怀中,黄衫女子张开双臂,从绝壁处一跃而下。
李世看到这里,心中一惊。
“这画面不正是峨眉山顶那黄衫女子是梦儿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些浮雕”
李世已确定浮雕所刻,正是自己过往的种种经历。
他想起沈梦跳崖后是被如逸师太和赤灵神鸾所救,再往下看,果然见到一只大鸟,双爪抓住跳崖女子肩膀,飞在一处石屋之上。
李世细看,大鸟脚下提着的那个女子,身上已不是黄衫,而是变成了一件五彩霓裳。
浮雕到了这里,夏然而止,已是长廊尽头。
“浮雕怎么到了这里就没有了,不知让我见到梦儿跳崖,又是有何深意”
李世驻足,往前望去,只见长廊正对着一座大殿,殿中间只有一个石台,前后各有一个石凳,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李世心怀疑虑,慢慢向石台走去。
一只大手,一樽酒壶,一个秃头,相继出现在石台上面。
石台后面,竟然爬上来一个秃头的胖子。
那胖子穿着一件不合体的短褂,裸露肚皮,头顶光亮如镜,面上虽然一根皱纹也看不见,却又不显年轻。
他原本卧在石凳上面,被石台挡住,此番突然现身,倒令李世吃了一惊。
“终于有人来了,哈哈哈哈哈。”
胖子看了李世一眼,笑了几声,不等酒壶放稳,又仰头“咕噜咕噜”,独自开怀畅饮起来。
李世皱了皱眉,问道
“阁下是”
不等李世问完,那胖子将嘴一抹,抢着答道
“吾乃济寇神,这里是我的府邸,你能在此幻境中闯到这儿,也是难得,相必前面几关都困不住你了。”
说完,这个自称是济寇神的胖子又往喉头灌了一大口酒,这才正眼去看李世。
他见李世也在上下打量着他,又笑了。
济寇神将手中酒壶一扬,向李世招手。
“哈哈哈哈,少年郎,快来陪我喝一壶吧,我一个人在这儿,无聊死了。纵有美酒独品,终是寂寞,有人与我对饮,才够滋味。”
李世心道
“对,我和梦儿已经闯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可怕眼下最主要的,是要好好问问这个济寇神,梦儿现在何处”
李世又转念一想。
“不过要问出梦儿的下落,我还得先投其所好才行。”
李世心念一动,不再迟疑,快步上前,从济寇神手中接过酒壶,仰头就饮。
烈酒入喉,腹中一热,倒令其为之一振。
济寇神见李世如此豪爽,更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果然是同道中人。不过有好酒,岂能无好肉”
他话音未落,将大手一招,石台上便凭空出现了一盘卤肉,色泽诱人,异香扑鼻。
李世见怪不怪,想着自己也是一日未曾进食,腹中正是饥饿,直接抓起一块卤肉,放入口中大嚼,但觉骨酥肉韧,好不惬意。
济寇神看在眼里,乐上心头。
“之前有个叫寒浞的闯来我这里,根本不领情,还以为我在酒肉里面下了毒,他既不喝我的酒,也不吃我的肉,糟蹋了我的美食,我又岂能让他轻易闯了过去还是你这个少年郎,不错,不错,合我胃口。”
他一只大手,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一个酒壶,同李世一起,对饮成双。
李世突然听到这个济寇神提到了寒浞的名字,眉头再次皱了一皱,却忍住没有发问。
因为他要将最想知道的问题答案,摆在首要位置那就是沈梦此刻的下落。
李世虽然没有东方树与金童斗酒的豪情,却也喝得很快,转眼已将一壶美酒喝完。
济寇神不甘示弱,直接取下酒壶盖子,对着壶口,也是一饮而尽。
“痛快,痛快,少年郎,好酒量,来来来,再同我大浮三大白。”
言毕,他又从石台下面变出两壶美酒,交予李世一壶,自己留了一壶。
不一会儿,李世便觉得酒酣耳热,借着几分醉意,向济寇神问道
“济寇神阁下,既然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