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战场的叶赫,从来都不觉得奢华的生活有什么好享受的,就连叶赫自己家里的女仆,虽然都跟叶赫有着不太正经的关系,但叶赫并不是为了享受什么“贵族老爷的生活”,才聘请她们的。
赌场里的男男女女早就注意到了叶赫和克伦特的到来,领着这两个人类青年来的劳拉,在叶赫和克伦特看不到的角度,朝他们比了一个手势。
大概意思是,这两个人类,有钱,但最好不要伤害他们。
许多手头紧的血徒立刻就了然,他们的对劳拉轻轻点了点头以后,看向叶赫两人的目光也逐渐变得火热起来。
有趣的是,这一类血徒还真的愿意听从劳拉的吩咐,从这两个人类身上求点财即可。
这一类血徒与叶赫完全不同,在来到诺森顿,享受过这种“人上人”的奢华生活以后,哪怕仅仅一两天的功夫,他们就再也不想回到曾经那种颠沛流离,像是野兽一样捕食人类,像是野兽一样报团取暖的苦日子了。
所以,钱,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只要是能意识到它的好处的个体,无论是不是人类,也很容易被它腐蚀。
但也有那么一部分血徒,对劳拉的手势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
他们本就是各自组织的头头,和那些混的惨的家伙不同,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敛了财,在自己的地盘上也过得很滋润。
因此,他们更享受对人类的剥削与压迫,在他们的眼里,既没有他们有钱,也没有他们有力量的人类,只是一群“下等”存在所以。
还有那么极少数的血徒,则是冰冷的望向了劳拉,如果不是顾忌着劳拉的直属上级的上级,是号称无光者的麦斯威尔,它们早就不顾同族情谊,把劳拉和这两个人类青年一起撕碎了。
这种血徒是血徒中的另类,他们觉得自己的血徒身份至高无上,一切别的智慧生物,都是他们的奴仆。
秉持着这种大贵族一般的态度,眼高于顶的这些血徒,连这里的血徒圈子都觉得“不上流”,不太愿意融入,更何况是看见身为同族的劳拉,还在那里殷勤的招待着两个下等的人类。
“咳咳,几位冷静一些。”
从属于血月的几位高阶血徒,对这一类“贵族”血徒警示了一下,这些“贵族”血徒们看了一下血月血徒中的,一位身穿红色晚礼裙的艳丽女人,见这位也冷漠的看了过来,他们只能僵硬着脸色,从别的出口离了场。
望着这些识趣离场的“贵族”血徒,这个艳丽的女人微微冷笑了一下。
她身上的晚礼服,在水晶吊灯的光彩照耀中,似乎不经意的流动了一下。
仔细一看,她穿的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晚礼服,而是由一片血浆组成的礼裙。
她居然是一位鲜血颂唱者
此时这位鲜血颂唱者目送了“贵族”血徒离开以后,就款款起身,开始朝刚刚坐下的叶赫那边行去。
不管别的血徒怎么看待这种人类的富家子弟,在诺森顿,尤其在克罗克酒店,这种高消费的人类,就是她的座上宾。
她不会允许别的血徒,对这些人类太过分,至少在榨干他们的荷包,并确认他们家族再也挤不出油水为止。
因此,在缓步接近叶赫的时候,这个女人朝筹码兑换处那边看了一眼。
里面的服务员注意到这个女人的眼神,立刻就识趣的抬起了,叶赫用于兑换筹码的那张支票。
望着上面的法芙娜家族印章,这个女人的心情逐渐愉悦了起来,望着叶赫的侧脸,怎么看怎么顺眼。
“哈好像还是我赢了”
叶赫翻开了自己的底牌,这张桌上玩的是一种类似扑克中的梭哈的牌,使用的不是扑克,不过大同小异。
现在是叶赫的第二把牌局,并且他已经获得了二连胜,试探性压出去的一百金镑的筹码,也已经翻倍到了四百金镑,这种赚钱速度看的一旁的克伦特都有些眼热。
但叶赫和同桌的赌客们都知道,目前还只是“新人的福利局”而已,等叶赫表现的逐渐“上头”起来了以后,这些赌客们才会联合起来,一起痛宰这头“肥羊”
就好比现在,叶赫一边笑呵呵的和克伦特开着玩笑,一边放肆大胆的,一口气压上了三千镑的筹码,赌的还是自己赢。
庄家和旁边的赌客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他们要不要在这个时候下手。
有两个赌客露出了意动的表情,并做出了同意下手的手势。
但另外两个赌客,似乎看中了叶赫身前还堆着的近七千镑的筹码。
如果现在下手,他们四个人加上庄家,分三千镑,似乎也并不多
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叶赫似乎注意到了庄家还不发牌,就乐呵呵的催了起来。
庄家稍微放慢了几秒钟切牌的速度,似乎在让这些赌客们同意意见,这一把到底宰还是不宰。
“发牌吧,洗那么久干什么,算我一份。”
忽然在叶赫身边坐下的女人,对庄家主动开口道。