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平静。
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笑容
“梁丘语死了,不过他那里还有些我能用上的宝物,我准备去搜罗搜罗,师兄不必担心我。”
王魃有些意外,旋即皱眉劝道
“梁丘语此人我虽未怎么接触过,不过宗主之前曾对其有过评价,性能隐忍,善留后手,梁丘语的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碰,免得他还有什么死而复生的手段师弟,你跟我回宗不好么”
申服笑了笑,婉拒了王魃的再次邀请
“姜老魔走了,我也想一个人走走,修行这么多年,还从未真正自在地见识过这方天地等我累了,便再来找师兄,师兄你到时候不会嫌弃我吧”
“你小子看来是皮痒了。”
王魃虽觉哪里不太对,但也并未多想,笑骂了一声,随即又从自己的储物法器中,取出了一些修行的宝物,送给了申服。
申服也没有拒绝,想了想,他摸出了一枚玉简,将从梁丘语记忆中获得的诸多功法要诀,尽数印入其中。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所修行的十方真魔经却无法被拓写出来。
不过饶是如此,这里面涵盖的内容,也堪称惊人。
申服将玉简递给了王魃,察觉到王魃身后那两人似是不耐,也未有多说什么,轻声道
“师兄若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王魃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告辞之意,少有的生出一丝伤感,收下申服给的玉简,点点头
“你自己多保重,遇上什么事便来万象宗找我这有个传讯的法器,你带着,随时联系。”
他将一枚香火道修士使用的灵耳给了申服。
此物远不如灵犀石能够做到即时联络,但也比一般的传音符快上太多。
申服接过灵耳,郑重朝王魃行了一礼,随后便径直飘然离去。
看着申服离去的背影,王魃在原地站了一会,长叹了一声。
这短短一日的变化,却是不亚于沧海桑田。
就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一般。
“回宗吧。”
他轻声道。
呼啸的狂风,吹卷着眼前的地界。
而仅仅在十余丈之外,便化作了一片冰雪的世界。
告别了师兄之后,申服身上浮着宝光,从这些灾劫之中,缓缓走过。
手中轻轻搓了搓落下的雪花,脸上微露异色
“这些从界外之物衍化出来的灾劫,虽然凌厉,伤害极大,可若是善加利用,却也能从中汲取出有助修行的部分,这对散修来说,倒是个前所未有的大机遇只可惜我修行的功法,对这些需求倒是不大。”
下意识开口问道
“姜老魔,这衍化出灾劫的东西到底是”
声音忽然顿住。
申服怔立在原地,只觉心中阵阵恍惚。
口中不由喃喃
“姜老魔”
一人一魂相伴那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对方的骤然离去,不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暴雨,而是每一次无意中触及之后,始终阴郁在他心底久久不愿散去的那片潮湿
就在这时。
他忽然一怔。
“怎么回事”
身上,魔气忽地溢散了出来。
十方真魔经在没有他的驱策下,竟忽地悄然自发运转起来。
下一刻,他的耳边蓦然传来了一道冷漠而苍老的声音
“所有圣宗弟子,速速赶回宗门,若有违逆”
听到这声音,申服蓦然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可能他不是已经”
大燕。
原始魔宗旧址。
一片废墟、尸体、人皮的地界。
一道苍老虚影孤零零地立在废墟的最中间,负手仰望着布满了补丁的天空。
眼中闪过了一抹侥幸、愤怒、阴沉和凶戾交织的情绪。
“天地降格,又如何”
“老夫,一定会找到飞升办法的谁都不能挡我谁都不能”
天漠洲。
靠近西边大海之处。
无边无际的沙漠中,只有少许的绿意点缀着。
忽有一日。
一处沙漠出现了塌陷。
随后塌陷的范围极速扩张。
一个足有数万丈的巨大空穴,几乎是在眨眼间形成。
随后似有一股巨力从空穴中拍出,顿时狂沙飞卷。
一头绿、赤相间的庞然巨鸟,便在这狂沙飞舞中,从空穴下一跃而起,展翅飞向了高空
眼中,充满了极度的兴奋
“成了”
“吾终于成了”
“哈哈,吾翻明终于摆脱了那阉鸡的肉身从此再不受那阉鸡丙一的嗯这天怎么感觉变低了许多咦,怎么似乎还多了不少裂缝”
翻明错愕地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停在了原地,呆愣地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